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零 是我的命运我了解(188)
欲望即将登顶,杨悟宇换了另外一个视频。
谢敬辰躺着,镜头居高临下,显然拍摄者坐在青年身上。
这段视频只有短短十几秒,全程没有对话,高清镜头对焦,谢敬辰被快感沁润的神色清晰可见,那双桃花眼半阖着,红晕悄然晕染开,宛若桃花映雪,蔷薇色一般浅淡的唇微张,一缕银丝缓缓留下,喉咙中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声音,迷人诱惑极了。
视频循环播放,在重复几十次后,老伙计吐的口水留到了青年脸上。
杨悟宇满足地叹息一声,拿纸擦干净自己和手机,往后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
自那天起,杨行筑没在提关于结婚的事情,杨悟宇也从老宅搬出去重新回到了他和谢敬辰的家。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杨悟宇恍如隔世。
一切如初,却增寂寥。
他叹了叹,靠在门口发呆,迟迟没有进去。
一年半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长河滚滚向前,万物随之东流,可这里彷佛静止,仍旧停留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
他就像是一个逆流而上的人,独自淌过平静的河,穿行错综复杂的时间丛林,在角落中找到了被遗忘的一小方空间。
只要不踏入,这里仍然会保持一个凝结的状态,永远不会融入那条无尽而不止息的河流中。
回忆封存于此,人就永不消逝。
站得有些累了,杨悟宇顺着门坐下,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儿活人气儿都没有。
最近他的事业突飞猛进,在某些方面甚至敢和杨行筑公开叫板,压在头顶的山似乎被移开了很多,可肩头的重量并没有变轻,好在曙光透了进来,强有力地驱散周围阴霾照亮了前方的路,虽曲折但方向清晰明了,他只需要一往无前。
缠绕在无名指的红线漂浮在空中,随光舞动着,杨悟宇知道这条线始终没有断裂,可惜距离过于遥远,他无法看清红线的另外一头。
不知道坐了多久,杨悟宇扶墙站起身,双腿已经麻了,酸软的感觉涌上来,他差点儿再次坐下去。
这间房子有阿姨定时定点来打扫,衣物也会定期清洗,住人没有任何问题。
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还忧郁了半天,杨悟宇身心俱疲,直奔向卧室卫生间开始洗漱。
整理完上床,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将他完全包裹,思念被勾了出来,男人蜷缩起身体,把脸埋在柔软的棉被里。
唯一能感受青年体温的方式,目前就只有做梦了。
杨悟宇闭上眼,脑海中一遍遍描摹着谢敬辰的身影,似乎这样,他就一定会出现自己梦中。
黑暗浸透夜晚,寂静无声。
他睡了过去,谢敬辰是否会进入这场虚无的梦中,就只有杨悟宇知道了。
…………
翌日清晨,六点四十的闹钟准时响起。
男人从粘腻的梦中醒来,挣扎着爬起了床。
走进衣帽间,杨悟宇两眼一“黑”。
谢敬辰不注重穿着打扮,夏天短袖加短裤,夏秋天卫衣加牛仔裤,冬天羽绒服加牛仔裤和秋裤,搭配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只要是能穿就行,但他那个身材和脸蛋穿麻袋都好看。
所以他买衣服特别随便,和杨悟宇追求精致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每次打开衣柜看到谢敬辰那些衣服,杨悟宇都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亵渎,可那些糟糕玩意儿套在他身上又顿时变高级了,于是男人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给他买,是因为杨悟宇买了谢敬辰不愿意穿。
或许是想留个念想,又或许是懒得搬东西,他留了一些衣物和物品在家里。
印着花纹,在男人的审美里堪称幼稚的短袖挂在橱柜里,和其他衣服格格不入。
心脏像是被尖刀轻轻划了一下,杨悟宇拿起其中一件白色短袖的衣角,放在鼻尖深嗅。
应该是被阿姨清洗过,钻入鼻腔的只有洗衣液单调的味道,找不到任何属于谢敬辰的痕迹。
“唉。”杨悟宇喟叹,将被主人留在这里所有衣服圈进怀里。
轻飘飘的。
“你们的主人不要你们了,也不要我了。”男人嗫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他想过要不要联系谢敬辰,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即便现如今他在集团内的话语权比以前高出了一大截,但仍有不确定因素在,螳螂已死,黄雀隐没,杨悟宇必须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任何威胁。
因此,得先把黄雀揪出来,全部蚕食之后他就有资格和杨行筑博弈。
不必有任何一方下场,只要保持天枰平衡就够了。
杨悟宇倏地睁开眼,适才的疲惫和缱绻一扫而空,眼神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了。”他拍拍衣服们,“为了你们能早日被主人穿上,我要出门工作了。”
“好好在家里呆着。”
…………
阳盛集团往小了说算是家族企业,高中层之间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
Z国本就是人情社会,就算是他二大爷的姑姑的女儿的儿子的老婆的侄女,扯到最后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能一层一层往上拖。
阳盛集团这种情况就更盛了,亲戚包庇亲戚,贪污,腐败,一串连着一串,埋在地里盘根错节。
杨行筑早在十几年前就想改变这种情况,但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闹到最后也只清除了一些小角色。
但他一直没放弃。
杨悟宇也想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赶出去,顺便清除“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