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54)
嘲讽的笑了笑,又重新关上窗子,这些其实又关自己什么事,少吃萝卜淡操心吧!
“颂儿,你先下去吧。”
关门的声音传来,房间中仅剩沈菁一人,她仍然站在原地,衣袖中的手抓住藏在其中的薄刃。
“阁下,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何必躲躲藏藏?”
空荡的房间中,沈菁的话音还没落,忽然一道黑影出现,不过面具覆脸,看不清容貌。
仅穿薄衫的沈菁赤着脚,窗外雨声阵阵。
“不要..再参与”
冷涩凝滞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他说话一样。
又及其微弱,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飞行。
“你是?”
沈菁眼神中透着怀疑,但这人对她似乎又没有恶意,他没有片刻停留,甚至没等沈菁说完话,就消失不见。
只余错愣在原地的沈菁。
那彩蝶绝不是什么好玩意,这是经过查验一周却毫无所获的裴璟的结论。
他痛苦地抚了抚额角,眼前的烛灯照亮一方小天地。
从沈菁那里回来后,他便坐在案牍前看文牒,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全想着自己今天到底错哪了。
一阵风带起烛火,忽明忽灭,察觉到似乎有人经过。
裴璟皱了皱眉,去旁边的房间,也就是沈菁的房间,敲了敲门询问状况,得知无事发生时松了一口气。
他轻身一跃,上了房顶,在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正是管辖此地的知府赵玉鸣。
也是巧的很,距离此处最近的医馆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卢家医馆,送沈菁到医馆的当天就遇上了这位知府。
裴璟看他总觉得眼熟,虽不记得,总觉得见过这人的样子。
想来应当是自己失去记忆前见过的人。
“兄台,好久不见。”
初见时他着一身青衣,面上擒着笑意,温润十分,裴璟只觉得这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又见这人,坐在房梁上饮酒,竟生了几分豪迈来。
“裴兄,来一杯?”
赵玉鸣抬头看站在面前的裴璟,迎着月光,叫人看不清眼下的神情。
裴璟应声坐下,与他一同坐在屋顶上。
这医馆离城镇不远,坐在高处能看到炊烟袅袅。
与多平原的清水县不同,这地方多山,居民大多依户而建,较为分散。
“何以在此处伤神?”
裴璟接过碗,喝了一口酒,负手而立,望着天边的圆月,朦胧月光下,一身白衣,显得有几分仙人之姿。
身形落拓,看上去潇洒极了。
“人生多艰,饮酒解愁绪,酩酊大醉一场才不枉此生。”
裴璟倒是转头看了眼赵玉鸣,面上不显,但心中着实觉得这人像极了那些个腐儒书生。
心中若有愁绪,只管去了结便是 ,大醉一场又如何,转头不还是要解决才好。
虽然娘子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他在身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的。
神色不过黯然了一下,接着便恢复。
一转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清了清嗓子。
“赵兄,愁结是解不完的,与其把品尝美酒当做解愁的藉慰,不如好好品美酒享受当下啊。”
最后一句话拉长了尾调,眼睛都快黏放在赵玉鸣旁边的梨花醉上了。
赵玉鸣笑了笑,放下酒碗,提起酒缸只往喉咙里灌。
“畅快!”
把旁边的那一坛梨花醉给裴璟,他接过后也是这般豪饮。
酒坛两两相撞,很快屋顶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这可苦了在下面睡觉的人儿了,在屋里正要进入梦乡的沈菁被这声音给吵醒了。
就算把头捂在柔软的被子里也阻拦不了这声音的传播,实在扰人。
真让人睡不了一点,无语地望着眼前的帐幔,怨气十分。
索性打开房门,朝着声源处望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上面。
只能看到两个酒蒙子在屋顶上叫嚷,她痛苦地抚了抚额头。
“两个酒鬼。”
在外面守夜的颂儿在一旁偷笑,底下一片侍卫也隐约嬉闹着。
其实夜色朦胧,将圆未圆的月好似在偷偷嬉笑人间,绽开的桂花飘香四溢,正是人间佳景。
玉鸣
翌日一早,晨露从葱绿的叶子上悄然落下,生怕惊动了什么人,医馆外草丛中的螳螂跑的似乎都比平常快上不少。
方才迷迷糊糊醒来的赵玉鸣一睁眼看到青色的帷幔,一阵恍惚,却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只是记得好像昨日喝多了。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伸展了下四肢,浑身上下哪都不得劲,头疼的要命。
走出房门,见到明媚的阳光,只觉得浑身舒畅。
抬眼一望,在庭院中舞剑的那人不正是与自己酒酣时比试的裴璟。
他们昨日酒兴上头,在屋顶上高谈阔论,比武练招,可谓酣畅淋漓。
看到如此勤奋的裴兄,赵玉鸣不禁为今晨自己睡了个懒觉感到一阵羞愧。
正欲行进之时,忽而感到饥肠辘辘,决定先吃饱饭再谈其他。
轻盈的步子走过,投向裴璟的眼神中还带着钦佩之情。
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去往膳房的脚步更快了。
他哪里知道,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懑。
事实是,裴璟是今日寅时就被拽起来的。
当时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到自家娘子站在床前,投以莫名的微笑。
还以为是在梦中,正欲伸手,揽美人入怀中,结果,一个漂亮的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