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月老也得抓鬼啊(86)
墓园看起来十分陈旧,管理处也只有一个年迈的大爷看守。
见到他们一行人,大爷甚至都没有抬眼,摆着手让他们进去。
路过的时候,谢澜留意看了一眼大爷面前的东西。
是一个不大的盒子,盒子的花纹很是精美,盒子外面还上着锁。
谢澜眼神微闪,一只红色的小蛇落了地,悄悄爬了过去。
他的动作没有避开人,天师府的一众人都看到了。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和管理处的破旧一样,山上的墓地也已经十分陈旧,许久没有人来祭拜,也没有人打理。
枯枝落叶围绕,长满了杂草。
又走了许久,他们终于在一处石碑前停下。
和其他的石碑不同,这里一看就是新的,无论是石碑还是照片都像是才制作不久。
可是石碑上记载的墓主人的生卒年表明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墓主人叫张宣,生于1900年,卒于1925年,籍贯为花市。
一人问:“这是新迁来的吗?”
另一个女声回答:“不像,虽然碑是新的,到墓看着有些年头了,估计是新立的碑。”
目前的情况确实如此。
可谢澜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于是他拉着申复返回墓园的管理处,找到了那个看门的大爷,从兜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纸币塞给他。
然后说明来意。
大爷摸着口袋里的钱,笑眯眯地盯着他们。
直到把申复盯出些毛骨悚然来。
才慢吞吞地走到房间里,不多时,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本子。
那本子估计已经许久没有拿出来了,上面积满了灰。
大爷按照谢澜的描述找到了记载石碑的那一页。
“找到了。”大爷喑哑的声音响起:“张宣墓,建于1927年,后于1960年重修,修铸墓身和墓碑,修铸人为他的好友。又于2010年重修,修铸人为好友。”
大爷合上册子,继续:“就在几个月前,墓碑又塌了,没过几天,来了个年轻人,又重新修了一个。”
“似乎出问题的总是墓碑。”
听他这么说,老人放下册子的手一顿,随后他又翻开看了看:“还真是!每次都是修了墓碑,倒是这个墓,从建成到现在几乎没有出过问题。”
打听清楚后,谢澜和大爷道了谢,拎着申复又回到了山上。
见他回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谢澜把册子上记载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他没有说出自己猜想。
果然,他的话音才落。
那个被称为晓姐的女生就说:“墓碑有问题?”
“不是。是墓有问题。”说话的人是陈木舟的师傅,他望着面前的石碑,红线所指的方向。
随后,他将手掌覆盖石碑上,周身之力运于掌心,突然,一阵微弱的呼吸声从石碑里传了出来。
仔细听还能发现呼吸声中夹杂着一两声呢喃。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试图分辨出陈木舟是不是想要传递出什么关键信息。
然后他们请假听到一句极赋深情的呼喊:“阿复……”
听清他叫什么后,申复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什么鬼啊!陈木舟之前都是叫他全名的,哪来这样的称呼!
有人的脸红了,也有人的脸青了,陈金天想着自家的糟心徒弟,暗自气愤:这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老子,都感受到老子的气息嘞,喊一句师傅会死?
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做什么!
谢澜看着这群人的脸色青了又绿,来来回回,热闹极了。
只是,又一个人却不是这样。
那位晓姐全名叫什么来着?
杨晓。
既然不是天师府的人,还这样急切地过来,这就有意思了。
谢澜又瞥眼满头雾水的申复。
情敌见面,一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实在是有趣。
怪不得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瞅。
估计是觉得场面实在尴尬,有人出来打了个圆场:“咳!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不说还好,一说一片花红柳绿,好不热闹。
谢澜看够了热闹,终于想到了正事,他扫视众人:“既然可以确定陈木舟就在下面,谁进去,谁留下?”
还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总不能一股脑儿的全挤进去,出事了都不好救。
“我跟你进入吧,其他人留下来守着吧。”
“师叔你怎么能去,还是我去吧。”是那个中年男人,一路上都听这些人喊他师兄,原来他不是陈金天地徒弟。
陈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木闻,你留下来保护师弟师妹们,也注意不要让其他人进去。”
虽然陈金天没有明说,他们也明白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
册子上记录的友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是同一个人,活到了现在也不可能是人了。
谢澜走到墓前,水泥石块修筑的坟墓高高垒起,砖块分明,每一条缝隙也清清楚楚。
谢澜的手指在石块上摸索,一块一块的砖头在指腹间摩挲过,直到谢澜的手指停在一块砖上。
他移开手指,那块石砖看起来和其他的没有区别,全完一样。
可一样才是最大的问题,他移开手指,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沿着缝隙撬开。
砖块下面出现一个椭圆形的按钮,谢澜按了一下按钮,脚下地石砖微微颤动,然后向两边移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沿着洞口下去,一条悠长的台阶延绵而下。一直通向深不见底的洞穴。
“走吧。”谢澜率先下去,申复走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