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拽紧了无情剧本(66)
乌发披散,眼角多些水光的病美人,让人生出的并不是保护欲,而是想将人欺负的更惨的恶意。
谢烬琰的眸色暗了暗,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仇,见此也没有放过这人的打算。
权谋斗争里的小透明(三)
沈时余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勉强止住了咳嗽。
带着些凉意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沈时余没有半点慌张的意思,因着咳嗽多出来的泪花溢满了眼眶,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谢烬琰眯了眯眼,喉结轻微活动了一下,“我皇兄是怎么教你这些东西的?亲力亲为吗?”
谢郁祺不会让一个脏了的人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谢烬琰能确定这个人没人碰过,并不妨碍他听这个人的亲口回答。
“不是。”
谢烬琰没说什么,手指上移,碰了碰沈时余有些微红的眼尾,“昨天晚上那般厉害,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帝王要的是顺从,一次反抗算情趣,两次就多了,比起昨天晚上那个,他还是更待见这个看起来轻易就能摧毁的人。
而这个人,还算识些实务。
沈时余垂眸,他现在连说话都懒得说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现在才知道心虚?”
谢烬琰没等到人的回答,也不恼,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抱着人出了大殿,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水汽蒸腾的地方,将人扔进了水池里。
沈时余:……?
因着刚睡醒的原因,他的头发未束,沾了些水汽后顺从的呆在身后,水珠从眉骨上滑落,一些又将睫毛当作滑梯,唇瓣上也沾了些水渍,轻眨了眨眼,看向了在水池边坐下的谢烬琰。
水池里的水并不高,刚刚漫过沈时余的腰,那水池边的台子却是要稍高一些的。
谢烬琰眯了眯眼,朝沈时余勾了勾手,“过来。”
欲望一但打开了阀门,就难有再关上的道理。
更何况他谢烬琰也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昨天遭受的那些,他总归是要讨回来的。
挑起了面前人的下巴,迫使他微扬起了头,谢烬琰咬住了人的唇,颇有些想将人拆之入腹的狠。
又有帝王掌握全局的强势和不顾他人意愿的狠厉,似是想报复昨晚这人的胡作非为。
沈时余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随即又松了开。
口腔中渐渐弥漫了些血腥气,冲散了原本的甜意。
谢烬琰不满的皱了皱眉,直起了身,才发现沈时余的唇被咬破了,轻啧了声,指尖按了按伤口,“这么无能?”
他跳进了泳池,转身将人按在池子边上,突然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身下人几眼,嗓音微沉,带着些跃跃欲试的恶意,“若是我再狠一些,你会不会哭啊,美人落泪,应当是漂亮的吧?”
沈时余眨了眨眼,“陛下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面色有些冷白,唇上的血色并没有擦掉,多了些艳意,又有种濒临破碎的美。
嗓音里有些微弱的磁意,暧昧的场合并没有给嗓音添半点温度,有些疏离的凉和难以掩盖的虚弱。
谢烬琰突然有些怀疑这个人倒底能不能受得住自己折腾,若是死了倒是可惜,他难得遇到一个看的顺眼的玩物。
残暴的帝王突然有了爱惜物件的心思,一时也分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垂头吻去沈时余唇上的血意,舌尖探入人的口中,勾引纠缠,没有半点怜惜人的意思。
沈时余能感受到身上的人传来的温度,却没有精力应付,索性随着他乱来,省心又省力。
谢烬琰直起了身,面色复杂,“你困了?”
他是想死吗?
沈时余就没有见过这么多事的人,懒得说些什么,吻上了人的唇。
谢烬琰冷着脸由着他动作。
房间里突然有了旁人的气息,那人似是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就想着立马离开。
沈时余已经起身看向了他。
脚步一时定在了原地。
谢烬琰脱了外袍扔在了沈时余身上,并没有去管身后闯进来的人,而是捏住了沈时余的脸,嗓音微冷,“你的本事留着勾引我就够了,看别人做什么?”
说完才暼了一眼闯进来的人,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滚。”
“是。”
等那人离开以后,谢烬琰才又看向了自己怀里的人,将碍眼的外袍扔在了一旁,“怎么,又看上刚才那个人了?”
“没有。”
谢烬琰冷呵了声,若非那个是跟了他许久了的暗卫,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而那人这般匆忙,应当是有什么急事。
原本今天还打算做些什么呢,倒底可惜了。
捏住了沈时余的下巴,“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若是让我满意了,今天就饶你不死。”
半个时辰后,谢烬琰的眼睛都被气红了,嗓音里带着些浓重的哑意,火意越烧越旺,罪魁祸首吻了吻他的唇,分不清楚算是讨好还是抚慰,“沈时余,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时余垂了垂眸,懒的回他,极少数里的极少数人知道,他不做攻是因为至今还没有遇到让他想上的人,而不是因为他没那个本事。
所以有些事情在他这里,未必就是真的妥协,他不喜欢有落于下风,完全任由别人摆布的时候,懒得应付懒得做些旁的,甚至也会有示弱的时候,算做给游戏添点趣味罢了,各求所需的你情我愿,哪有非高他一等的道理?
不过无论是皇帝又或者是旁的谁,在这个万恶的封建教条里,轻而易举的就能踩着让他生气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