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美人啊,这我在行(25)
车门打不开,祁燕睢皱着眉低声骂了几句,手紧紧攥成拳捶打玻璃。
这时,林松予迅速向他跑过来,他手里拿了一个车载安全锤。
祁燕睢一把拿过,催促他站回原位。
但林松予并没听他的,他凑近车座后排窗户,告诉祁燕睢砸后边,里面没人。
“砰——”接着是玻璃碎片洒落一地的声音。
祁燕睢连忙将手伸进车里打开后车排门,再钻进去打开前排车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报声,他们就快要到了。
林松予大步上前,拖着伤者手臂费力地拉扯着,车内车外的人都在与死神抗争,赌博。
车里面那个人情况非常不妙,整个人是头朝下的姿势,时间长了会导致心力衰竭,肝脏和肠道等长时间压迫着肺,也会导致呼吸受阻。
祁燕睢按住了林松予拉着伤者的手臂,他仔细看了看,幸运的是,伤者并未被方向盘等死物卡住。
然后他让林松予保护住伤者的头部,他将座椅往后调,留出更大的空间。
好几个人一起努力,终于将李一舟从狭窄的空间里解救出来。
之后,李一舟出院后上门感谢了所有帮助的人,祁燕睢他们比较热情外向,扯着李一舟说这说那,又碰上他的主治医师正好是祁燕睢的老师,时间一长,他们三个人关系特别要好。
到现在,也是七八年的老交情了。
*
“怎么了?”李一舟喝了点酒,说话有些拖音。
“哥,你帮我查个人呗?”祁燕睢说话时语气恹恹的,很明显情绪低落。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电话里的人似乎清醒了许多,语速都变快了不少。
“没有哥,我和林松予一起的,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个人,他叫瞿绥清。”
电话那边突然噤声了,祁燕睢试着喊了喊,里面的人“嗯”了一声,确定不是网络占线了。
“瞿绥清啊,是H市的那个?”李一舟缓缓开口,问道。
祁燕睢嗯了一声。
电话里李一舟很是惊讶:“你......不会是喜欢别人了吧?上次那个祈愿牌是替他挂的?”
祁燕睢哭笑不得,道:“哥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想知道他以前的经历。”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要是可以,哥再帮我查查韩岁晏。”
李一舟揶揄道:“你很不对劲,我猜......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你......对其中一个人也很不一般。”
“哥说的都对,那就麻烦哥帮我查查了,先挂了。”
嘟——嘟——嘟——
李一舟哑声失笑,在天台边小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
瞿绥清,是那个瞿绥清么?他想着,眼中情绪不明。
*
一连几天,祁燕睢就照常上班,下班,有时晚上会去庄恙家里打个照面,也不久待。
说起来,他很久没有看见过韩岁晏了。
是因为太忙了么?
还是在故意躲着?
此时的祁燕睢正在神经血管外科诊室坐诊,许是隆冬了,大家都在家欢坐一堂闲聊琐事,并没有几个人来找祁燕睢看诊。
他翻了翻最近动过手术的病人的病历,在心里记得了他们的各项生理体征,借此打发时间。
十二点下班,还有十分钟。
“咚咚咚——”
恰好桌上的指示灯亮了,有人来看诊。
祁燕睢收拾好衣着,重新带上口罩,微笑着说:“请进。”
门一打开,祁燕睢脸上表情僵了又僵。
瞿绥清眼尾带笑,很有礼貌向他打了招呼:“祁医生,好久不见。”
祁燕睢秉着医生的职业操守,暂时放下了之前的情绪,耐心地问:“你好,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复诊?”
瞿绥清笑着:“哪里都挺好的,不是复诊。”
......主打一个有问有回。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在工作,请您不要妨碍。”祁燕睢皮笑肉不笑道。
“行,还有三分钟,恒升饭店501见。”瞿绥清低声道,他笃定祁燕睢会去,所以他丢下话就关门走了。
留下祁燕睢在旋转椅上愣神。
怎么又是恒升饭店?猛然,他又想起了韩岁晏之前在恒升饭店遭遇险境。
会和你有关么?瞿绥清。他想着,冷意占据了整个眼眶。
*
临近春节,大街小巷开始挂起来红灯笼,街道两边堆积起来的白雪都映衬着红光,寒冷的夜里都多了温热。
祁燕睢走到恒升饭店门口,他打量着门口的服务生以及进进出出的顾客。
上次的事虽说是被压下来了,但饭店里边的人都很清楚,也认识门外站着这个俊美的男人。
见有陌生人往自己这边看,他敛起了微微蹙着的眉目,生硬得撕扯了点嘴角,在脸上缀点笑意,然后急促走上五楼。
他站在501门口,不耐烦地敲了敲门,然后进去。
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冷漠甚至是有些......敌视的眼睛,只是一瞬,那双眼睛便隐藏了原本的情绪,换上了平静。
祁燕睢也不管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直接走近在他对面坐下,问:“上次韩岁晏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瞿绥清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反问道:“怎么说?”
祁燕睢哼笑,说:“你对韩岁晏也算是很上心了,似乎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件事,再加上瞿少地位在H市如此具有影响力,谁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对你上心的人下手?”
他越说语气越冷了,“是你找人给韩岁晏下的药?不对,或许不是你,不过瞿少行事如此高调,你的那些追随者里边想弄死韩岁晏的也不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