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25)
扶起他,将水倒入喉间,多余的茶水不慎将他呛到,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睁开,显得格外潋滟。
祁渊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沈菁 一身男装,身上还有不少灰尘,在喂他喝水的样子。
沈菁见他意识清醒,便把茶杯放到他手中,重新坐到桌子旁边。
灯火依旧,一位坐在床上,一位坐在桌旁,空气一时凝固,气氛倒有些奇怪。
祁渊此时也发觉自己脸上的面纱没有了,身上伤痛依旧,一时竟下不来床。
只得在床上抱拳,对着沈菁说道。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无事,只是我也想知道,小侯爷不是去岭南执行军务去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
怎么会如此狼狈,这一句,沈菁没说,不过祁渊大抵能看出来。
"我也是一言难尽啊!"祁渊苦笑道。
“郡主才是,怎会来此地界?近日战乱频发,若无要事,速速离去才好。”
“我,我来治病。”
沈菁握着手中的茶杯,把玩着回答道。
祁渊听到这话一愣,似是意外,也不好再多问,便也没有再出声。
见到沈菁坐在茶桌旁,祁渊作势起身把床铺让给沈菁,沈菁却摆手让他坐回原位。
“你有伤在身,本郡主还不至于跟你抢床铺,行了,你在此处歇着吧。”
“对了,这客栈周围监视的人不少,记得注意些。”
说完这话沈菁便去往小榻的方向了。
祁渊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千回百转,没过多久,也熄了灯。
窗外月色正好,二人一夜无话。
引迷踪
第二日清晨,暮鼓晨钟。
沈菁是被突如其来的钟声扰醒的,当然睡在小榻上不太舒服也是真的,醒来时天微微亮。
这上等客房分为两间,一间给颂儿住,另一间就是沈菁和祁渊二人所在的房间。
沈菁昨晚睡的小榻与祁渊所在的床铺仅隔了一道屏风的距离,出门时必要路过,恰好看到祁渊熟睡的样子。
看来这人听了她的劝告,没有离去,昨晚上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人,露出不少马脚和踪迹,只怕麻烦不久便要找上门来了。
沈菁心中正疑惑此地怎会有钟声,顺带轻轻带上门,准备到楼下打听一下附近的寺庙。
就看到大堂中已经坐满了不少人,其中大多布衣短打,手握长刀,头上还带着斗笠,谁沿着斗笠缓缓滴下。
面带疲倦之色,眉间还有隐隐的一丝戾气。
仅有一人,着锦衣华服,腰处还衔了块玉佩,看上去十分不同。
周遭的小厮不见踪影,反而是来福客栈的掌柜赵掌柜在为那人端茶倒水。
他一改之前圆滑的样子,反而一脸恭敬,更多的还有害怕。
沈菁从楼梯阶上走下来,脚踩踏板,自然会生出吱呀的声响,吸引了这群人的目光。
沈菁泰然自若,手中握着的折扇轻缓展开,慢慢走至大厅的一处空桌处。
恰巧就在那人旁边,两桌的方向正好面对客栈大门。
门紧闭着,外面风雨依旧,溅出的水花打到高高的门槛上,怎么也进不来。
“掌柜的,来壶茶水。”
沈菁坐在木桌旁,拎起上面空空如也的茶壶,接着朝赵掌柜说道。
赵掌柜在那人旁边弯腰,接着说话,像是在请求。
只见他点了点头,赵掌柜连忙过来拿过茶壶到后厨给沈菁添水。
场上赫然只剩下两拨人。
赵玉鸣坐在简陋的木椅上,身上华贵的服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瞧着沈菁一身白色襕衫,书生气的紧,出奇的冷静。
他心中道,分明是个书生,手中拿着的折扇面却是卧虎藏龙的战场画,这人真是有趣。
“啪!”
客栈的门被外面的风吹开,扑面而来的风雨猛然袭来,一瞬间压的人喘不上来气。
身后的仆从上前想要关门,却被赵玉鸣伸出的手拦下,只得慢慢退回原位。
"万山浮动雨来初,今年的雨下的实在太大。"
赵玉鸣看着风雨,眼中似有悲戚,接着说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沈菁站起身来,走至门口,看着飘摇的风雨回道。
赵玉鸣也走至门口,与沈菁走至一处,二人并列在门口,不知是在看雨,还是雨中奔跑的人。
恰好赵掌柜接了一壶热水回来,放到桌子上。
却见二人已经落坐到一张桌子上,他眼色灵活,急忙将刚接好的水壶放在那桌子上。
滚烫的热水在釉质的茶盏上冒出白色的水雾,二人相对而坐。
沈菁先开的口,她拱手做了一礼,赵玉鸣也回了一礼。
笑道:“小生姓穆,名单一个旭,进京赶考落第,是从京城去往岭南回老家探亲的。”
赵玉鸣也回道:“某姓赵,名覃,字玉鸣,早年也试过科举一途,但实在是不擅此道,只好回来清水县经商了。”
两人说完之后,相视一笑,举起茶杯,接着一饮而尽。
“不知穆兄的老家是在岭南哪里巧的很,我正要去岭南进一批货,说不准咱们还能同行。”
“赵兄客气,只不过我家那地方太过偏僻荒凉,只怕不是一路啊!”
沈菁轻叹一声,接着回道。
“无事无事,相逢即是缘。”,赵玉鸣畅快道。
门外雨打风吹,二人就坐在这客栈门旁,肆意畅谈。
从朝廷的军国大事文韬武略到市井小民间的骰子打赌,可谓相谈甚欢。
赵掌柜在一旁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也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