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病娇五爷和他的社恐小祖宗(120)
挥鞭之人很有技巧,虽不会让受罚者皮开肉绽,却痛不欲生。
江正初养尊处优多年,可惜身体是真的好,三十鞭打完都没晕,真惨。
“大哥究竟做了什么,让爸这么生气。”
江沉幽幽开口。
江正初后背皮开肉绽,连呼吸都在痛。
方悦神情冷漠:“我来说吧。”纤纤玉指,指向跪在地上的江粼,“这个野种,根本就不是我儿子。”
江沉一副我没见过世面你别骗我的表情:“大哥,这是真的?”
“是。”
“为什么?”
江正初没有回答江沉,强忍着疼看向妻子,“阿悦,我不是故意瞒你。当初你难产,孩子出生就没了呼吸,我怕你难过,才将这孩子抱回来。”
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无比,或许妄图引得方悦心疼,毕竟他知道方悦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方悦却字字含恨:“所以你让自己的私生子名正言顺地成了我的儿子,江正初,不愧是你,多会算计啊。”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有多痛,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化作利刃,将她割的鲜血淋漓。
宴席上方家发生的一切,与此事相比,对方悦而言,都显得不值一提。
“我心疼他早产体弱,极尽所能疼爱,甚至为此冷落了阿珏,到头来我不过是场笑话,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更令她难堪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与江正初旧情复燃。
江正初声泪俱下,“阿悦,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是什么!”
方悦拿出一沓照片甩在江正初脸上。
照片上,是江正初与一个半老徐娘颠鸾倒凤。
而那个女人正是江粼的生母,江正初的初恋。
“江正初,你是真饿啊。”
江正初好色,那张好看的皮囊下一无是处。
她不愿承认自己眼瞎爱着这样肮脏的男人,是以,这么多年她不听不看,相互折磨也不愿意放过他。
可今日方家已然丢尽脸面,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她这一生,从十八岁到如今,一个女人最好的岁月给了江正初,到最后不过是笑话一场。
方悦擦干眼泪,向江老爷子,“爸,请把江粼逐出江家。”
当女人抛弃爱情,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她挣扎了半生,绝不可能让江正初解脱。
“不行!”
说话的是江正初。
“小粼也是我的孩子。”
方悦杀了江正初的心都有了,“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她眼里是赤裸裸的警告。
江正初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瞬,只听方悦道:“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清河路别墅的女人吗。”
哗啦——
仿佛一碰冰水兜头淋下。
这话如同平湖投下的石仔。
所有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
谁也不曾注意到江老爷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除了江沉。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江珏问道:“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悦似笑非笑,“这就要问你爸了。”
“你,你……”
“还要我继续说吗。”
江正初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再言语。
江粼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妈,求你别不要我。”他蹒跚挪动方悦脚边,捏着她的裙摆哀求,“我以后好好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不会跟大哥抢的。求你别丢下我。”
他似乎没明白。
方悦曾经有多疼他,如今就有多恨。
她的无动于衷让江粼绝望。
江老爷子问江沉的看法。
江沉能说什么呢,于是什么也没说。
撂了句“走了”,起身离开。
或许是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江粼。
又或许是知道江沉的态度代表了江老爷子的态度。
更或许因为江粼对空茫的未来感到绝望,破罐子破摔,心中想了,便脱口而出。
“我身体里也流着江家血,凭什么赶我走!五叔不也是母不详吗!”
话音刚落。
“混账!”
江老爷子一声怒吼,浑浊的眼里巨浪翻腾。
“你算什么东西,敢诋毁长辈。”
江老爷子夺走陈管家手里的鞭子,重重打在江粼身上。
惨叫声在厅里回荡,谁都没出声阻拦,更无人敢。
唯独江沉。
他拿走江老爷子手中的鞭子,淡淡道:“您何必生气,他说的也没错。”
“胡说八道,”老爷子呵斥他,“你是我江云归的儿子,谁敢胡乱攀扯,就是跟我江云归作对!”
最后那句,是对江粼说的。
江粼离家出走的理智回归,终于知道怕了。
可惜,晚了。
老爷子一脚踹在江正初身上,“都是你错。”随即喊了陈管家:“去拿族谱来,今日起,江粼除名。对外通知,江家长房只有长孙江珏一人。”
陈管家应了声‘好’。
江沉不喜不怒,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等一切尘埃落定,江老爷子叫住要走的江沉。
“小五,你别胡思乱想,好生照料身体。”
天上明月发暗。
一如江沉深如渊的眸底。
“二十多年,这是我第二次问您,爸,我母亲究竟是谁。”
江老爷子手微颤,看着江沉,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到最后。
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这般结果在江沉的预料之中。
他并未追问,只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问您,您保重。”
话落,他不再停留。
看着江沉渐行渐远的背影,江老爷子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