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病美人和前任协议结婚后(30)
对他来说影视圈只有一个庄弗槿,别的演员都比庄弗槿差太多了。
“不爱吃?还是身体不舒服没胃口?”刘先洛默默观察沈怀珵好一会了,看他一直少动筷子,关切道。
这让沈怀珵一下子成了饭桌上的焦点。
“我不太饿。”沈怀珵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偷偷去看庄弗槿,发现整张桌子上只有庄弗槿没看自己。
刘先洛说:“好,那我下次再请你吃别的,你挑时间。”
“呀,”乔止逸笑嘻嘻地说,“怀珵,刘导对你真好,柳山也是因为你才来的,这顿饭没吃完就惦记着和你的下一顿了。”
他们五位其实就是剧组里最核心的人。
刘先洛今天办的事有那么一点宣示所有权的意思。
乔止逸和毕海深谙世故,这时早看出门道了。
庄弗槿则是一开始就懂。
刘先洛当导演二十多年,前后只有两三个人跟过他。
男女都有,唯一的共同点是时间都不长。
刘先洛出手大方,被他养过的都能捞到不少。
这里除了沈怀珵,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
毕海对沈怀珵热情不少,问他在剧组适不适应,如果哪里有缺的少的,就尽管和他说,不用客气。
沈怀珵一头雾水,以为是毕海喝多了性格都变了。
吃完东西,正值夕阳西下,红通通的落日把光秃的树杈都映出一层粉黄色。
众人打扫好卫生,把剩下的东西还装回背包里。
沈怀珵手里拿着半瓶饮料,他们明明隔了很远,沈怀珵跑过去递给庄弗槿。
庄弗槿看了他一眼,重新拉开背包的拉链,示意他放进去。
沈怀珵磨磨蹭蹭地不动了。
“不放我就走了。”庄弗槿说。
沈怀珵背对着斜阳,柔软的光线给他打上了一层滤镜,美得朦胧。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沈怀珵看其他三人已经开始下山了。
“我不知道。”
庄弗槿把包一背,就想走。
沈怀珵连忙跟上:“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狐妖吗?我就是。我说爱你,是因为我在几百年前,在你还是庄理的时候就爱你了。”
28围绕沈怀珵的争夺
“……”庄弗槿花了半分钟来消化沈怀珵话里的意思。
然后说,“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沈怀珵早有预料:“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不是无根无据的。”
沈怀珵跟在庄弗槿后头下山,前头那人步伐速度保持得很蹊跷,每当沈怀珵快要赶上他,他就加快,等沈怀珵被落得远了,庄弗槿又开始慢悠悠的。
几番下来,两人间距离始终保持在半米左右。
沈怀珵被耍得急了,叫他:“你等等我。”
心里有事就顾不得路况,沈怀珵脚下一滑,失去平衡,扑腾着胳膊就要往石头台阶边的雪堆里扎。
庄弗槿回头扶稳了他。
“谢……谢谢。”
沈怀珵站在比庄弗槿高一个台阶的位置,他很少用这样的视角看对方。
还是低一点,但不用努力仰头就能看见庄弗槿的眼睛。
沈怀珵的视线有些贪婪,从上到下地打量男人。
庄弗槿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是他平时私服里罕见的风格。
“看够了吗?”庄弗槿往旁边站了站,说,“你走我旁边。”
沈怀珵就和庄弗槿走并排,很细心地注意脚下的路。
“喂,你们两个有点旁若无人了。”乔止逸站在一截阶梯结束的平台上,抬头对他们说,“你们这是孤立我们仨呢?”
沈怀珵看另外三人已经领先不少,壁垒分明,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们是互不认识,分两波来游玩的。
若不是距离太远瞧不清,他也会注意到刘先洛脸上耐人寻味的表情。
“那我们走快点吧。”沈怀珵对庄弗槿说。
“庄理是谁?”
庄弗槿没有半分要加紧赶路的意思,悠闲地问道。
“啊?”
“我想了一下你之前说过的怪话,你提到过庄理,庄延雨,还有恩公,是同一个人吗?”
沈怀珵说:“是同一个人。恩公是景泰三年生人,十七岁时中的进士……”
“等等,”庄弗槿深深叹了口气,“你是说明朝的景泰帝?”
“是呀,”沈怀珵兴奋地介绍,“恩公是成化帝亲点的探花郎,进了翰林院。”
庄弗槿眼神复杂:“你真的没有臆想症吗?”
“我没……我挺正常的……”沈怀珵语气一开始很笃定,后面就变弱了。
因为他想到还是劣等病患者,也不算是非常正常的人……
“你说你是狐妖,难道你会法术?”
沈怀珵有点羞愧:“从前会的,现在不行了。最厉害的时候我能飞天遁地。”
庄弗槿的表情里透着尴尬和无语:“也就是说,你没有一点证据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庄弗槿看起来是被气着了,长腿一迈,又独自快步下山了。
还不忘回头宣泄道:“我看起来很好骗吗?你编这故事去电信诈骗都没人信。”
山脚,柳山黄昏下的影子已经把这片地方笼罩。
刘先洛、乔止逸、毕海先下山,等着和后面两人汇合。
乔止逸拿出打火机给刘先洛点烟,刘先洛摆了摆手。
指间夹着一根未燃的烟,脸色并不好看。
“刘导,心情不好?”乔止逸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怀珵年纪小,还不懂事很正常,您以后慢慢教就好了。”
一边的毕海摇头道:“沈怀珵不懂事能理解,那庄弗槿能不明白吗?庄弗槿是不是飘了,觉得不给您面子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