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氪金在夺嫡文里茍到最后(43)
身前的男子淡淡点头,并未回话,抱拳拱手,便准备离去。
他长着一张非常普通的脸,是那种在人群中轻易便能被淹没的相貌。但......
傅玉昭为何总觉得对这个人异常熟悉,说不上似在哪里见过。
她还想再开口感谢几句,或者说不知道是否应该备上些谢礼。
还没来得及开口,其他人已经听到响动赶了过来,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宝珠和翠玉更是不住地自责。
宝珠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个遍,差点哭了出来:“小姐没事吧?都怪我粗心,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群!”
翠玉也十分后悔,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刚刚是我非要去买那个糖画的,是我不好。”
傅玉昭被围在中间,反而宽慰起了她们。
等她抬头再望时,刚刚那人早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还未问他姓名呢。
月光皎洁如银,洒在桥上,桥下的河水依旧潺潺流淌。
仿佛刚刚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恍惚的梦境。
轻风吹过,像在耳边呢喃。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鼻血
回府后, 翠玉马上备下了热水,说小姐刚刚受惊了,还是泡个澡祛祛寒。
热气氤氲, 轻纱幔帐。
傅玉昭每次洗澡都很慢,胰澡豆在她手中轻轻搓揉、融化,浴桶里也撒满了花瓣。
屋子里的花香和熏香交织在一起, 令人沉醉。
待她擦好身子, 赤足踩在了新铺的绒毛地毯上, 只留下了一串串晶莹的痕迹。
傅玉昭随意地披了一件浴袍,只腰间一根系带, 香软之间隐隐还有着水珠潺动着。她发梢两边刚刚不小心被水洒到,有些湿了,便拿起一块软帕, 一边随意地擦拭着一边走到了屋内。
谢昀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本册子看着,烛火灼灼, 眸色晦暗不明。
傅玉昭拉开帷幔时,发现谢昀已经在屋子里了,有些讶然。
也是, 他们最近天天都宿在一个屋子里。
只是她一时还没完全适应。
谢昀闻声抬头, 正好看到了那一处隐约的春光。
他急忙撇过头去, 喉结滚动。
傅玉昭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 领子露出的肌肤胜雪。发丝间的水汽未干, 她擦拭间带起了一片旖旎, 却浑然未觉。
谢昀只觉心中燥热。
近日来府中不知为何热衷于烧一些大滋大补的食物, 就拿今日的羊肉煲来说,他这几天几乎是顿顿都能看见。
莫不是换了厨子?不会烧别的菜式?
待傅玉昭坐定后, 他才敛了心神,似随意提起:“听说今日夫人不慎落水?可还安好?”
傅玉昭有点诧异,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齐火和齐炎是他的人,想来也正常。
她说道:“是啊,幸好有个侠士路过,救了我。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谢昀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还记得救你的人长什么样?”
傅玉昭摇头,道:“说来也奇怪,他好像一转身我便忘了他的模样,本还想好好感谢他一番。不过——”
她顿了顿,娥眉微蹙。
谢昀:“不过什么?”
“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就是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了。”
谢昀温言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什么时候碰到了再好好道谢。”
傅玉昭“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巾帕往桌上一搁,右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谢昀。
谢昀被她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夫人......盯着我作甚。”
傅玉昭淡笑道:“我有点事情想要请夫君帮忙。”
谢昀:“何事?”
傅玉昭柔柔道:“先前不是让夫君找人替我盘下了‘锦绣坊’吗?如今我已找人重新装潢一番,准备开成专门卖西北特色美食的酒楼。”
许是刚洗完澡,她的眼睛还氲着一丝水汽,湿漉漉的,谢昀蓦然在那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继续道:“我想在城郊买块地,日后用来圈养一些牛羊给酒楼供作原料,就是这——”
她又凑近了一点,身上似有若无的胰澡香和花香混在一起,让谢昀的气息不由地一窒。
“夫君之前不是同我说,你和郑将军关系很好吗?我想让你托人在那边问问,能不能给我提供一条稳定的货源?”
她满目期待,眸中的烛影绰绰。
谢昀垂眸,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傅玉昭眉眼弯弯,心情大好。
她轻轻侧过头来对谢昀道谢,一头青丝乌黑如墨,方才靠的有些近了,此刻几缕发丝不经意间垂落,轻触他的腕间。
谢昀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流过,拢在袖中的拳头暗自握紧。
傅玉昭丝毫未觉,现下酒楼最大的原材料问题解决了,她总算能松一口气。
夜已深沉,傅玉昭见谢昀还在看书,便体贴道:“夜深露重,夫君这么晚还在辛劳,我去厨房给你端碗宵夜来。”
谢昀凝视了她一眼,声音暗哑:“你......这样去?”
傅玉昭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确实是有些随意,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拢紧浴袍,丢下一句:“我叫翠玉去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翠玉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精致的盅碗。
翠玉把两个碗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笑着离开了。
傅玉昭打开面前的盅碗,里面炖的是她爱喝的百合银耳露,滋润养颜,她拿起勺子便吃了起来。
谢昀见了,浓眉轻蹙。
他向来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但既然是夫人一片心意,那便也喝两口罢了,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