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跑调，但战力爆表[娱乐圈](242)

说着，他就朝着即墨连的方向努了努嘴，正好就看到他一脸不耐烦地直接拒绝了一个女孩子的示好。

“嗯……”转头看了一眼即墨连，陆羽沐陷入了沉思。

海望舒跟在岳灼身边坐下，开始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呢小月亮？”陆羽沐不干了，“要不然你告诉我答案吧！你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呀。”海望舒却马上否认了对方的推测，又给了他迎头重击，“但是我可以直接问，你们两个又没有打赌，也没彩头啊。”

说完，小人鱼就转向了慕容许，“许老板，请问你的原形方便说一下吗？”

“当然。在下食梦貘，相比于梦境，更喜欢美味的情绪。”然后，慕容许就在陆羽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去凭什么！”陆羽沐大声嚷嚷，回头就招呼外援，“大飞，竹子，你们快过来！妖怪合伙欺负人类了！”

两个年轻的男人闻言就走了过来，他俩除了衣服颜色不一样，其他哪哪都看不出区别来。

“程与飞，程与竹，我是弟弟，竹子是哥哥。你好，海望舒。”

坐下之后，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先开了口，笑着跟海望舒做自我介绍，而他旁边那个黄色衣服的人，就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以表示弟弟说的对。

“你们好哦！大飞哥，竹子哥。”小人鱼也乖乖打招呼，又和程与飞简单地聊了几句，程与竹坐在一边认真地听，直接就把陆羽沐给晾在了一边。

慕容许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白兰地，就这么嘴角挂着笑，像在看戏似的。

岳灼则贴着海望舒，在玩他另一只手的手指，看似百无聊赖，实则乐在其中。

两人对视一眼，隔空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然后就都悠哉地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陆羽沐：合着就我一个人是小丑呗？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便决定祸水东引。

“话说，小月亮，你想不想知道你家灼哥小时候的事？”眼珠一转，沐浴露计上心来，一听就是准备使坏的钓鱼语气。

但架不住愿者上钩，海望舒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想啊想啊！灼哥小时候什么样？是不是也这么帅，这么温柔，这么完美？”

结果他话音刚落，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岳灼自己，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当事人已经撇开了视线，陆羽沐的眉毛都要扬到头发里去了，慕容许捂着嘴笑的样子像极了刚刚的海望舒，程家双胞胎一个嘴往左撇，一个嘴往右撇，总之就是十分难绷。

“那个，那什么，咱们说点别的，这种话题，我回头私底下跟你解释，好么，小月亮？”岳灼拉了拉伴侣的手，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神色真诚，语气认真，说得海望舒有些动摇。

“别呀，你自己说得肯定主观因素大，而且小月亮想听的是‘我们’眼里的你，不是你自己眼里的你啊！”陆羽沐当即就不干了，他一边嚷嚷着，一边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们，纷纷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添乱，岳灼的苦难，即刻开始。

……

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喝酒，海程看着这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场面，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那唯一一次上岸的经历。

也正是那一次，让他邂逅了自己的爱人，并将他从岸上重新带回了海里。

“咯嗒。”

玻璃的酒杯底与木制吧台相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毕巡直接就坐在了海程旁边的空高脚凳上，重新端起酒杯，向着海程示意，“亲家？”

海程与他碰了一下杯，两个男人喝了口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把酒杯放下后，他们就这么坐着，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毕巡看着不远处与别的人类，妖怪有说有笑的岳令帷，第一次开口，说的却是岳令帷。

“她真美，不是么？同族里明明有那么多未婚的毕方，可我路过凤凰族地，第一眼就看上了藏在族群里的她，那时候我就认定，一定要把她追求到手，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一见钟情？真巧啊，我也是。”

其实将话题放到岳令帷身上并不是毕巡的本意，他本来只不过是想要找个话题，别让气氛显得那么尴尬，没想到他这一提自己的妻子，倒是打开了海程的话匣子。

“别看我们都是人鱼，你敢信么，我们其实是在岸上相遇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上岸历练的族长候选，他是酒吧的贝斯手。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我们是同类。”

说起自己早逝的恋人，海程满眼都是温柔，“等到乐队表演时间结束，趁着他在吧台喝酒的时候我问他，‘怎么把主唱的位置让给人类了？’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海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也勾起了毕巡的好奇心。

“他说，‘一个人类唱歌居然比我还好听，没办法，只能让给他了。’他说得有多不甘心，我就觉得他有多可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鱼啊，我……”

海程说着说着，却慢慢变了脸色，“我居然给忘了。小月亮不会唱歌，其实是像他另一个爸爸啊，我怎么就给忘了……”

看着对方蓦地红了眼眶，毕巡却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想起，自己似乎也做过与海程类似的错事，让自己的儿子宁可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沉睡半年，也拒绝回到他从小长大的家。

好在，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