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44)
如此巨大的爆炸,足以将整个密室都炸的粉碎,又何谈处于其中的马雄安危。
瞧着前面神色如常的祁渊,沈菁深吸一口气,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穿过光亮处,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所谓的出口竟然是一处悬崖的中段,顺着自上面的藤蔓,二人走到了悬崖的顶端。
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这绝壁之上,竟能俯瞰整个清水县的所有,无论是城池布防,还是人间烟火,一览无余。
沈菁爬到顶峰时,一时被眼前的景象而震撼。
崖上的风清冽,吹的人头脑也清醒。
身后的祁渊拍了拍她的肩,接着说道:“太上皇当年其实没料到清水县能保下来,倭寇横行,当时西北又大乱,没有足够的兵力来保清水县。”
沈菁脑中忽然有一根线,就那么清晰了,怪不得县城中那么多的火药,无处不在的机关,年久的密道。
一直都听闻当年太上皇命一位姓裴的机关术大家穷一生之力,竭命保下了清水县,只有身处其地,才能真正感受到其中的震撼。
祁渊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马上就要被清澈的风吹散。
“清水县本来应该在那场战役中覆灭,但那位机关术大家留下了唯一的生路,就是那座破庙,它是所有机关的总开关,只有炸毁它,清水县才没有后顾之忧。”
沈菁听完这些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她记得祁渊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定远候夫人就是姓裴。
风中似乎传来一阵叹息声,与其一同传来的还有浓重的硝烟味道。
二人一同下山,到了山脚,能远远看到散落的碎片,原本高耸的破庙轰然倒塌,动静自然不小。
稍稍离的进些,还能看到血肉模糊的残肢和官服碎片。
想来裴崇松的人马上就会到,自然不便多留。
只是,沈菁忽然想起些什么,轻声问道。
“那账簿可是在你那里?”
祁渊轻笑一声,接着说是。
“那就好。”
马雄送他们进密道时给了祁渊个东西,她猜应该是账簿。
虽不是作何用处,但马雄拼尽全力也想要守护的东西,交付给了信任的人,结果总是好的。
而刚才回答问题的人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祁渊知道马雄认出了他的身份。
当年外祖父修建机关时,他还小,不改顽皮的性子,经常跑去玩,一时不慎,在腕骨处不慎落了一个烙印。
当时是一位青年救了他,伤口不大,但是深及骨肉,已经记不得面容,只是模糊记得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烙上的是裴家的家印,虽然年岁已长,痕迹也慢慢消失,新嫩的肉长出来,但依稀可见印记。
马雄给自己账簿时连带着一块给的,还有一颗夜明珠,是当年太上皇赏给自己的,为了报恩,年幼的自己给了他以报救命之恩。
如果这是他最后的愿景,祁渊一定会查清真相。
祁渊最后看了后面残破的地方一眼,随后转头。
二人的身影隐匿进竹林中,慢慢消失无踪。
他们走后不久,官兵浩浩荡荡地来临。
静风波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清晨时分,露珠从嫩绿的枝丫上悄然落下。
“嘎吱”,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菁带着厚重的晨气走进客栈,唇色苍白,看上去面色十分不好,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
一直在大堂内等着沈菁归来的颂儿在桌子上假寐,听到声音猛然睁开眼。
看到熟悉的人影进来时,颂儿像是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松了一口气。
匆匆用过早膳,沈菁看到原本失踪的余刚回来了。
通过颂儿,沈菁知道,当时去寻援时在路上遇到了裴崇松等人,在出示祁渊的信物后,他们仿有所料一般。
清水县经历了一番大清洗,原本主事的县令陈墨不知所踪,裴崇松作为岭南的布政使暂且接管其中事物。
第二天就雷厉风行,烟雨楼和陈墨坊中相关利益纠葛人士押解入狱和查封,并将陈墨坊的地下赌场中的人口恶劣交易曝光,一时间市井哗然。
沈菁听了一会子,都没有听到有关金玉堂的事,仔细一想,估计是裴崇松密报了这件事,上面隐下了,毕竟其中干涉的人太多,朝堂势力又错综复杂,一下子清算也有损朝廷元气。
颂儿看到自家小姐苍白的面色,眼底的担忧之色不减。
沈菁安抚地拍了拍颂儿的手,妥协地上楼处理伤口去了。
关上房门,颂儿给坐在床上的沈菁处理伤口。
在看到原本雪白的肩背上多出来的一道伤痕,颂儿心中一振。
那伤口很长,从后颈一直到尾椎,隐隐还渗出了血渍。
“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菁就怕颂儿这样。
“我...没事,只不过是回来的路上受了些伤。”
和祁渊就竹林之后便分离,但沈菁能感觉到有一路人马一直在跟着自己。
果然,在即将进入清水县城门的时候,她遭遇了伏击。
这群人不是陈墨烟雨的派来的,倒像是跟抢账簿的个神秘人是一个来历。
下手狠厉十分,招招致命,沈菁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有数十之众。
幸而她手上有之前临走时绕让薛松给她配的一些毒药,虽然是阴险了些,但胜在好用。
沈菁回过神来,颂儿已经替她简单清理好了伤痕,在收拾一旁的器具。
她拍了拍颂儿的肩,示意无事。
“赵老板那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