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甜年代文女主对照组[八零](172)
梁梦看着他,久久无言,在他不解地望过来时笑出声:“好。”
骆琛也笑了,松了一口气,本就狭小的空间,两人中间还隔了一条海沟似的,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跟我回去洗洗,怪难受的。”
梁梦早不是什么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的人,扬起嘴角,捶了他两下,一起下楼。
店里的人看他们剑拔弩张的进来又春风和雨的出去。
这一年放眼看去很多地方都是热火朝天建设的场景,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规模,但也是壮观的。不远处低矮的老旧房子已经不见,变成了一片空旷的地,人路过只看到满眼的黄土,若是起了风卷起一阵呛人的沙尘,然而高楼大厦就是在这片沙尘中拔地而起。
“你应该告诉我,哪怕你们闹得很不愉快,也应该让我知道,你明知道不管你有理没理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小事而已,没必要告诉你,让你不开心。”
“你不告诉我才让我不开心,有妈和没妈对我没什么区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会影响到我。你不同,我们是要一起走完这辈子的,你总把心事藏起来,把我关在门外,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我哪有?我不想你被这些不值当的事坏了心情,难道错了?”
“我更喜欢和你一起高兴,一起不开心,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这样不好吗?”
梁梦嘴角压都压不下来:“你也不怕别人把我们当斗鸡。”
“那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
骆琛的家里请熟人常打扫,回去就能住,骆琛洗了澡换了衣服,和梁梦胡闹一番后又去洗了一次,腹中空空地到店里去给梁家二老帮忙,送走客人才说了两人想在这阵子把婚事办了想法。
第116章 116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高瓦数灯泡, 黄色灯光倾撒而下,照亮了梁家两口子脸上的笑。
他们对骆琛的考验已经结束了,这孩子能善待他们的女儿就够了。
“正好, 我前两天见了一个亲戚,她最会挑好日子了,我就顺便让她给看了下, 定了几个,明天你们挑挑?”
骆琛点了点头, 看了眼忙个不停的梁梦, 抿了下嘴角, 耳廓染上一抹红晕而不自知。
“我觉得选最近的日子就好。”
梁母“呀”了一声,“最近的日子,那就没两个月了,你这么忙, 抽得出空来吗?”
骆琛笑着说:“人生大事,必须得挤出时间。”
梁父梁母对望一眼,都是过来人自然也明白年轻人的心思, 倒是自己的女儿面不改色的, 一副清淡模样。
“梦梦呢?你什么想法?”
骆琛的目光光明正大地追着她, 眼睛里荡漾着火热的殷切期待。
梁梦哪儿能不清楚骆琛那点小九九, 正因为懂,所以她不会让他扫兴:“明天找个时间先去民政局登记把证领了, 办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多, 一辈子一次的事, 我可不想急急忙忙的落下遗憾。”
既安了骆琛的心也道出了不同的意见, 这样彼此都能接受。
果然,骆琛立马改口:“听梦梦的。”
第二天两人选在了下午去民政局, 骆琛原本想早上,梁梦笑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横竖答应你了,你该学着把步调放缓一些。”
骆琛叹了口气:“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慢不下来,但我都听你的。”
梁梦很难想象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抓着骆琛的衣服,耳边是轻浅的风声,阳光温暖地洒在她的头发丝,肩膀上,连在不平路上的颠簸也有了几分趣味。
如果没有这次经历,也许她不会愿意走出所有华美包装的牢笼,永远悬浮在半空中央,飘飘荡荡不知落在何处。
她看着骆琛宽阔的脊背,听他哼着时下流行歌曲的调调,喜悦和激动随着空气流向四方。
第117章 117
“那边的婚礼是什么样式的?”
“之前参加过一个合作商女儿的婚礼, 办得很精致,就跟电视里演的那样,穿婚纱, 去教堂,立誓约互相交换戒指。普通人倒是没这么讲究,厂里有一对新婚小夫妻选择旅行结婚, 我觉得这个挺好,给他们发了些赞助金, 让两人的快乐再多一些。”
几十年后的婚礼样式更为丰富, 尤其文化自信的一代人更为推崇传统婚礼, 梁梦嘴角噙着笑,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她想象不出来自己想要的是一场怎样难忘且美好的婚礼。大张旗鼓的铺张吗?她不想,也不想被人关注。
骆琛回头看她:“你想怎么办?”
梁梦说:“我想……”
“怎么?”
“我想比订婚那次还要简单些, 不想大操大办,你觉得呢?”
骆琛皱紧眉头:“为什么?你也说一辈子一次的事,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梁梦拍了下他的脊背:“你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赚了个小钱是吧?外不露财懂吗?我听人说前阵子有个煤矿的老板给人绑了, 要拿赎金换人, 本来都谈好了, 那人不甘心失财回头跟绑架犯抢, 直接把人交代在那里了。安全上的事,不得不上心。”
好与坏是共生关系, 在光鲜之下总有看不到的灰色, 不一定会落在自己身上, 但又不得不防。
骆琛多少还是有些老派的想法, 功成名就无人知岂不是锦衣夜行吗?梁梦不愿意,那他就放弃这个想法。
两人把车子停在存车处, 接过大爷递过来的木竹牌,去民政局要路过一条小巷子,刚走过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压抑痛苦的恳求声:“我们不是说好了离婚吗?你怎么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