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30)
这才走出小巷,而方才的女子看到何书彻底走出所在的视线,也重归人海了。
不过慢慢卸下伪装,摘下帷帽,却然是方才的沈菁不假。
至清水县北门出去时,沈菁装扮成女子样貌,检查的衙役自然很容易地就把她排除在外。
一路沿着原来的痕迹,走至破庙处。
“颂儿?”
察觉到庙中无人回声,沈菁拔剑而出,警惕地看向四周。
用长剑挑开破旧的门,并无任何人,只有烧过一夜的柴火还在缓缓冒着烟。
这应当是昨夜余刚带人驻扎时留下的,不过,以他的本事,断然会处理好,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想必是被人突袭,且处意料之外,才会这般不小心。
这余刚之事祁渊事先告诉过她,原本早该到的颂儿和祁渊都没到这才令沈菁疑惑。
是在客栈中冒出来的点子,从窗户可以看到为首的年轻人是个急躁之人。
若利用其缺点,定会事半功倍,是故以沈菁作饵,依此激怒他,这何书定然会恼羞成怒。
用起码一半的人口去追踪,以此调虎离山,为颂儿和祁渊开路。
这提议一开始当然被否决,二人都担心沈菁的安危,不过,衙役来的太快,还没有商讨的机会。
引蛇
仔细观察后发现破庙中确实已经无人,沈菁站在破庙中央皱眉沉思。
手中长剑正缓缓入鞘,忽然间,折射出的光芒一瞬间闪到了沈菁的脸庞上。
朝着发光处而去,正是处于破庙的正上方,有一枚极小的飞镖,上面钉着一块纸条。
沈菁随手拿起身旁的一块小石子,将那飞镖砸了下来。
打开折迭的纸条,其上写着:颂儿先行,吾深入北穴,盼君南归。
沈菁恍然笑了,将纸条扔进将要熄灭的柴火中,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她才慢慢走出寺庙。
走至南门时,沈菁换回之前的男装,却没有遭受盘问和审讯。
也是奇了,这南北两市虽处一个地方,但却相互隔绝,足足分为两个势力。
是故沈菁畅通无阻地从南门进入了县中。
进入后沈菁并没有先找自己的住处,反而径直去了烟雨楼。
青天白日的烟雨楼客人极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人会前来。
看到有客人前来,这女主事的态度也分外敷衍。
她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
“客人,烟雨楼白日不营业,若要看歌舞戏子表演,或是宝物拍卖,需等到晚上亥时。”
这话并没有让沈菁退却,她接着说道:“我并非是前来的客人,而是想跟你们做场交易,叫你们的老板来。”
那女主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接着呛道:“哟,客人,这是多大的生意啊?”
她仅拿出一迭纸来,一手压着它放到桌子上。
那女主事原本不屑的表情在看到那迭纸时态度赫然变得恭敬。
正是祁渊在陈墨坊赢来的押身契。
”敢问您是?”
而面对女主事的提问,沈菁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神情倨傲,一副不愿与这女主事多说的样子。
接着,女主事招呼正在扫地的仆从,踹了他一脚。
“还不赶紧给贵客端茶倒水去,上最好的酒,还有你们这群懒崽子,快吹打起来。”
那仆从连忙从地上滚起来称是。
而懈怠的舞娘也看到这一幕,也就赶紧动了起来,奏乐跳舞。
可谓是笙歌曼舞,沈菁躺在卧榻上,身旁美酒眼前美人,显的好不舒坦自在。
“贵客慢用,奴这就下去为您去喊人。”
女主事接连碰壁,也知道沈菁不会再多说什么,便去往后面喊人去了。
*
而被带走的祁渊显然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此时被绑在陈墨坊阴暗潮湿的地下赌场牢狱中。
不仅身上被下了软筋散,而且身旁有接近四个看守,每两个时辰轮番换值。
绕是沈菁来了都得说句,真是太看得起祁渊了。
其实祁渊和颂儿确实先一步到了那破庙处,但是接近时祁渊察觉到了有人马在暗中埋伏。
于是让颂儿带着他的令牌去往最近的军营,借调官兵。
而他则将计就计,进入破庙中假意中迷香晕倒。
后来还不放心,又下了软筋散。
祁渊被捆的五花大绑,嘴也被用布条封住。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刻钟,有脚步声靠近。
祁渊抬头定睛一看,却然是今晨与沈菁相谈甚欢的赵玉鸣不假。
不错,今晨沈菁和赵玉鸣的周旋祁渊在楼上听的分毫不差,当时他就觉得这人很是道貌岸然。
清晨时分时,此人的落榜商人一说就大有问题。
然而今时他能出现在这地下赌场的牢狱之中却是祁渊没有想到的。
这厮身穿着一身藏青色襟袍,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特别是在这阴暗的牢房中,显得格外丰神俊朗。
赵玉鸣进入牢房中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绕着祁渊转了一圈。
转过之后就出了牢房,跟看守的人低语了几句。
声音虽足够小,但在这封闭的空间内足够让祁渊听清楚。
“这个人,一会儿按甲级算。”
祁渊心道不好,他上次已经被这买卖人口的坑过一回了。
并且这甲级的待遇他也亲自感受过,五个看守围着,并且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这次要是再中这群人的奸计,他定要把他们的头割下来喂狗吃。
与沈菁初见时,他并非故意装扮成坊坊的模样,事实上确有其人。
且她看上去已经逃出了那群人的势力范围,不然那人贩子不会拿他一个男子来冒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