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4)
看着两个剃了头中间扎个揪儿的,叶锦书还得偷偷瞅两眼。
“春桃,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玩?”
叶锦书在一个手艺人的摊前看中了一只木雕的小鹦鹉,鹦鹉后面还有机关,一只手指点着它的尾巴尖儿,鹦鹉的嘴巴也跟着一张一张的,“春桃,你看这个好不好玩?”叶锦书点着尾巴尖儿怪腔怪调得模仿鹦鹉说话。
“有意思有意思,这真有意思。”
摊上还有不少玩意儿,除了会张嘴的鹦鹉还有会咬人的花,都好有意思。原来在京城,家里人管得严,叶锦书只能带着春桃偷跑出来玩,回去了自然免不了训斥。
现在不一样了,出来可以放心玩。
春桃怀里已经抱了一堆玩意儿,叶锦书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街上人流攒动,突然从身后窜过来一个人影,那人速度快力道又打,叶锦书直接被撞在了春桃身上。
“小姐,没事吧。”
叶锦书揉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没事。”
那人已经隐没在人流之中了。
只是在定眼瞧去却发现了一道在云州极为熟悉的身影,“是他?”
那青衣人不再是那日见到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衣,墨发束起,神色凝重,像是在找什么人。
是刚刚撞倒自己的人吗?
那日的刺客?
是这样吗?
“唉?小姐,你去哪?”春桃正摆弄手中的玩具呢一转头就看不见自家小姐了。
叶锦书正追着救命恩人,那日时间太紧还来不及道谢,这种救命恩情怎能不当面道谢?
只是没追几步叶锦书就看不见他的影子了,眼前的人潮似乎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
“小姐?”
“我没事。”叶锦书也不知怎的就是很想很想再见那人一次,就算一面也好……
对了,折扇!
“对了春桃,你不是说折扇补好了吗,我们去拿吧。”
“好的小姐。”春桃理了理叶锦书鹅黄色的裘衣,半月前云州刚下了大雪,这几日就算气温回升也还是有些冷意。
那位补扇子的郑师傅的铺子离这里还有点距离,小巷一出,转至西市的某个狭窄巷子的最深处,破木门、破木匾、破灯笼,这三破乃是郑师傅店铺的象征。
“就是这里吗?”
叶锦书敲了敲虚掩的破旧木门,“进。”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叶锦书才带着春桃进去。
屋子里很昏暗,接着屋外的自然光才能看清些东西,“是叶小姐吧。”
“正是。”
“您要的扇子在桌面上,左边那副。”
郑师傅低着头专心刻着自己的木头。
叶锦书奇道:“我不说,师傅为何知道我姓叶呢?”
“今日一共就两位客人来取扇,另一位是个公子。”
“师傅,取扇。”
正巧说着这事呢,屋外就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叶锦书循声看去,那人一袭黑衣,天寒却也未穿任何裘衣或是大氅。
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破旧的竹帘,一张格外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孟衍竹帘一掀,屋外的自然光透进来,空中浮动的尘埃都看得一清二楚。
郑师傅仍旧低着头刻木头,“喏,桌上自取。”
桌上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扇子,春桃赶忙出声去取扇,“左边那把是我们的。”
“哦?”孟衍看着两把几乎一模一样的扇子笑道,“这么巧,这两把扇子竟是一模一样呢。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与在下所选并无二致。”
叶锦书站在角落中感受到一丝打探的目光,抬眼瞧去正对上孟衍探求的眼神。
“公子说笑了,不过是一把扇子,画来画去不都是那几个样子吗?”叶锦书开口道。
谁知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郑师傅突然开口了,“你们也是真巧,这两把扇子从选材到作画真真是一模一样的。”
叶锦书抓紧了袖笼,“是吗?那还真是巧啊。”
“是,小姐。”
正欲出门之际,叶锦书犹豫许久开口道:“不知公子可否还记得我?”
“小姐?”春桃被这话惊到了。
孟衍却道:“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哦,我知道了大抵是在梦里见过吧。”
春桃训斥道:“你是谁家的登徒子,我家小姐岂是能容你戏弄的!”
“春桃!”叶锦书暗暗抓住春桃的胳膊,“公子莫要生气,府里的侍女性子直若是出言不逊顶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孟衍也不恼,折扇一展轻抵下巴,“怎么会怪罪?如此性格耿直之人也是难得一见。况且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见小姐容貌绰丽,心生爱慕,想与小姐交个朋友。”
“还请公子莫要说笑了。小女子还未出阁,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还惹旁人笑话,到时候那流言蜚语若来,我一个弱女子怕是怎么也挡不住的。”叶锦书话毕还捂着嘴咳了两声,“咳咳,天寒地冻,公子若无别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多叮嘱一句,“天气寒冷,公子还是穿件裘衣免得冻坏了身子吧。”
刚走出深巷,春桃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叶锦书这会儿才松了口气问道:“你笑什么?”
春桃搀着叶锦书的胳膊笑道:“我笑小姐您说的话啊,说得真好。”
她家小姐刚刚看着是对那个登徒子客客气气的,其实话里话外都是疏远。临走还不忘关心他多穿件衣服,免得冻坏了身子还冻坏了脑子。
“我家小姐这样聪慧,一定不会被恶人欺负的。”
叶锦书见春桃笑得没心没肺的还用手指点了点小丫头的脸蛋,“你呀,你可知刚刚那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