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A(82)
谭筠怕被监控拍到,躲进被窝里拨打了沈书淮电话,借助打碎的杯子碎片,划破了手腕。
血液流淌的很慢,同窗外的雪花一样,缓慢落下,却能给大地覆上一层白。
不出一会儿血染红了床单,如同当年坠下的原主,血不受控制的蔓延,意识逐渐模糊,终结在无人在意的时间里。
“谭筠,给我睁开眼!”沈书淮扯下布条系在了谭筠胳膊上,暂且止血。
顾亦宪见此,一个手肘干晕了吱呀乱叫的魏题旻,在沈书淮的搀扶下,背起谭筠往医院赶。
谭筠以为以命抵命,能换来原主一个释然的笑。
可耳朵里传来声音,不是原主温柔的声音。是沈书淮的怒吼:“我没原谅你,你还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想赎罪,就这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睁开眼却见到沈书淮眼角挂着泪。
沈书淮见谭筠醒了,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我是干眼症,你不值得我为你哭。”
谭筠强忍疼痛,说:“我不值得你救。”说出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顾亦宪问完医生注意事项,进到病房里看见两人都在哭,很自然的递过去卫生纸,说:“暂时只能打魏题旻一顿解气,不能上报大楼,有什么委屈先忍着吧。”
“顾先生,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和谭筠还是朋友吗?”沈书淮说。
顾亦宪点点头。
沈书淮接着说:“现在给你回答——是。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谭筠握紧了自己的手,这么多年的噩梦就这么释然,明知道这个释然是建立在沈书淮的同情和怜悯之上,谭筠还是格外的开心。仿佛自己从未做错过事,始终坚定着自己的理想,从未被欲望所裹挟过,也从未退缩过,回到了最初那个美好的自己。
顾亦宪坐在沈书淮身旁,握住了他的手,说:“我一直知道答案。”
“你怎么知道的?”谭筠说,“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对书淮做的事。”
顾亦宪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知道沈先生是沈先生。”
病房窗户开着一个小缝,微风拂过,吹动了沈书淮的心。
沈书淮抽出手,小声嘟囔道:“废话,我当然是我。”
明眸中有耀眼阳光,灼烧人心
扑克二十三年1月27日。
一周之后,谭筠得以出院。
沈书淮连熬了两个通宵,还是腾出时间帮谭筠收拾东西。
顾亦宪也来了,三人到了顾亦宪给找的公寓。同时为了避免被魏题旻打击报复,谭筠之后一段时间都会躲起来避风头,也不去大楼办公。
沈书淮有些不放心,说:“还是搬到我家吧。”
“这个公寓很安全,魏题旻不会找到的。”顾亦宪说。
“不是,我怕谭筠又想不开。”沈书淮想看着谭筠。
谭筠热情的挽住沈书淮的胳膊,说:“放心吧,再也不会了。我还得赎罪呢。”
“知道就好。”沈书淮听到谭筠亲口保证才放下心。
帮谭筠收拾好,沈书淮同顾亦宪一起回家。
系统弹出:“宿主剩余时间2天。”
系统很久没弹出来了,沈书淮稍微舒缓的眉头再次紧锁。只有两天了,凶手还没有行动,沈书淮统计了很多和苏柒有交集的人,有杀人动机的更是数不胜数。
沈书淮最怀疑的是苏黎,不过一些极端的付党也有机会杀害苏柒。
顾亦宪给沈书淮系上安全带,轻轻吻了沈书淮的嘴唇,扰乱了沈书淮的思绪。
“好突然。”沈书淮有些害羞的说。
“对不起。”顾亦宪说。
“倒也不用道歉,是我刚才走神了。”沈书淮找补道。
“不是为这件事道歉,是为我的自私。明知道我们相伴的时间有限,还是想和沈先生更加亲近。”顾亦宪解释道,越是靠近年关,顾亦宪越是能感觉到付党的一个大关即将来临。
如果付党倒了,顾亦宪作为付党核心之一,付党有罪,顾亦宪就算是清清白白,也是有罪的,必然逃不掉一个“死”字。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可身在局中的沈书淮看不透,乐观的以为顾亦宪提前退休了,不会被牵连到。
“相伴的时间啊~~”沈书淮思索着,他才是自私的那个,明明知道2天后,他会回到现实世界,还是不愿告知顾亦宪真相,不愿和他早一天分别。
“先别开车。”沈书淮说罢,解开安全带,主动亲上了顾亦宪。
良久,两人才分开。
沈书淮跨坐过来,脱掉外套,解开衬衫扣子,释放了信息素。紫丁香伴着佛手柑的香味充斥着车内。
顾亦宪难得的失去了理智,搂紧了沈书淮的腰,抚摸着他白皙的皮肤。试图在运动的每一刻,用自己的信息素填满沈书淮的肺腔。
连通两夜的沈书淮显然吃不消,可佛手柑的酸涩让沈书淮如痴如醉,渐渐和顾亦宪十指相扣,两相交融。
晃荡的车身引得路人侧目,其中还有行车路过的苏柒。
苏柒问一旁的徐道宇:“为什么那个车一直在晃?”
徐道宇看了一眼车牌,意识到是顾亦宪的车,鄙夷的说:“一车蠢货。”
苏柒重复了一遍徐道宇的回答,显然没想通原因。
徐道宇转移话题,说:“明天年末报告开始前,我们先和魏扉碰面......”
徐道宇的话被一通电话打断。
挂断后,徐道宇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秒过后,徐道宇恢复往常的冷静,说:“付繁被撤职,由黑桃2初一带兵抓捕,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执行死刑。这么看来,初一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