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今天掉马了吗(6)
她只能强装镇定,“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这是做什么?”
那人看体型是个男人,一身夜行衣,脸也被黑布遮住。
这是今夜的流匪吗?
“住嘴,没让你说话。”
刀尖继续抵着叶锦书的后来,刀刃已经刺破皮肤,流出几滴血来。
男人看上去像是在等谁,屋外寒风起,呼呼地吹着,寒意与惊惧在各处蔓延。
叶锦书缓缓闭上眼,这种时候得想些什么法子出来才行啊!
不是每个时候都像那日一般有人来救。
与其等人来救不如自救。
“公,公子。”叶锦书强行控制自己的嗓音不至于显得太过颤抖。
“嗯?别多嘴!”
长刀又入了积分,鲜红的血珠渗出染红寒刀。
“我前几日刚买了一个新玩意儿,那玩意儿实在巧妙,到时便会自动嚎叫不止,除非有人关上。”
“你想说什么?”
叶锦书:“若没有人关那东西便会一直嚎叫直到有人关上,若我不关只怕有下人会赶来。”
“噶~”
话音刚落一直鸭子便从梨花木的箱子中滑出,嘎嘎声响彻整个屋子,“去关!快去关了!”
劫匪威胁她过去。
鱼上钩了。
叶锦书缓步上前关了机关,“好,好了。
啊!”
“又怎么了?”
“崴到脚了。”
劫匪不愿多说话,“快走。”
“走,走不动了。”
长刀松了些许。
红木桌子旁边有个白瓷瓶,叶锦书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掏起白瓷瓶就往劫匪身上砸,白色粉末撒了男人满脸。
“啊!”男人痛苦地捂住眼睛,眼睛处像有虫子在钻一样顺着眼眶钻进头、身体中,“啊!”根本没有力气再动作只能在地上打滚。
正此时,长剑起,剑风画过耳畔,叶锦书拿了桌上的玉器摆件就砸了过去,长剑击碎玉器,噼里啪啦的,这熟悉的打斗声恍然又回到了初到云州那日。
“救……”命,命字还未脱口,叶锦书就跌入了一个冷冽的怀抱。
是,他?
叶锦书能感觉到面前之人身上尚有寒气,寒冽之气让她的心也稍稍缓了过来。
“站稳了。”
叶锦书站稳身子后孟衍才松开手,“他这是怎么了?”
“中药了。”
孟衍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打滚的刺客又看看叶锦书,“你干的?”
叶锦书点点头,“怕下次再遇见上次那样的情形不能应对特意做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在外公的教导下,叶锦书精通药理,擅治各种疑难杂症,包括毒药。
“会死吗?”
“不会。”叶锦书摇头,“医师救人,但不杀人。这药只是让他疼,钻心刻骨地疼,不会死。”
“他是上次袭击的歹徒吗?”叶锦书试探性地问道。
“我说了你别害怕?”孟衍笑笑,“是。”想了想又问,“药性什么时候过去?”
叶锦书皱紧眉头,“预计的是大概一刻钟,只是这药刚刚制成,不太好说。”
现在就是想问也问不出答案来只能等药性过去。
看着在地下打滚的歹徒,叶锦书张了张嘴,“你……”
问题还未问出,歹徒突然身体一僵,嘴角流出几滴黑色的血来,然后哇的一声,喷了一地的黑血。
两人几乎是一齐跪在地上,孟衍将那刺客按在地上,他身子软绵绵的,瞳孔放大,已然没了生气。
屋外寒风呼啸,阴冷的寒风透进屋内,叶锦书双手捏着刺客的脸颊掰开他的嘴,一股浓烈的苦酒之味透了出来,救不了了。
叶锦书摇摇头,“没救了。”
“安魂散。此毒发作极快,一旦服下几乎没有医治的可能。”想来是将毒药放在舌下,眼看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就将毒服下了。
叶锦书长发垂下,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这一处却受不到一点月光的青睐,烛火早熄,阴影笼罩。
“应该早早控制住他的,失策了。”叶锦书有些懊悔。
“多谢姑娘,今夜之事给姑娘添麻烦了。”孟衍并不答她。
“只有今夜之事吗?”
孟衍只道:“往后姑娘若有所求,在下定当协助。”
说着准备上前来搬尸体,叶锦书看不清这人的表情,神色镇定,看不出一丝波澜,“我能多问一句这究竟是什么事吗?”
孟衍低笑,“恐怕不能。姑娘,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
即便出门时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叶锦书觉得那里仿佛还是一片阴霾,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衍前脚刚走,春桃就进来了,“春桃?你没事吗?”叶锦书有些诧异,她刚刚真是怕死了。
春桃自若地放下壶,“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小姐你啊,这么晚了门窗还开这么大,小心染上风寒。”
春桃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这屋里怎么一股味啊?”
叶锦书只道:“许是刚刚下人来搜查时弄得吧。”
有些事正如孟衍所说的,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春桃不知道也是为她好。
没事就好。
想来也是那匪徒专门唬她的吧。
因那个利落的黑影,整个薛府的火亮了一夜都没能找到贼。也因此,叶锦书一旦想要出门就会被春桃给拦着,“小姐,这几日城里可不得安生吶。”
我昨夜见到他了
那天晚上府里捉贼闹得狠了,叶锦书直至鸡鸣之时才阖眼。
没睡几个时辰就被饿醒了,刚刚睁眼还看不真切但是能听见屋内有什么声音,何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