我靠氪金在夺嫡文里茍到最后(100)
谢昀:“......”
“我看这个女娃娃不错,当日你情况紧急,我怕你没有求生的意识,挺不过来。”李神医努努嘴,微抬下巴,“她倒是一直守着你,也不怕你醒不过来,以后要守寡!”
谢昀眉眼舒展开来,笑道:“您可别咒我!”
“你按着方子再喝个十天半个月的药就无碍了。”李神医收拾好药箱笑着甩手,“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妨碍你们年轻人咯——”
待李神医走后,傅玉昭才走上前来。
她一直怕自己站在旁边会影响到李神医诊脉的过程,所以每次都等他看好了,她再过去。
她开口询问:“怎么样了?你最近有感觉好一点吗?”
都过了半个月了,谢昀的身体还不见起色。她原以为毒素解掉就好了,可他每日都会喊自己伤口疼,偶尔还会出现头疼的症状。
傅玉昭着实有些担忧,只好日日夜夜地守着他,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谢昀倚在床上轻叹一声,“神医说还是老样子,需要好好调理。”他将人轻轻揽住,下巴抵在了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细若游丝,“就是有劳夫人又要多费心照顾我了。”
傅玉昭皱眉:“是不是伤到根脉了?这可马虎不得,实在不行,我请二哥帮忙再去寻寻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咳咳——”谢昀一时呛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末了,又虚着身子往她身上靠了靠。
“不必麻烦二哥了,神医说我再休息几日便能好了。”他将手臂举起,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掌,将她的指尖拿到自己的肩上健壮处戳了戳。
“夫人你看,我还是很强壮的!”
傅玉昭被他的举动惹得笑出声来,收回指尖。
她这段时间每天守着谢昀,铺子里的生意都没管了。
思忖片刻,决定还是得派人回府一趟。
且不说她来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交代,就是这换洗的衣裳也不够。
这地方偏僻,也简陋。
很多东西都没有,她洗个澡也多有不便。
再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京城里现在的形势如何了?不知科举是否已经重新开考,也不知三皇子和太子两个人斗得怎么样了。
还有,她在这白日呆的无聊,左右在这空旷的林间,不如让齐二火指点自己一番,也好好再练习一下骑射。
她在心里把一切安排妥当,满意地走到桌前把需要的东西罗列起来。
明儿就让齐二火把自己的东西给拿来!
*
胖管家看到傅玉昭走出房门后,便一溜烟钻了进去。
谢昀看到来人,刚刚还虚弱的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胖管家见状心里直呼:不愧是主子,装病这一块还真是个中高手!
“发生何事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跟刚刚那个声若蚊吟的说话神态,简直判若两人。
胖管家心里又腹诽几句,对上谢昀审视的目光,神色一凛,老老实实地汇报起来。
“两日后,便会重新举行科考。另外......”他抬头看了眼谢昀的神色,还荡漾方才的微笑,好像还沉浸在什么美梦中,他轻咳一声,将他的思维拉回。
“太子殿下似乎觉得严青松和徐辉都是三皇子的人,现在想把吏部那边也拉下马来。”
谢昀冷笑:“就让他们两个人狗咬狗,我们的人在一旁适当拱拱火就行。”
胖管家笑道,一副心有灵犀的模样:“老奴也是这样想的。”他将现下京城的局势掰开了分析了几遍,才恍然发觉。
自从谢昀和傅玉昭成亲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利起来。往日那些棘手的事情也都迎刃而解,不费吹灰之力。更别说府里跟着主子的众人,生活条件肉眼可见地便好起来。
光是他自己,这一年来就长了不止二两肉。
他沉吟片刻,问道:“主子,现下该除的棋子都差不多也都除了,剩下的那几颗,是不是也可以动手了?”
谢昀不知道想到什么,刚刚沉着的表情突然一凝,浓眉蹙起。
“再等等吧,容我再想想。”
等把夫人送得远远的,再收网不迟。
落棋
傅玉昭刚刚拿到齐炎快马送来的包袱, 便听谢昀说再过几日便准备回府,愕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就他现在这幅大病初愈的身子,禁得住这般奔波吗?
这么着急赶回京城, 是有什么事要做?
谢昀只摇头,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可他越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强忍病痛的模样, 让傅玉昭愈发担忧。白日里也不好出去找齐炎学习骑射了, 只陪着他在屋子里待着。
他坐着写信回复, 她便也坐在一旁捧着话本子看着。偶尔再端来药汁叮嘱他喝下,只是每每这时候, 谢昀都会耍赖一番,要她不断哄骗。
他皱着眉,看着桌上漆黑的药汁, 叹气道:“夫人,这药真的太苦了。”
“良药苦口,乖, 喝完。”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眸闪着光芒,“那今日, 夫人给我什么奖励?”
傅玉昭的脸颊染起两片绯红。
她将头堪堪偏了过去, 竖眉:“你先喝了再说。”
谢昀将药碗接过, 抬手, 一饮而尽。而后眼巴巴地盯着她, 眼眸中春水荡漾, 眨一眨, 有点像她小时候养的大黄。
傅玉昭撕开一颗糖衣,趁他不备, 径直塞入他的口中。
“夫人......”他嘴巴砸巴几下,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整个脸颊都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之间,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傅玉昭一个激灵,差点没坐稳摔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