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美人在无限世界封神(134)

池炀离开第五区后，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次第九区的宿舍终于给出了S级特有的优待。

复古华丽的别墅坐落在山势起伏中唯一的一处平地上，屋子里的装修风格与缪斯俱乐部里十分相似，奢华的巴洛克风格让居住环境一向简约的池炀都有些不适应。

壁炉的火苗燃烧着温暖的橙色，将宿舍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温馨中，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热红酒香气。

池炀把周澜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沙发上，从柜子里翻找合身的衣服。

余光透过柜门，镜子里的身影没有跟随他的动作产生变化。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看向镜子里的X。

“你真是阴魂不散。”池炀有点烦躁。

X勾唇一笑：“谢谢夸奖，我希望能陪你走的更久，甚至有一天能取代你。”

“你根本不想取代我。”池炀一语道破：“你能取代我的最佳时间是进入系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是最虚弱的，你应该也很清楚，随着我在系统里不断升级，我迟早会找到消灭第二人格的方法，毕竟六级系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所不能。”

X默而不语。

池炀继续道：“之前的分系统也是你搞出来的，你的力量越来越衰弱，所以分系统从第一场考试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你说你替我承受了伤害，这点我没有怀疑过。”

池炀走到镜子前，伸出触摸镜子。

但他的手并不能穿透镜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池炀冷冷地问：“你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记忆

良久, X的身影像碎掉的拼图般消融在镜子里。

池炀的脑海里“嗡”的涌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记忆鱼贯而入。

他看见了系统建立初期的样子。

巨大的半包围透明玻璃将实验室的操作台挪送到一片正在建设的超大型城市上空，操作台上摆放着杂乱的食物, 文件洒落到地上, 专业书被随意丢在角落。

他坐在显示屏前, 瞳孔里倒映出一串串代码。

“人间道是核心副本的最后一个分区, 做完之后我们能放很长一段时间假期。”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学者。

池炀敲击键盘的动作停, 他道：“系统建立完还需要试运行，我给团队每个人都创了账号, 我们的人先进去测试一轮，确保游戏的安全性，这毕竟是全球首个大型全息游戏。”

学者的脸色僵了僵，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我们？不如让雇佣兵先去。”

池炀的指尖一顿，挑眉道：“雇佣兵的好身手不具备参考价值，我们需要普通人的数据, 对大多数人来说难度适中，这是一款游戏能推广的基础。”

学者沉默片刻, 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池炀, 你是个很优秀的学者, 但你真的了解我们研究的项目吗？”

池炀转过椅子，眉头皱起：“你是指研究院打算用游戏系统筛选出具备灵感天赋的学生？”

学者惊讶道：“你知道！”

池炀道：“这很好猜，研究院每年能造福人类的项目太多了, 却偏偏愿意把大笔资金用在这个六级系统上, 只能说明这个项目本身对研究院的用处极大。”

学者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池炀道：“我也有想不通的地方。”

学者问：“什么？”

池炀的目光落在下方的城市, 那座城市一比一复刻了他们生活的地方，有华灯初上, 也有烟火小巷。

“我感觉系统是有生命的，我们把副本编进程序，系统能自动生成更多副本，像植物的分裂增殖，甚至有一些副本比设计师设计的原始副本还要精彩。”池炀道：“为系统提供能量的物质是研究院的绝密，那物质到底是什么？”

学者故作轻松，摆摆手说：“你作为院长的学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系统只是个善于学习的AI，它比我们这些设计者最开始预想的还要有优秀。”

池炀没有说话，显然学者的话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核心副本的工作接近尾声，池炀被院长分配去了另一个项目组，所有人都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

有人告诉池炀，是同组的学者向院长告密，说他对项目的用途表示怀疑，所以私自创建试运行账号准备测试。

院长室的气氛一度压抑到极点。

“沈院长，为六级系统提供能量的物质不属于迄今为止人类发现的任何一种物质或生命，它到底是什么？”池炀将一个被特殊金属密封的罐子放在长桌上。

罐子里的物质被液氮冷冻，但仍然在液体中不断蠕动，它像一条丝线，放大去看又能看出那其实是一截极细的、带着吸盘的触手。

沈院长目光低垂，道：“你不需要知道，池炀我是为你好，明天你去王教授的组报到，六级系统的项目你不要再插手了。”

池炀道：“为什么？因为这个项目不止是个游戏，是个用来筛选能开发第六感的特殊人才的机器。”

沈院长脸色阴沉，道：“这是研究院的决定。”

池炀挑眉，很明显，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院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只有研究院的高层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可以放弃继续参与六级系统的项目？”

池炀道：“要看是什么事情。”

沈院长的目光望向桌面的地球仪，眼底氤氲出一片阴霾，缓缓道：“我们的宇宙是个多维空间，人类目前能探索的极限是三维，只有当四维空间和三维空间发生交迭时，我们才能有幸看到更高维度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