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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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处地下的祁渊在看守被调走后,只余两人。
他被这两人押解着,原本打算趁其人少薄弱,抓这两个人拿来问问情况。
但听到这两人谈话,他又改了主意。
“你知不知道那个乙级牢房最近来了个神医,听说姬老头多年来的寒疾都被治好了,他们都瞒着上头打算自己留着呢,用完再往上报。”
“听说了,那人之前我押过,长的还不错,听说没有升甲级是因为太瘦弱了,像个小白脸。”
看守甲和看守乙这样说着,而被押着的祁渊也忽然想起了。
沈菁曾告诉他丢了的那个太医院院判不就是这人描述的这般,医术好,瘦弱白皙。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恩人所求之事自是应当尽心尽力。
又是一路走着,祁渊被顺利押到了牢房。
巧的很,在他隔壁就是薛松,与祁渊简陋灰暗的牢房不同,这人过得分外滋润。
不仅有佳肴,牢房中的被褥也是上等,完全不像被拐来的。
薛松自然也注意到了祁渊,作为太医院的院判,他也见过不少人,自认有些识人之道。
他朝着祁渊的方向看去,那腰间悬着的虎踞玉佩却然不是凡物。
“兄台,你也是被拐来的吗?我幼时随父亲学过点占卜之术,观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祁渊虽被扔进来,但只是摘了脸上的纱布,双手还被捆缚着。
两人仅有一道栅栏之隔,薛松一边给他解绑一边问道。
不过在牢房外看守的人却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薛大夫,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人,这人我可听说了,是在陈墨坊赌桌上出千被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薛松解绑的手顿了顿,但祁渊暗中用中指在薛松手上写了几个字。
“鄙人裴佩,不幸落入其中陷阱实在惭愧,中了小人之道。不过是北境的商人,祖上也有些积蓄,不过那边生意不好,这才来南边寻些出路。”
祁渊挣脱绳索后自是如鱼得水,起身朝薛松拜谢,薛松赶忙扶住。
门外看守看到这两人矫情的样子,在牢里还死要面子,讲这出繁文缛节,干脆就离这两人远些,省的沾上文人的腐臭味。
这人也就没看到祁渊袖中的一个小纸条落入薛松手中。
这纸条是沈菁在客栈临行前交给祁渊的,遇酒则显现字形。
因颂儿极擅丹青,事先就给祁渊看过画像,当时沈菁就给了这张纸条,不过内容则是不得而知了。
薛松偷偷将纸条紧握在手中,虽面上还是淡然,但心中已然十分激动。
呆在这昏天暗地的地方那么久,就算吃的喝的不错,但都要发霉成蘑菇了,且受制于人,不知道哪天就被人拉出去砍了,朝不保夕。
郡主终于派人来救他了。
薛松背对着看守打开纸条,一看傻眼了,空白一片。
可忽然又想起,那裴佩在他手上写的字是郡主和酒,这郡主他知道,这酒莫非是遇酒现形?
正当薛松想着从哪个看守那里拐些酒呢,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
“哪个是乙六十八号?出来。”
这正是薛松的牢门上的号码,他赶忙把纸条塞到袖子里。
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到门外了。
救水火
祁渊看着薛松被人从狱中抓走,心中有些思量,冲着外面的看守喊道:“本公子饿了,还不快点拿些吃食来!”
那看守虽是一脸不屑,但还是从旁边的饭桶中称了些米饭还有一小碟咸菜递给祁渊。
本以为这富家公子会嫌弃不吃,结果祁渊接过之后吃的不亦乐乎,也算是颠覆了他以往对这些公子哥的认识。
祁渊吃的很香,并且一点也不作假,往日行军之时,条件艰苦,这米饭比硬邦邦的干粮好吃多了,况且从早上出了客栈后还没吃上一顿饱饭,确实真饿了。
看守看着他吃完饭,正要回收碗筷时,祁渊却错手将那瓷碗摔碎了,趁着看守打扫之时,他将其中的一块碎片捡起,放到袖口。
月光从窗口渐渐撒下一层银纱,为夜色添了一抹亮色。
已经是子夜时分,这拘禁之所也寂静十分,离门不远的看守在桌子上看上去睡的很香。
祁渊握紧手中瓷片,正要瞄准这人发射之时。
一只纤细而修长的手擒住了他的腕子,祁渊条件反射将这人一个过肩摔押到了铺在潮湿地下的稻草上。
手中碎片放到此人脖颈处,才发现这人竟是方才在密道中穿梭的沈菁。
不过由于密道窄小,沈菁一身白色襕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莹白的脸庞也粘上了灰泥。
这一翻动静可不算小,沈菁后背肩胛骨受创,不由闷哼一声,祁渊连忙放下手中碎片捂住她的嘴。
而睡的正熟的看守在梦中中似是听到了些动静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渊轻声问道,沈菁看了看睡的并不安稳的看守,用手势示意噤声,用手指了指地下。
接着在层层的稻草中摸索,像是摸到了什么机关,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洞窟。
祁渊看了看那大小,然后朝着沈菁摇了摇头,这洞口对他来说太小,以他的身躯进不去这里,不过看着方才那个清瘦的小白脸倒是可以。
这样想着,用手指在沈菁手上写了薛松两个字,点了点头,杜仲,则是摇了摇头。
方才跟薛松寒暄之际,祁渊问过,这杜仲和薛松原本是关在一处的,但杜仲第二天就被抓走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