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弯了?我还没掰呢!(264)
“来。”郁怀山上前,给人扶起来,将枕头放在他的背后。
“在这边稍微坐一会,我去给你端饭,今晚做了你爱喝的番茄蛋汤。”
郁时南听话地倚靠在床头上,片刻后蹙蹙眉。
有点硌人,不舒服,坐起来后有刺刺的痛感。
真的只是打了两下吗?
郁时南又隐隐埋怨起霍周。
在等待郁怀山的途中,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20:23。
距离霍周拿到手机还剩不到半个小时。
“这是温水,喝完了跟我说,润喉糖我放在桌上,还有一些消.肿的药膏。”郁怀山念念叨叨的,“还有这块坐垫,你要是躺够了想坐起来,就把他垫在下面,这样舒服点。”
郁时南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半晌,试探性地问道:“是……霍同学嘱咐你的吗?”
虽然生病的时候也被郁怀山照顾过,但这种事无巨细的程度……
他确实没有在郁怀山身上感受到过,倒是在霍周身上感受过很多次。
“是啊。”郁怀山点头,“嘱咐了好多嘞。”
“他……”郁时南欲言又止。
几秒的思忖后,还是按捺不住地开口。
“他就没说,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郁时南实在不相信,除了实话实说,还有什么病能跟上.床的症状完美适配。
可如果实话实说……郁怀山再开明,也不会这么丝滑地接受这件事情吧?
郁时南心里直打鼓。
“说了啊。”郁怀山倒是坦荡。
郁时南投过去个紧张的眼神。
“他说你被电动车撞飞了两米,疼得在路上哭了很久嗓子都哭哑了。”
郁时南:“…………”
“真是多亏了你这个同学啊。”郁怀山还在那里抒发感慨,“小郁,咱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知道吗?”
“我……”郁时南有口难辩。
啊啊啊——
霍周!混蛋!
千言万语都汇成了这四个字。
***
晚上十点左右。
郁时南精神抖擞地捧着手机。
他已经做好了审判的心理准备。
“嗡——”
意料之内的视频通话。
“混蛋!”郁时南刚接起来就开始凶巴巴。
“嚯——”霍周乐了,“我又哪里惹着您了?”
“我才没有出车祸,更没有坐在地上哭到嗓子哑!”郁时南脸红红的胡乱纠正,“你怎么可以跟我爸爸说这样的话?”
“那我怎么办?”霍周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欠揍,“总不能实话实说,我把他的宝贝儿子给……嗯?”
“你——”郁时南被噎得说不上话。
“哈哈哈。”霍周爽朗的笑声自那头传来。
郁时南嘴巴笨,见状也只是自己闷着脑袋生闷气,什么话都接不上。
“行了。”霍周恢复正色,“我看你爸也怪不靠谱,不说得严重点怕他不上心。”
“是吗?”郁时南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一见到我爸就开始拍马屁。”
“两码事。”霍周笑起来,“那毕竟是我未来的老丈人,这层关系肯定要打点好,但不妨碍我觉得他照顾不好你,我知道别人把你弄疼了你也不会说,所以我只能想方设法地让照顾你的人小心小心再小心。”
郁时南听完心里暖洋洋的,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靠在床上,用食指不断地去戳被子:“下次换个理由吧,我爸爸年纪大了,不想他担心这么多。”
说这话的时候,郁时南满脑子都是那晚救护车上的荒诞。
“行,听你的。”霍周应允下来,“对了,那里还肿吗?”
“嗯。”郁时南小声地回答。
“抹点药膏。”霍周说,“我让咱爸放你床头上的桌子了。”
“那是我爸。”郁时南没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好吧。”霍周妥协,“反正你记得涂,一天一次,蛮有用的,估计今天再涂一次就好了。”
“怎么用啊?”郁时南伸手拿过,“怎么没哟说明书?”
“这还用说明书?”霍周打趣,“买回来就可以直接扔的东西。”
“可我没用过。”郁时南说着便打开,旋即一愣,“怎么是软胶囊,这要怎么涂?直接挤开吗?”
“外面那层表衣很容易化。”霍周说着便从床上站起了身,“这种药效好,我问过医生,你先拿一颗放在里面,我告诉你后面的步骤。”
“哦,好。”郁时南懵懵地捏起一粒。
放里面……这要怎么放?他没做过这种事。
“用中指,先抵着胶囊怼进去。”
“稍微等会,要等到指尖有黏.腻的触感才行。”
“这时候表衣化开了,可以微微转动手指,以保证药效可以被充分吸收。”
“对……对,就是这样,宝宝,真厉害……好棒……”
一声连带一声的浓重喘.息,喃喃地仿佛梦呓般的声音宛若那晚俯在他耳边的那句“宝宝真漂亮”。
郁时南瞬间便意识到了霍周在做什么。
他红起张脸,小声骂道:“你不要脸。”
“呼——”霍周神清气爽的声音里饱含笑意。
“只能怪你昨晚晕过去得太早了,我可没说我尽兴了。”
郁时南:“……”
做这种事真的不纳入保险吗?
怕霍周还要再蹦出些虎狼之词,郁时南赶忙呸呸呸几声,然后“啪叽”挂断电话。
挂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慌乱得过了头。
怎么也应该关心一下霍周的训练成绩的……
郁时南抿抿嘴巴。
他现在还清晰记得,大二刚开学那会,他被林教头误认成了霍周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