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今天也在崩人设(146)
“齐太后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柳破棋不屑一顾,萧识音是阿叙的孩子,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他们说么?
“那你可知,萧识音的生父是何人?”
“自然是——”柳破棋哑然,他似乎明白什么,整个人也大惊失色起来:
“是...什么?”他颤巍巍地问道。
随后王袖以扇子指了指他,虽然有所预料,但柳破棋还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阿叙从来没有同他说过这些。
“齐叙进宫前便已有身孕,你说呢?”王袖说,当时齐家的人买通了宫人,齐叙才得以顺利进宫,而八个月之后,齐叙生下一子,对外说的是早产。
柳破棋知道这件事,但他心里爱齐叙,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说的话,以至于齐叙那段时间不要他帮忙查看身子情况,他也没有任何怀疑。
现在他知道了,早产的身子毕竟和正常的大有区别,他柳家医术高明,稍微把把脉便能摸出来,柳破棋现在才知道,原来齐叙那个时候在防着他。
他心下有所不甘,但比起这个,他现在非常想见到萧识音。
他从来不知道,他和阿叙还有孩子。
柳破棋无神的眼光里泛出一些神采来,自从他知晓阿叙失败之后,他的眼里好久没有光彩了。
他是医家人,若是谎言,他寻到人就可以戳破,步濯清和王袖没必要骗他,柳破棋信了,而事实也如此。
所以他答应了步濯清。
柳破棋想,他要把自己亏欠萧识音的,所有都补偿给他。
江淮从他捂着自己嘴的缝隙里抽出一点点力道扭头,见柳破棋的眼瞳之中尽是疯狂。
“你——”他望着柳破棋,而柳破棋道:
“最后一次,我再帮阿叙最后一次。”
那边忽然嘈杂起来,大批人马冲杀而来。
是齐叙私募的兵马。
这是齐叙最后的底牌。
江淮抬头,齐叙也在马儿之上,她领兵向这边冲杀而来,大典重要,四周布置的兵马不少,齐叙自己人手本来就不多,这几乎是一场必输的博弈。
守卫的兵马进攻之际,柳破棋挟持江淮,独身立于两队兵马前。
江淮被他扼着脖子,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皇宫的守卫看清是他,立即进去派人禀报。
步濯清很快出来,步伐匆匆,身后还跟着宫人。
齐叙厉声喝向他,眼瞳中蔓延起疯狂的火苗。
步濯清冷冷向他这边看来,问他想要什么。
柳破棋上下打量他:
“你,过来。”
兴许是江淮就在他手中,柳破棋显得嚣张很多,而齐叙在他身后,手间微微向后。
步濯清未置可否。
齐叙向柳破棋示意片刻,随后只见柳破棋强硬掰开江淮的嘴巴,喂他吃下去什么。
步濯清蹙了蹙眉头,但江淮却向他摇摇头。
直到——
又一阵兵马声自后头来,这时候,皇宫的士兵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冲杀向前,团团围住齐叙和柳破棋的兵马。
齐叙脸色有变,但她还是镇定下来,目光示意柳破棋将江淮送到她这边来。
柳破棋方才动了,带着江淮却还没走两步,忽然神色一震,他的步伐陡然间顿住了,原本紧拽着江淮的手也在顷刻间松开,随后,江淮眼睁睁瞧着他倒下去。
一支箭正正好好地穿他的胸膛而过。
步濯清的面色不太好看,他身侧的宫人接过他手中的弓箭。
齐叙顿觉不妙,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四周的兵马迅速包围了他。
没有办法了,方才她要柳破棋带着江淮过来的时候,最后一对兵马已经暗中派了出来,她是要破釜沉舟的,可没想到她的计划已经在圈套里。
本来,今天的大典也好,江淮被柳破棋困住也罢,皆是引诱齐叙出来的计划。
他们的人查到齐叙身后还藏着一支兵马,这队兵马在齐叙消失后也随着一起不见了,兵马人数虽然不对,但却是一支精兵死士,无论如何,对大昭以后或者说皇都,都是一种隐患。
所以他们今日特意演出了这一场大戏,江淮以身作饵,只有齐叙手中有把柄,她才会出来。
本来步濯清不同意,但无论如何,这却是一个最好的法子,江淮同他说了几日,步濯清被迫同意了。
只是同他说定,如果有危险,一定以自己为主。
兵马已经将齐叙团团包围,她几乎无路可逃。
江淮眼瞧着那边,忽然之间身形晃了晃,他顷刻间就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衣袖摆摆全落在地上,浅色的衣衫染上了许多灰尘,被地面弄脏了。
但是他此时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柳破棋给他下毒,自然有最毒,最狠的药,原先他这毒因为有药人而缓解许多,几乎已经不发作了,但柳破棋方才迫使他吃下的那颗药,却能在顷刻间将毒性挥发到极致,然后,杀了他。
江淮想喊人,但是嘴巴已经发不出声了,嗓子几乎干到了顶,四肢陷入了无边的疼痛,寒冷也是。
萧梦已方才被伽敕喊来,一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江淮是他极为重要的人,他很快跑过来:
“相父!你怎么样了啊!”
萧梦已不知道江淮这是怎么了,他红了眼眶手足无措,这个时候,身侧另一人却比他更先一步到江淮身侧,用手托起江淮的脸蛋,步濯清的声色急促起来:
“给我刀,快。”
伽敕也来了,他随身带着刀,闻言虽然有些迟疑,但他明白步濯清害不了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