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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十三楼(41)

蓦地,东路看见了村口的岔道口上一个白衣女孩的身影,还是那身洁白的羽绒衣。

等待的恐惧胜过事情揭晓的无奈。东路硬着头皮准备下车,去问那个女孩到底想怎么样?两天的折磨让他受够了。

身后开过来一辆车,车灯将女孩的身影照得通体透明。

那是一辆普通轿车,飞驰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东路目睹了这一场车祸,白衣女孩在车身的前面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羽毛一般。

那辆车的车速根本没有减缓,轰鸣而去。

东路惊呆了,肇事逃逸!

东路明白了那个女孩为什么要约她到这里来,可能是女孩的魂魄不甘心不明不白的被撞死,所以找到了东路。

东路没有多想,立即发动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百忙间,已经来不及报警了。

东路的车像疯了一样向前追赶,追了好久,终于看见了那车的尾灯。可是,东路看不到那辆车的车牌,因为那辆车根本没有车牌。

东路一路跟随。那辆车好像也发现了有车跟着,猛地又提速飞奔起来。东路不得不也加快了速度。他知道,如果不能追上这辆车,给那女孩一个交代,那场血淋淋的梦将永远不会结束。就算女孩不再找他,他也无法安心。

两辆车,在午夜里追逐。

东路本准备一直跟随,直到天亮。可是油箱的警报响了,东路的车快没油了。怎么办?

前方急转,那辆车的车速慢了下来。东路仅仅犹豫了一秒终,或许,连一秒钟都不到,就将油门踩到了底,像一只箭一样向那辆车的车身撞了过去……

东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隔壁有一个长相凶残的人也伤得不轻的样子。只是,他的胳膊上还多了一副手铐。

东路舒了一口气,他问来看他的警察,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警察奇怪地看着他问,哪个女孩?东路说,就是这个带手铐的司机啊,他撞了死了一个女孩,在美人坡。

警察笑了,别编故事了,虽然你帮助我们抓了一个杀人犯,但也不能逃脱你交通肇事的罪责。

事情就像是一起巧合,东路撞上去的那个司机竟是个杀人犯。而路过美人坡,正是他仓皇出逃的路径。

随后,东路才真正的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那个杀人犯那晚根本就没撞到什么女孩,而东路所描述的女孩,正是冤死在杀人犯手里的人。杀人犯的车上还载着女孩的血衣,一件白色的沾满血迹的羽绒服。而那个女孩的眉间有一颗朱砂痣,她的名字叫:梅花。

☆、宿命

其实,这世上的每件事情都有着自己的宿命,比如爱情。

宿命

超级疯狂

姗妮在磨一把刀,一把雪亮的牛耳尖刀。刀是她从卖肉的张屠夫手里偷来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过她的一个媚眼,除了洛明。

退回从前,洛明又何尝不是被她的目光蛊惑得神魂颠倒,然而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因为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而是因为,洛明有了外遇。

洛明不再看她。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他被另外的焦点吸引时,视线之外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多余。此刻姗妮就算穿上最性感的睡衣在他面前跳舞,也依然会被当成透明的玻璃人。

姗妮是在一个月前发现洛明的异常的。眼神躲闪。莫名窃笑。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即使隐藏得再好,亦掩盖不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安分的味道。她最终还是在书房里发现了他的秘密!

“你真美。”

“我爱你。”

低沉磁性的男中音。从前,这些话对姗妮来说就是靡靡的天籁之音,而如今字字句句都化为锋利的剃刀片,刮得她遍体鳞伤。——字还是这六个字,只是被抒情的对象换了“人”。

姗妮恨得牙根痒痒。是的,如果她是败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手里,也就算了,但这个让她寝食难安的第三者,偏偏不是一个“人”!它,是一个冰冷的塑料模特儿……

姗妮不是不熟悉它的。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是在婚纱店,它婷婷玉立地站在橱窗里,轻盈的裙装簇拥着如雪的肌肤,明艳不可方物。她和洛明同时盛赞:真美。不同的是,一个夸的是“人”,一个羡的是衣服。

一周后她如愿以偿地穿着它身上的那套婚纱走上了红地毯,而它,却在不声不响中偷走了洛明的心。

姗妮第二次见到它时是在洛明的书房。站在黑影里的它,目光宛如两把锋利的冰锥,猝不及防地插进她的胸口。她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

没有人知道姗妮的真正身份是谁。就连她自己,都在刻意地抹煞记忆——其实她,不,应该说是“它”,才是那个橱窗里的婚纱模特儿!

看到洛明的第一眼,它便爱上了他。于是它趁姗妮试婚纱的时候,偷换了两个人的灵魂。就这样,它变成了洛明的新娘,而可怜的姗妮却被永远禁箍在一堆冰冷的塑料模型里。

造化弄人。它费尽心机,换来的却是洛明的移情别恋。他还是爱上了塑料身体里装着姗妮灵魂的那个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它恨,于是磨刀霍霍。

洛明在睡梦中甜笑,眉梢眼角春光荡漾。它从他身边无声地爬起,推开了书房的门。

姗妮冷冷地看着它,眼神中分明带着嘲讽。你偷走我的身体又有什么用?洛明爱的终究还是我!

它恼羞成怒地扑了过去——噗!锋利的尖刀扎进了姗妮的眼窝。有滚烫的液体从她的塑料身体里喷出,俨如红色的瀑。

你去死吧,谁都抢不走洛明!他是我的!它声嘶力竭地吼。手起刀落,姗妮很快就被肢解得支离破碎……最后,它也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

突然,它的耳边响起一阵得意的狂笑。那是姗妮的声音,她说:你杀死的,其实是你自己。

是的,它忘记了,那个塑料模特儿虽然拥有姗妮的灵魂,却还是它的载体,它破坏的,是自己的身体。——这是一场没有敌人的战争,是输是赢,痛得都只是它自己……

其实在这世上的每件事情都是有着宿命的,比如爱情。你是谁的,谁又是你的,早一步或晚一步,都是注定的。只是当你终于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悔之晚矣……

☆、怨灵

铁笼里苟延残喘的每一条狗,都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尽收眼底。然而它们能够做的只有呜咽和颤抖,以及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没有谁会逃得掉。

怨灵

超级疯狂

睡到半夜的时候,七七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手臂习惯性地向旁边的丽茗摸去,然而摸到的不是那个熟悉的温软身体,却是一根冰冷的铁栏。——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梦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七七就陆续做着一些怪诞诡异的梦。在梦里,他变成了厨房里的一条狗,一条蜷缩着四肢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狗,眼睛上糊着厚厚的眼屎,毛发里爬满了虱子。

它看见七七领着不同的客人走进厨房,然后将选中的狗从笼子里拖出来。一棍子劈下去,雪白的头骨攸地绽开,鲜血如糜烂的蕃茄酱一般四处迸溅。狗抽搐着跌倒,流泪的眼睛无助地抬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七七无动于衷。他拽着狗脖子上的铁链,将它挂在墙边尖利的铁勾子上,再度狰狞地举起手中的铁棍,一下接一下击打在狗的脑袋上,直到它痛苦的呻吟被碾碎在颅骨碎裂的咯嚓声里,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接着放血,剥皮,扔进沸腾的锅里……最后变成桌子上的一道美食。

铁笼里苟延残喘的每一条狗,都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尽收眼底。然而它们能够做的只有呜咽和颤抖,以及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没有谁会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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