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强制后我A变O了(90)

江晴也视线回到季重身上。

他眼睛微垂，一动不动，半边身体掩在阴影里身体懒散地向后靠，没了平日的仪态和谦卑。是难得的放松的姿态，可就是让人感觉难过。

季修偃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看过来的瞬间，嘴角有浅淡的笑容。他眼睛弯了弯，露出暧昧的温柔和抚慰。

江晴也心猛地一颤。

于常人而言。

没有人会在意二十年前的未知，因为那与未来无关。

他不知道季修偃到底知道什么，又见过什么才使他执着真相。但江晴也隐约能感受到。

他正在面对记忆深处的痛楚，并且推开了他，打算孑然一身。

酒精上头的那一瞬间，江晴也拍桌而起，他打算搬起板凳坐到季修偃身边然后帅气地和他说一句‘想丢下男朋友独自难过的事情可不行’。

但终归是想了想。

江晴也不想为难他。

江晴也沉下脸，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摇摇晃晃转身最终离开了座位。

不说他就不听了，让他一个人痛苦去吧。

他并不好奇，也并不心疼。

江晴也跑进了季修偃的车里。

人缩在后座，昏沉的大脑总是浮现出季修偃故作轻松的笑容。

江晴也生气地攥起拳头，没忍住嘀咕了句：“搞不懂，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装的。”

明明心情很沉重，却还要装出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在后座上躺了许久，直到困意和乏累将他包围，江晴也才隐约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见季修偃坐在主驾的位置上，久久没什么动静。

半响，江晴也看到他久违地点燃了一支烟。

看着他半开着窗抽了几口，江晴也就扯下了身上的外套捂住鼻子，很小声道：“不要抽了。”

季修偃一惊，下意识把烟头掐灭，“醒了？”

江晴也坐起身，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周还泛着红晕，他磨磨蹭蹭起身，手撑在靠背长腿一迈就到了副驾的位置。

江晴也轻声应了声，明知故问道：“那个女生是谁？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季修偃贴心地帮他系上安全带，温和道：“合作方，聊公事。”

江晴也闻言，抬手“啪”一声拍在了他的脸颊，“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说我不信，你会讲实话吗？”

“真的。”季修偃笑着蹭了蹭他的手，“别担心。”

他的撒谎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如果不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江晴也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江晴也沉默，没再继续追问。

他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刚刚的质疑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晚上回到家，江晴也全程故意冷落季修偃，说话不理，刻意远离，想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季修偃察觉到他别扭，从而让他反省，然后乖乖讲出实话。

但季修偃似乎并没有察觉他在闹别扭。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季修偃还笑着亲了他的脸，并轻声说了句‘晚安’。

这番动作彻底将他惹火，江晴也掀被而起，冷厉道：“季修偃，你是不是再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白阿姨的死，那个人知道些什么吗？”

季修偃平躺在床上，有些讶异他的直白。

“前两天不知道是谁求着我继续爱他。”江晴也撇过头，借着酒劲儿吐槽，“这才几天就对我瞒这瞒那的。”

“季修偃，你真的很难让人爱起来。”

季修偃随着他坐起，踌躇许久后才开口：“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知道这件事？”江晴也敛眉凝视他。

季修偃摆手想说不是，却被江晴也一句话怼回来了，“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也犯不着和我说。”

看得出江晴也很生气。

在一起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吵架。

不管是小时候生气，还是高中的尴尬期，江晴也有气向来都是直接不理他的。

但现在，江晴也居然开始和他沟通。

被冷暴力惯了，面对此刻，季修偃感动又无措。

“不然，这样好了。”江晴也双手环臂，与他谈起了交易：“你想让我继续爱你吗？”

季修偃茫然点头。

“那你就和我讲，你们说了些什么。”

“一句话可以兑换一年爱你的时间。”江晴也将身板挺直，颐指气使道：“这样公平吧。”

季修偃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黑夜中，月光很亮，透过窗照射在物体上留下了阴影。

江晴也视线紧盯着他，直到看到点头的动作，才放松下来，目光闪烁着笑起。

江晴也明白。

痛苦很难被提起，因为那意味着将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

但如果你愿意和我说，我会用足够长久的爱去帮你抚平伤疤。

你对我诉说得越多，爱的期限越长久。

这是不错的交易。

对吧，季修偃。

第七十三章：心疼的话，就将期限延长一些

作为一个生意人，季修偃与很多人合作过，自然也拒绝过各种各样诱人的条件，但唯独这次的，让他没了拒绝的理由。

季修偃无声笑起，他点头。

“我——”

“等等！”江晴也身体往床头趴，他打开灯，又颠儿颠儿地找来纸和笔，最后回到床上，认真看着他，“为了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会记下次数。只要有一句是谎言，约定就作废。”

“江晴也。”

“？”

“这样算一句话吗？”季修偃停顿两秒，“三句了，怎么不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