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弯了?我还没掰呢!(191)
如果说还有谁可以和他一样感同身受,便只能当属从尾.椎僵硬到发丝的郁时南了。
他被松开的时候, 脖间甚至都被钳出条红痕,就那么嘭腾一声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而后卡帧一样一点一点地朝大白鹅伸手, 最后将玩具盖在脸上。
走得很安详。
霍周一言不发地看着小马达。
后者还保持着用钥匙开门的动作, 对上他阴恻恻的目光后, 便想开口解释自己只是回来拿东西的,没成想刚要说话, 就意识到……
下巴确实脱臼了。
他嗯嗯啊啊打了半天手语, 最终还是认命地扭头离开。
半晌。
“咔哒——”
贴心的反锁声。
“一劳永逸。”霍周把大白鹅扯开,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效果不错吧郁时南。”
郁时南缓缓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一声不应的装死, 却又被拎起两条软趴趴的胳膊,被迫面对。
“走,带你吃饭去。”霍周将他的姿势摆正, 而后半蹲在床边给他穿鞋, 神色平淡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郁时南双手撑在床边,叹气。
“你还不乐意。”霍周说。
“你不怕他乱讲啊?”郁时南忧心忡忡。
“我更怕他半夜爬我床。”霍周仰视着他, “不是我说,您好歹吃个醋吧, 你男人都被别人觊觎成这样了,你他妈是一点都不着急, 我这就去包养六十个小情人。”
“着急?”郁时南正在抬手搓弄后颈,闻言又缓慢地看过来,“我本来挺郁闷的,后来没感觉出来你对他有意思,就不郁闷了。”
“谁说我对他没意思。”霍周闷闷不乐,“我一见钟情,我无法自拔,我海枯石烂,我情根深种。”
“那你当着他的面亲我。”郁时南不解。
“我这么说还不是想看你吃醋?”霍周站起身,“你满足我一下会死吗?”
“你也得做出点能让我心里不是滋味的事情啊。”郁时南抬起那双圆润明亮的眼睛,“我感觉你都要烦死他了。”
霍周被说得哑口无言。
“我这边好疼。”郁时南勾着领口边往下拽,“你是不是给我咬破了。”
“我没用多少力。”霍周皱起眉,“真把我当狗?”抱怨归抱怨,该看还是得看,看着看着,又环上郁时南的后脑勺,在他纤白的脖颈处用力嘬.吸了一口。
直到烙下个红印。
霍周满意地松开他。
郁时南以前还会生气,慢慢就开始纵容他这种行为,虽然被弄得疼了还是会忍不住耍性子,但很快又会释然。
他算是被霍周折腾得底线越来越低了。
“你这不是可以不用牙齿咬的吗。”郁时南顺从地把手搭在霍周的背上,语调温和,“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弄得很痛很痛,真的很不舒服,以后不这样做行不行。”
“好。”霍周嘴角扬起个笑,“听你的。”
郁时南盯着他看了半晌。
感觉怪怪的。
再看一眼。
郁时南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可以同意你这种行为,才一直咬我的吧?”
“怎么可能。”霍周无辜。
郁时南半信半疑。
“真的?”他又不放心地问了一遍。
“情侣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信得过我不会喜欢上别人信不过我是正人君子?真伤心啊郁时南,你真让我伤心。”
霍周激愤地把自己的良心拍得咣咣作响,“是谁,在你脚腕受伤的时候抱你去医院,又是谁,在你对着游泳犯难的时候主动教你,是谁连夜从蒙彼利埃……”
“我信我信我信。”郁时南赶紧说。
“那去吃饭吧。”霍周收放自如地恢复正色,“今天有羊排和牦牛肉,我路过食堂的时候闻到味道了,挺香的。”
郁时南顺从地被他拽着往前走。
还是感觉怪怪的。
他一脸纠结。
整座男队训练基地只有一处食堂。
这也就导致,撞上教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尤其好巧不巧跟在后面的就是黄指导。
郁时南无所适从到已经捧着手机切换了二十次桌面,可不管他怎么装得忙碌,都抵挡不住来自长辈的关爱。
“小郁这么瘦,多吃点。”
“哦,好好好。”
“平时霍周没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没有。”
“他之前大二谈得那名女朋友后来咋样了?”
“呵,呵呵呵。”
“小孩就是玩心大,之前队里也有个短距离的好苗子,后来光顾着谈恋爱,心思都不在训练上,真是白白葬送大好生涯。”
郁时南像只鹌鹑一样不敢吭声了。
“哎你这脖子怎么弄得,这么红?”
“啊?”郁时南一愣,而后循着黄指的视线不自觉摸了摸,在触及到那片因为过分的吸.吮而明显变得敏.感的皮肤后,登时怔住。
“是不是对什么过敏?”黄指问。
“可能是吧……”他下意识抓紧衣领。
“我下午找队医拿点药,到时候让霍周给你送过去。”黄指说,“往前走啊,前面空出那么多,愣着干什么,多吃点,尝尝我们基地的伙食。”
郁时南的心情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觉得自己羞愧难当。
干着和霍周接吻的事,却又因为林教头赋予的“监督恋爱”的头衔而得到了过多的照顾。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不禁有些惆怅。
彼时霍周正在兼顾分发牛奶的工作。
忙完就过来了,他看看黄指,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然后站在郁时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