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弯了?我还没掰呢!(227)
“这么严重吗?”郁时南茫然发问。
“哎呀,人家郁郁就是想尝尝鲜。”顾敞出来打圆场,“你管这么多干啥,搞得跟他对象一样。”
陈青矾投去羡慕的目光:“敞哥,你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可不!”顾敞骄傲地挺起胸膛。
“致我们终将死去的青春。”陈青矾也跟着站起来,“当然,还有属于我们敞子哥独一人的青春永驻。”
“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顾敞欣慰到不行,他清清嗓子,“来吧,干!预祝我们大锦赛圆满成功!”
“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霍周冷笑,“先安安稳稳地登上参赛名单吧。”
“你他妈别整这些乌鸦嘴行不行。”顾敞埋怨地瞪他。
“就是就是。”段谷羽跟着站起来,“祝三位多拿奖牌多捧奖杯多升国旗哈!”
“大锦赛见!”郁时南拿牛奶凑数。
“咣——”
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
105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 除了郁时南以外,其他人都有点微醺。
陈青矾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他背起喝多了的段谷羽, 走到门口后又停顿转身,想跟他们道别。
然后就对上将身体的全部重心都压在郁时南身上、给郁时南压得走路都东倒西歪的霍周, 还有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牙签的顾敞。
陈青矾无语至极:“大哥, 你帮忙扶着点, 没看到郁郁快被压成不倒翁了啊?”
“奥。”顾敞后知后觉过去接手。
“我先走了。”陈青矾小幅度摇摇头。
这家没他都得散, 一个两个不省心。
分明已经是醉成一滩烂泥的模样,但霍周扣在郁时南肩膀上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力气大。
顾敞不信邪地使劲去拽, 结果霍周是拽过来了, 连带着郁时南也跟着趔趄到了身边。
“没事没事。”郁时南勉强稳住重心, “我来就好。”
“嘿——”顾敞朝手心呸呸两声,“这人喝醉了怎么还这么倔!”
他不死心地连拖带拉,一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折腾后, 他终于找到问题所在,转身绕到郁时南旁边开始掰霍周的手指。
一根连带一根。
全部掰直, 一个不剩。
顾敞自在地将人搀扶起来,舒服地呼出口气:“可算完事了。”
“辛苦你了。”郁时南笑起来,接着掏出手机, “我来打车。”
“不用, 前面有出租。”霍周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带你们过去。”
郁时南讶然地回头望去。
顾敞哇塞一声:“牛逼, 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一会功夫不见就醒酒了!”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霍周冷笑着看过去。
想来听不懂好赖话的顾敞拍拍胸膛:“那必须, 你哥我训练的时候腰上都栓轮胎跑,这点小事能难得住我?”
霍周懒得再跟他废话, 双手揣兜走在两人前面。
“这咋说生气就生气。”顾敞小声地跟郁时南嘀咕,“喜怒无常,真像更年期提前的征兆,你觉得呢?”
郁时南抬手抵住下巴,故作高深道:“可能是吧。”
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早,才晚上七点钟。
但因为才坐过两天两夜的火车,所以郁时南早早便洗漱完上床了。
被暴晒过一天的被褥散发着浓郁的阳光气息。
郁时南心安地将自己包裹进厚实的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开始睡觉。
本意是稍微眯一会就爬起来复习功课。
毕竟大二的下半个学期,他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花在外出表演上。
虽说有大把的人都靠期末考前冲刺复习几周去应付考试。
但郁时南还惦记他的平均绩点,毕竟日后报考国家大剧院时用得上。
才回到学校没有一天,就仿佛从未离开过般恢复正轨。
可能因为想得太多太杂,也可能是因为坐火车真的太累,郁时南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郁时南有一瞬的迷茫。
睡觉前外面还残留着点落日的余晖,现在已经是一片浓浊的夜色了。
他迟缓地撑着胳膊坐起来,想去摸手机看看时间。
“凌晨两点。”霍周的气音自背后传来。
“睡了这么久……”郁时南睡意未消地将脑袋靠在冰凉的墙面上。
“小点声。”霍周略微抬起下巴示意,“敞子哥才刚睡下。”
“啊?这么晚才睡。”郁时南稍微清醒过来,他转过头,“那你呢?还没睡吗?”
“没有。”霍周正趴在床上,双手交迭垫在下巴处,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不想睡。”
现在是四月中旬,初春的季节,到处还是一片寒凉。
凉风自紧闭的窗户内穿过,冷得郁时南一个激灵,忍不住往被子回缩。
躺下之后,又扬起脑袋,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霍周:“为什么,失眠?”
“不是。”霍周的语调悠扬懒散,“郁时南,我在等你。”
“等我?”
回应他的只是一句疑问。
霍周没再搭话,而是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猫着腰,想都不想地直接跨过围栏来到了郁时南的床上。
“你干吗!”郁时南错愕的惊呼出声。
“嘘——”霍周看向顾敞床位的方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知道有人你还……”郁时南慌乱地拽紧被子,却被霍周毫不费力地扯开。
他着急去抢,伸出的胳膊还没够到被子的边缘就被死死按回床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郁时南一瞬间心跳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