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氪金在夺嫡文里茍到最后(57)
经过这次春猎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更加需要尽全力把严青松拉拢到他们这边阵营。
傅玉昭吩咐宝珠备好马车,用过午膳后便出发了。
再次来到东篱书院,傅玉昭有些感慨和佩服。
就是在这个书院里,会培养出一个状元,这个状元未来还是当朝首辅,天子近臣。
到了书院,赵夫子听说她是来找严青松的,楞了一会儿。
“小姐可和青松约好了?”
傅玉昭摇头,笑着说:“是严公子前几日来府上找我,我又恰巧外出了。现下回来听门房小厮说起,便想来问问他当日找我是有何事。”
赵夫子一听,更加惊讶了。
严青松会主动去找别人?还是一个姑娘家?
他自己的弟子品性他清楚。平日里勤奋好学,话却不多。
但是他想不通,就这么一个一身傲气的人,居然真的会因为第一次见面的那几句寒暄去找一个姑娘?
赵夫子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去找严青松过来。等人走了,他得好好问问。
严青松听完赵夫子的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去书院正厅的路上,他都沉默不言。
不过他一向如此,赵夫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好奇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傅玉昭见到来人,起身笑道:“前几日你来府中,恰好我出门了,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严青松抬眼看她。
傅玉昭来得匆忙,回府刚换的衣裳简约大方。一扎马尾高高束起,没有像上次那般插满金步摇的雍容华贵,姣好的一张芙蓉面却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见严青松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轻咳了一声。
赵夫子才恍然,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与宝珠,还有严青松三人,一片阒静。
“公子?”她轻轻地又开口问道。
严青松回过神来,左手握拳负手在身后,眉头紧锁。
他那日听夫子所言,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女,却没想到......
她竟是当朝六殿下的新婚夫人。
都说官官相护,同流合污。
他能相信她吗?
傅玉昭看到面前的人眉头都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想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巨大的困扰,让他能纠结至此。
她唤宝珠到门口守着,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公子既来府中寻我,想必是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大事。”她拿起手边的茶盏,拿起盖碗把浮沫撇开,轻轻地吹了一口,继续道:“公子既然来找我,说明信任我,不如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
严青松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连他都知道了,眼前的这位贵人也许早就知情,他不如先说出一二,且看看她们的态度到底如何。
“小姐可知,这次春闱的名次都已被提前定下?”
“什么?!”傅玉昭手一抖,还未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就洒了出来。
她将茶盏搁置在手边的茶几上,起身与他平视。
“这个传言从何处而来?是否可靠?”
严青松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不似作假,再仔细想想现在的处境。一咬牙,把他近日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那日院里的一名同窗去醉茗轩买醉,恰巧我与他同间寝宿,帮他换上干净的衣裳时,发现他衣裳里有一封红封信。第二日他醒来时......”
严青松将眼睛闭起,似在回忆。
“我的同窗将那个红封打开与我看了,里面赫然写着是几道考题。试问会试还未开始,考题怎么会流传到民间街巷?”
傅玉昭大惊,却认真地问道:“可春闱还未开始,会不会有人故意传播假消息牟取盈利?”
严青松摇头:“我同窗认出了卖他红封的人,是礼部尚书的亲侄子。”
礼部尚书,范文山。
为官多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什么大的纰漏。他有这么大的胆子私下贩卖春闱考题?
严青松见她不信,有些着急。
“他侄子每日只卖十封红帖,每封售价高达一千两。如此算来,每日获利便可达万两之多。除此之外,据说状元、榜眼、探花的名次更是早早地便已被定下。”
傅玉昭心中大骇。
每日一万两的入账,且不用任何成本,确实一本万利。
严青松紧盯她的双眼,愤然道:“小姐当日曾同我说,无论有什么事情,你都会倾囊相助,试问若春闱真的发生了舞弊的事情,小姐会去阻止吗?亦或者说准备如何阻止?”
傅玉昭在屋子里踱步。
这件事,确实相当棘手。
难怪以严青松的才智,都要犹犹豫豫不知该找何人解决。
春闱尚未开始,他们手里的这个红封也不能证实完全就是这次的考题。现在跑去告御状,只会打草惊蛇。
届时礼部若将考题一换,他们便是诬告。
若任之而为,在这次春闱中夺取功名的,势必都是些有钱子弟。或许是提前得知了考题,亦或是花钱买了名次,可能都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昔日苦读的那些寒门学子,即使志在鸿鹄,也只能叹一声时运不济。
试题
傅玉昭停下脚步, 走到了严青松的面前,郑重地问道:“严青松,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一把?”
严青松眉眼跳动, 反问道:“怎么赌?”
“若此事是真的,我要你保证能在会试中夺取名次,然后在殿试上当众揭露春闱舞弊。”傅玉昭的声音掷地有声, 回响在整个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