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今天也在崩人设(115)
“步将军待在下很好,侯爷也是。”
步濯清给云崖在军中安排了一个小职,云崖脾气不错,身手又很好,最重要的是很忠诚,这是军中最重要的一点,所以他现在在军中,也很不错。
“那就好。”江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他见云崖,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现在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想问了,可那里的守卫不放他,也不给他透消息,好在现在都知道了。
他看看盘中,盘子里头还有几块荷花酥,云崖方才吃了一整个,江淮看他还算喜欢,便将剩下的荷花酥也一同推给他:
“喜欢多吃点。”
“啊,大...公子,不用的。”
江淮瞧着他,云崖犹豫了片刻,终于接过来:
“多谢公子,”他盯着那盘荷花酥看了一眼,倏然又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方才接过来的荷花酥,
“公子之后怎么办?”
他听说江淮现在身上还有江家的案子,皇室和刑部都没有直接处理出结果,只是......
“我没事。”
江淮抬头定定地看了看云崖,对方小麦色的面庞之上,一双眼瞳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江淮知道他担心自己,眼下形势不明,他其实还不明白步濯清为什么会带着原本应该送到刑部的他来到将军府,但他不想让云崖太担心。
云崖原先是江家培养的死士暗卫,现在江家没了,江淮原先让步濯清保他,便是想还他自由,他不该再和江家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骗了云崖:
“我问过步将军了,案子现在是由他接管,他说之后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听到这句,云崖那小麦色面颊上的忧虑才慢慢消散了,他似乎还想问什么,眼睛不由得向江淮看去,他瞧见江淮略显别扭地起了身。
“大人,不,公子受伤了?要不要紧?”他连忙迎上去,正巧瞧见了那腿根露出来的一截白布。
“已经包扎过了,”江淮动了动身子,“大夫说三个时辰换一次,看时候该是到了。”
云崖认真应了声:
“那我替公子去拿换的纱布片来,公子等我。”
好似怕江淮拒绝,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换的药和纱布片。
云崖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但手法却很娴熟,他双手交迭穿过江淮的小腿,很快就包扎完好并打了个漂亮的结。
云崖先前是暗卫,作为暗卫受伤是常有的事,但暗卫受伤不会有人帮忙包扎,所以他很早之前就练就了一手熟练的包扎手艺。
“多谢。”云崖起身之后,江淮同他道谢,随即又瞧见桌上那一盘荷花酥,他瞧着云崖转身,连忙喊他,
“哎,这个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云崖恍然似的点点头,方才腾出手伸手接过荷花酥准备离开,抬头的时候,目光却在远处滞了滞。
“怎么了?”江淮瞧他神色一顿,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一看,正好就瞧见,步濯清从远处走来。
“将军。”云崖喊了声,步濯清向他点点头,云崖会了意,很快离开了。
江淮回望方才走来的步濯清,他的神色如同往常一般淡漠,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可不知为什么,江淮总觉得,步濯清好似有些生气了。
他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望着步濯清的面庞,他只能看出来那么一点儿的感觉,似生气又好似不是生气的样子,望着望着,他不禁又向前凑了凑,转眼,又是咫尺的距离。
步濯清生气的样子也好看,眉眼里头带点愠色,比笑起来差点,但是比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样子,要好些。
望着,面前之人忽然挑了一下眉眼:
“唤心看什么?”
“看你生气。”
江淮下意识脱口而出,等到他想起来他把心下的猜想直接说出来的时候,他几乎一下子愣住了,光盯着步濯清的眼瞳看。
那眉眼弯了一下,步濯清笑问:
“唤心瞧见我生气了?”
听见步濯清的声音,江淮倏然向后退了一些,他只是感觉,有些感觉到步濯清面上带了些愠色,可真要说那生气在那儿,他左右仔细瞧了,也没瞧见究竟在哪儿。
“好像,好像生气了。”
步濯清面上的笑意消散,他哦了一声:
“那唤心再猜猜。”
“我猜不出,哎,你去哪儿。”
江淮还没来得及问步濯清他心下所想的那些问题,照理说,步濯清该是处理好了再回来的呀,怎么转身又走了,还走得这样快。
江淮腿上和腰际都有伤,起身的动作慢不说,压根追不上步濯清,可他实在有问题要问他,只得努力跟上去。
前头的人大概是知晓江淮走不快,待到他站起来,才悠悠开始走,那步子不是很快,江淮努努力,是能跟上的,但他一跟上,步濯清便又加快了脚步。
所以,他怎么也不能跟步濯清持平走,就怎么也同他搭不上话。
他不得不边走边喊前头的人:
“等等我。”
而步濯清果然停下来等他了。
江淮走到步濯清身侧,现在他实打实地知晓了,步濯清是生气了。
方才走得快快慢慢的,这这不禁叫江淮有些喘,他方才停下,就瞧见步濯清一双好看的眼瞳瞧着他,好似在欣赏什么宝贝。
事实上,江淮现在的模样确实也惹人可爱,因为走得急了,面上又露出白里透红的模样,再加上他墨色的发丝点点铺碎在周遭,好似雨帘之中的一方荷花,亭亭而立。
烈日当头,江淮的额头渗出些细汗,步濯清抬手替他擦去一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