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2)
“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甩开了,头也磕着马车了,叶锦书现在眼冒金星只听见耳边哐哐哐的声音。
马车的帘布早已破碎,艰难地睁眼一看,长刀与折扇已在马车外开战了。
长刀四下挥舞被折扇巧妙迎下又闪过了劲道,刀刃批向叶锦书处折扇便横在长刀之前“啪”一声只剩下扇骨,那折扇的主人趁可怜的扇骨虚虚挡住之际起身一脚径直踹向对方然后与对方一齐闪开。
劫匪与青衣人都脱离了叶锦书的视线。
我的天哪。
叶锦书整了整头发,心惊肉跳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能不能告诉她现在是发生了什么啊?
明明自己是来云州休养的吧怎么就突然遇见了……劫匪?
看着都不像什么人啊!
还有这倒霉催的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叶锦书拔下一枚银簪藏在袖子里,这下谁要是再来找上她还能放胆搏一搏。
她也不敢乱动,两位高手打架她出去瞎掺和什么?说不定哪一刻就误伤了她呢!刚刚那柄长刀在马车上四处开花,肉眼可见的木头屑还在空中四处飞呢。
“啪啪啪”
叶锦书只能听见刀刃挥舞的声音,不过能想象到外面一定是一场大战吧,只是刚刚像是来帮忙的青衣人似乎没有武器,唯一一把折扇已经光荣遇难了。
叶锦书看着那把炸开花的扇骨还是将它拿起来,好歹还是保过自己一命的扇子呢。
“好扇子,虽然遇难了但我一定会厚葬你的。”叶锦书说着还拍了拍扇骨的顶端安抚它。说话间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了,悄悄掀开帘子只见到青衣人一人的身影。
另一个呢?跑了?
叶锦书还想继续找呢再一看过去就见一道身影将那小小的空隙堵得严严实实的,那青衣人挡在自己身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找什么呢?”青衣人笑道。
“没,没什么。”叶锦书强安下乱跳的心。
“你是刚来云州的?”面前的人也不等叶锦书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今日云州可不太平,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家屋里的好。”
日光下,那人伸出的手心中闪烁的银光吸毫不刺眼,“你掉的东西。”
那是一枚朴素的未加任何雕饰的银簪,“多谢公子!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叶锦书连忙夺回银葬,“多谢公子。”
“既是很重要的东西日后还是多加看管的好。”
银簪是外公亲手做的,是她的生辰礼,这些年来都看管得很好,就是不知道那匪徒是怎么拿走的。
“小姐!小姐!”
转头一看,薛府的下人已经追过来了,叶锦书四下望去刚刚那青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离开了。
“小姐!”
薛府的人和春桃赶过来就看见一地狼藉,车夫已经死了,胸口汩汩地流着血,死了也没能瞑目。
叶锦书人还在马车内,任由赶来的春桃和其他婆子们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指节微微弯曲握紧了手中的银簪,心里只想,“这人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薛老爷已经派人过来了,没事了小姐,我们回去吧。”
折扇
“锦书啊。”
叶锦书刚进薛府的门就听见这声音,闻言望去是一个中年男人,还穿着官服。
这位便是她那许久未见的舅舅。
薛瑞是云州的知州,在得知叶锦书出事之后立马派了二十多个官兵过来将他们一路护送回薛府。
也顾不得公务还没处理完就匆匆赶了回来。
就算是亲戚,吏部尚书的千金也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啊。
叶锦书微微欠身,“舅舅。”
薛瑞细细打量一番他这个小侄女,脸色苍白,头发还有些散乱,也没什么精神,这可不得了呀!“锦书啊,身体怎么样啊?没出什么事吧?我已经让人叫了大夫,马上就到。”说罢还不放心,“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啊。”
叶锦书道:“侄女知道,多谢舅舅。”
“哎呀,你我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啊。”
这薛瑞和叶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只是十多年前薛瑞被派到了云州做知州,两家的联系这才少了,但无论怎么说亲缘都是摆在那的。
也是因此,叶盛林才敢把叶锦书送到这来。
这条巷子里就两座宅子,薛府便是其中一个。
虽说是江南小镇但看这气派,果真是地头的王啊。
迈进朱红色的门槛,入眼便是一条蜿蜒的小河,河流稍宽处见一亭,亭之上镌刻着三个大字“玉泉亭”,穿过东园又至中园,这中园乃是休息之处。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假山小亭也见了不少,就连路遇下人穿着皆不凡,这薛府之气派与京城官宦人家也相差不远了。
路上还遇见了薛府的几位姨娘,一群人又叽叽喳喳一番扰得叶锦书脑袋疼。
幸好刚到西园的金玉轩,下人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来了也好,那一群人就被关在门外了,老大夫抚抚他那长长的胡须,“小姐先天体弱,幸好有上好的药材将养着,这身子骨也还过得去,不过刚刚受惊,现在急需静养,一会儿我去开些安神的药给小姐服用。”
“谢谢大夫。”
待老大夫和薛瑞出门,屋子里只剩下叶锦书和春桃两人,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可算消停了。”
叶锦书靠在梨花木的床榻上叹气,“我本是来这里休养的,哪能想到一来就遇到了这么些麻烦啊。”
春桃正在收拾带来的衣裳,“要怪就得怪那孟衍,怪那瞎传消息的人,我们小姐好好的日子过不成还得跑到这里来躲着,呸!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