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氪金在夺嫡文里茍到最后(64)
一侧的大夫也缓缓收回了搭脉的手,目光深沉地落在这位一手紧捂肚子的客人身上。他斟酌着用语,缓缓开口。
“依我看,这位客人也并无大碍,只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我细察此位公子脉象,乃肾气不足之兆,实为衰而不举,举而不长之相。还望公子能引起重视,及早调理,以免日后情况加剧,悔之晚矣。”
他话音刚落,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不举?
人潮涌动,有不少人正上前准备仔细辨认,究竟是何家的公子,若是还没说亲,以后可是要避开了。
那人面红耳赤、羞愧万分,再也不敢胡乱攀扯,狼狈起身,落荒而逃。
事已至此,众人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十有八九也是前来搅局生非的。
崔鸿挤在人群里,手肘碰了碰傅成明,揶揄道:“你这小妹有两下子啊!可比你这个做哥哥的强多了!”
早早地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坐镇,怎么看也不像会是见色起意纠缠六皇子的人呀?
傅成明一脸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是,你可不要嫉妒我!”
崔鸿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反正他今儿是来蹭饭的,他也懒得跟傅成明争执!
喧哗过后,众人皆知有人眼红着酒楼的生意,派了人前来捣乱。只怕后面再有人喊自己腹痛,也会被人先质疑一番。
不少食客围观了这么一场闹剧后,又落座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享用刚刚的美食。
福来当即宣布:“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用食,每桌的食客我都会再送上一份果盘表示歉意。”
傅玉昭站在楼梯边上,与两位大夫遥遥相望,略微点头表示感谢。
她为了请动这两位大夫,可是把库房里几株上好的灵芝拿出来作为交换。
也幸好这几个来捣乱的人被大夫抓到了把柄,否则今日之事还有的纠缠。
傅玉昭缓缓迈步上楼,回到了刚刚的雅间内。
严青松恰好目睹完一切,将将掩上窗户,坐回了位置上。
傅玉昭看着桌上未动一筷的菜肴,不禁挑眉。
“怎么?不合严公子的口味?”
严青松夹了一箸入口,咽了下去,笑道:“菜肴很好,只是在下刚刚光顾着看戏了,所以未曾动筷。”
傅玉昭笑着举杯,道:“后日便该轮到公子上场了。”
严青松沉吟片刻,豁然抬头,眸中火光灼灼。
“若我发生什么不测,还望小姐替我多多照拂书院以及......老师。”
傅玉昭顿时哑然。
她没想到严青松居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来推翻春闱舞弊的事件。
楼下人声鼎沸,雅间内却落针可闻。
傅玉昭郑重地点头,“你放心,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以后书院的一应开支我都会承担。”她思忖片刻,继续道:“若你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立下字据。”
“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公子可以平安无事,如愿考取功名。”
严青松倏然笑了。
刚刚酒楼中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眼前的这位小姐,好像早就知道有人会来闹事似得,早早准备了对策,四两拨千斤,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想起那日书院中,她笃定地问他,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赌这一局。
没有不愿意。
他早已入局,并且甘愿成为其中的一枚棋子。
严青松语气诚恳:“那便拜托小姐了。”
傅玉昭道:“如果没有意外,陛下若下诏重新举行春闱时,傅家在京城的几家客栈可以免费提供给进京赶考的学子暂住三日。”
雅间内的烛光灼灼,灯火明亮。
严青松惊讶地望着傅玉昭。
她还是一如既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却让他觉得这笑容比烛光还要晃眼。
严青松起身,第一次认真地对她行了一礼。
“小姐大义。严某替所有学子感谢小姐的所作所为。”
傅玉昭不以为意的摆手,指着桌上摆满的菜肴道:“所以现在可以安心用膳了吗?菜可都要凉了。”
严青松的喉咙似有砂砾滚过,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最后拢好衣袖,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声音沙哑地应道:“好。”
踏春
傅玉昭回到府里后, 已过亥时。
谢昀在书房里已来回踱步多时,手上拿着书卷却心不在焉。
忽的,他听到前厅的响动, 立马走回桌案前端坐,提起毛笔静静等候。
还未等他落笔,齐炎已经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
自从他上次跟谢昀偷偷地打了小报告后, 自觉已经荣升成为主子跟前第一大侍卫, 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第一时间前来汇报, 为此还受到了谢昀的夸赞。
以往,谢昀可从来没有夸赞过他们一句。
齐炎更用心地观察着夫人周围一切可疑的男人。
他单膝跪下, 行了一礼,急道:“主子,可不好了。夫人今日又去酒楼私会上次那个男子了!”
谢昀手中的毛笔一抖, 书卷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黑线。
“严青松?”
齐炎连连点头,道:“属下听着是这个名字。”
谢昀将笔重重地搁在了书桌上,薄唇紧抿, 眸下睫羽颤动:“说来听听。”
齐炎便将今日的所发生的一切细细禀来。
在听到酒楼中有人前来捣乱时,谢昀手中的双拳紧握。
为何她明知道今日有人会去酒楼闹事时,没有提前知会自己?
齐炎丝毫没有注意到谢昀此刻神色黯淡, 神采飞扬地继续吹嘘着:“要不我说还是咱们夫人厉害!早就安排好了回春堂的裴大夫和晏大夫在酒楼里坐着, 就等着这几个小混混自投罗网, 好好地羞辱了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