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今天也在崩人设(95)
“张开一些。”
迷迷糊糊地,江淮终于听见了这人到目前为止说得第一句话,他正贪恋面前这人胸膛的温度,对于张嘴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乖乖听话起来。
奇怪的是,他知晓流进口中的是这人的指尖的血,可这血却并不叫人感到腥腻,相反,类似于药香的气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更有,这气味十分勾人,好在蛊惑人心的香气,飘在口鼻之中就引得江淮不由自主地去追逐他。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气味似乎对他的身子有致命的吸引力。
指尖在喂完他这一滴血珠之后,便随意地向后缩去,江淮不由自主地向这气味而去。
身子也不知为何有了些力道,他慢慢向上,直到勾住了这人的脖颈,再伸手抓住那逃窜的手。
这双手摸起来并不那么舒服,掌心有些薄茧,但对于眼下的江淮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他不管不顾地将那只还渗着点点血珠的手抓回自己眼下。
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却是由着他去了。
片刻之后。
江淮一整人被倏地抱了起来,他贪恋地伏在那胸膛里头,双手慌乱地勾起那人的脖颈来,脑袋埋在胸膛里,气息也喷吐在那儿,胸膛还是暖和的。
他现下好似是舒服多了,但身子还有些冷,迷迷糊糊的,他蹭着那温暖的身子,纤长的羽睫慢慢阖上去。
玄色的大氅还披在身上,向外头而去的时候,郑家府院的声息也逐渐小了。
等到月光快要照得清月下的人影之时,步濯清低头看了眼怀中之人,直到确认他完全睡了过去,才抱着他从郑家府院里头出去了。
————
越清某家客栈。
江淮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玄色的袍子被替换成了更为舒适的被褥。
身上的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干净的,褪去了粘腻寒冷的冰水,干燥温暖叫他睡得更沉了。
睡着的神态即是放松了许多的,步濯清向后退一步,仔细瞧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眼睫阖得轻柔,唇角也闭着,一副睡态。
只是眉头还皱着,看样子好似还有些不舒服的模样,步濯清后撤的步子犹豫了片刻,再接着,便是向前了一步,他轻轻跪在江淮身侧,先前破了口的手指伸出来,微微晃动在江淮身侧。
凛冽的刀刃再度划破了指尖,步濯清的手指细细划过江淮的面庞,向那细薄几乎瞧不出唇色的唇间慢慢描着,直到那唇色变成了红色,血珠顺着嘴角进去了嘴巴里头,江淮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些。
他就这么轻轻又耐心地描了许久,指尖的血珠顺着嘴角尽数沿着唇角流进江淮的口中,直到他瞧见江淮好看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才缓缓收了那只手,在一侧默默注视了片刻,再起身离开。
————
日光打在面儿上的时候,江淮睁开眼睛。
毒发过后是浑身的酸痛,这种酸痛至少会持续一天,这在上次昆寒之毒发作之后,江淮便深深体会过。
但这次好似并没有。
甚至身子是不同于以往的轻盈,好似完全没有中毒过。
江淮有些奇怪地动了动身子,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过这事怎么回事,便察觉到了身侧的动静。
旁边似乎有什么人,见着江淮动了动,还不等他转头看过来,随即立即高兴地说道:
“江大人,你醒了。”
江淮侧目,看见身侧的姚皴泛着笑意迎上来:
“在下叫人做了粥,江大人要不要先喝一点垫垫肚子。”
江淮有些惊讶,姚皴怎么会在这,不过他确实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姚皴随即出去了。
他瞧着四周,心下却十分疑惑。他眼下身处的地方,既不是姚家府院,也不是郑家府院,昨日之事还泛在他心头,那种真实的感觉,绝不是惊梦一场,可他后来昆寒之毒发作,是谁救了他。
解药昨日并未带在身上,昆寒之毒亦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好起来,除非——
救他的人知晓他中的毒。
可那人的身形绝不像柳去,那除了柳去,还有谁会对昆寒之毒如此熟悉,且愿意救他的呢。
他记得,昨日那人,是喂他喝了指尖血。
【是药人。】
事件走向越深,系统出现的次数便越少了,用它的话来说是后续剧情他也不知道了,江淮没办法,所以从去郑家开始,都是他一人在行动。
沉寂多日的系统终于出来说了话,江淮听见这个词,微微愣了愣,他记得先前系统所说,越清是寻找药人的关键场所。
但他没想到,这个关键,是药人现身了。
他昨日太过昏沉,完全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如何,再要说,他只记得,那人的胸膛十分暖和。
江淮:......
他昨日意识迷迷糊糊,现在回想起来,他才记得自己是如何放肆地勾住了那人的脖颈。
想起这事儿,他的面容不禁有些泛红,毕竟这么亲昵的动作,他还没同谁做过呢。
再然后,他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似乎也同先前有所不同,低头看去,不知是谁,替他换了身新的。
江淮觉得自己有些热。
他哗得掀开被子来,正准备去窗口透透风,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姚皴端着粥回来了。
瞧见江淮下床来,姚皴连忙上前过来:
“江大人,听说您昨日晕过去了,要不然,还是再歇歇吧。”
他瞧见了江淮微红的面庞和耳根子,倏然有些好奇:
“江大人为何面这么红?”他放下手中飘着热气的粥,瞧着江淮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