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她醉心工作(24)
这人看着很担心自己被发现啊。
可惜她还得让这两位官家的发现井下的躯体。
“怎么瞧着下边还有东西呀?”叶抒苒并未理会这丫鬟,她踮起脚往井里瞄了瞄,假装惊讶地说道。
“什么东西?”那衙役探头一看,立马惊恐大叫起来:“这是个什么!里边有一个长条形的麻袋!”
另一位衙役亦面露疑惑,便跑去街上找巡逻的其余巡卫。
不过半会儿,这边便来了四五个身着铠甲腰配弯刀的巡卫。
几人把那麻袋拉起,一下便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便用白布裹住,送往府衙的仵作房中。
那丫鬟早就吓破了胆子,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那王富商的妾室用帕子捂住嘴,有点要吐一般,身边的王富商则是拿出了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叶抒苒看着他们将那麻袋搬走了,呼出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忽然那王富商的妾室将那锦盒一抛,锦盒落在地上,那玉环掉了出来,跟着摔了个稀碎!
“这东西...我不要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那位妾室觉得直犯恶心,接着指着她的丫鬟说道:“还有,你这家伙滚出我们王商府!”
而王富商连忙给叶抒苒赔不是,悻悻地说道:“这件事真是对不住啊,叶姑娘,那尊镇兽请务必要为我塑成,我给你双倍银两!”
“无妨,我也只是为了塑那镇兽而来此看一下。谁都不料贵人的小夫人失窃,牵连到我了。”
叶抒苒摆了摆手,那单子已经接下,她定是要完成的,毕竟没谁会与那银两过不去。
而且那还是双倍的银两。
况且这次的事情还让她有些苦恼的问题解决了。
“实在对不住啊,隔日我会给你赔个不是。”王富商怕在这里沾染上什么,说罢便离开回府了。
只留下了叶抒苒一人还站在此处,嘴里轻声道:“帮你诉冤屈并不是我的职责,既然缘分至此,那便看这事儿的走向了。”
不知是否有什么应了她的话,周围起风了,风携起她的碎发。
“诶?叶姑娘,你怎么在这呀?”郑元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叶抒苒转身一望,那边的郑元安一身紫红色官服,戴着乌纱帽,身边跟着五六个巡卫。
“恰才与王富商有了些纠纷罢了。”叶抒苒叹了口气,朝他解释道。
“那叶姑娘快些回去吧,这儿不要多待了,别被魇住了。”郑元安那多情的眸中流露担忧。
“好,多谢大人挂怀。”叶抒苒欠身行礼后便离开了那里。
看来是郑元安接手这个案子。
不知道最后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走着走着,倏然手指又有些刺痛了。
她看了眼,那划伤的部分已经结痂了,是她刚才走神的时候掐得有些用力,又溢出血来。
旁边经过了一驾熟悉的马车。
过了半会儿,那马车停了下来,上面下来了一个人,是晟徐。
“这不是叶姑娘吗!”晟徐朝她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晟徐兄。”叶抒苒浅笑着走了过去,“有什么事呀?”
“裴大人问要不要捎你一程?”晟徐说道。
“不必...”叶抒苒正要拒绝。
“上来吧,叶姑娘。今日我生辰,要回裴府。”裴宴秋掀起了那鎏金帘,朝她看了一眼。
“哦,好。”叶抒苒不好推拒了,便上了马车。
她在马车上规矩地坐在一旁,与裴宴秋隔着一段距离。
那人的墨眸深沉,看着她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却把她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
“叶姑娘,你这手怎么了?”裴宴秋在注意到她那帕子上的血迹后,便有些急切地问道。
“哦,这是不小心划伤的。”叶抒苒轻声说道,“没事的,已经结痂了。”
裴宴秋一脸的不信,浅笑一声说道:“结痂了还有这么多血?”
“呃,这个...”她眨了眨眼,这倒是没办法解释。
“晟徐,金疮药。”
“哦,好嘞。”晟徐从腰包上取出一瓶金疮药,扔给裴宴秋。
“下不为例。”裴宴秋沉着脸接过金疮药,睨了一眼晟徐。
“嘿嘿,知晓了。”
“叶姑娘拿去用罢,匠人的手很珍贵。”裴宴秋递给叶抒苒,声音又柔和了几度。
“多谢裴大哥。”
叶抒苒接过那药,将帕子取下放在旁边,往伤处撒上药粉,还有些许酥酥麻麻的痛。
“每日三次,直到痊愈。”裴宴秋说道。
他眸色暗暗地看着那伤口,微微抿着唇,看着还有些严肃。
“嗯,抒苒知晓了。”叶抒苒将药收好,瞥到他的眼神,心里便有些一惊,不自然地别过头。
心里怦怦地又开始乱跳了。
不是说今日是他生辰么...
虽然没办法还他人情,但是也可以口头祝福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裴大哥,抒苒祝你生辰吉乐。”
说完她从脸庞红到鼻尖。
“多谢...抒苒。”裴宴秋听着微微一愣,墨眸中淌过流光,他清咳一声,低声说道。
怎么就唤上抒苒了?
刚刚似乎听到某人改口了。
叶抒苒耳畔听入这话,骤然耳朵与心里一酥,耳垂红得近似滴血。
她觉着自己在这马车上要待不住了。
“咳,抒苒今日怎么在北街?”裴宴秋轻咳两声,转移话头。
“唉,遇到了些倒霉事。”她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便对裴宴秋说了这事情。
裴宴秋听了,面色微微沉重,似对那内情有什么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