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73)
郑锦年放在水里掐着他大腿的手便往上摸了摸。摸到一点布料。
还真是。
郑锦年不太满意:“怎么不脱。”
周玉程说不出来话了。
“平角裤还是三角裤。”郑锦年问。
“三角。”
三角裤那就没什么,不碍事,郑锦年也摸出来了。
周玉程手按着一旁的浴缸边沿,想坐起身。他本应该力气很大,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郑锦年按着躺下了。
郑锦年手从周玉程大腿内侧抽出,半个身子也从水里起来,往那边游去,在浴池中间的地方,他又坐了下来。
用力撇开周玉程大腿,把两边掰开——
周玉程惊坐起,快疯了。
“锦年!”他眼神像只受伤的小鹿,不知所措,比起震惊和无措,更多的像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脸色通红,涨的一口血气马上要冲到头顶去。
郑锦年发笑:“平时吵着闹着叫我看,我现在要看,你又装上了。到底给不给看,不看,我起身了。”
看?看什么?
周玉程吃惊,懵神。
郑锦年好笑:“看纹身还能看什么。傻程。快点,躺好,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那点小纹身,平时不是很嘚瑟吗,艺术是吧,在左边大腿还是右边大腿,多大,有没有一个指头大?”
周玉程的血气涌回到喉咙处,涌进血管,全身都涨得疼,脖子上的青筋也露出来了。
郑锦年太自然了。
他的坦荡显得周玉程刚刚的反应很二逼。
周玉程躺倒,慢慢,两只脚挨着浴缸地面,双腿拱起,膝盖和一半大腿露出水面。
“左边,在左侧大腿上。你刚刚摸错了。”
“哦,是么。”郑锦年便将周玉程右腿按平放进水里,用力往旁边一掰,语气还是很自然,“我忘了。”
这样不行,什么也看不见。
郑锦年握住周玉程左侧小腿肚子,将他一条腿抬起,从水里哗啦啦露出。周玉程被带动的身子和腰有点往下去。
郑锦年另一只手顺着周玉程腿部的轮廓往下摸,摸着了。
太靠里了。
手的旁边便是一团温热。
从周玉程的角度看,郑锦年撇开他一条肌肉爆炸的长腿,又摸又找,身子往下去,渐渐蹲下,腰也往下去,仔细找,凑着脑袋在看。
这个姿势,有点像。
像在给他。
周玉程用力抿着唇部肌肉,眼神发红。
郑锦年又将他的腿往里送、对折,将他身子翻过去,换了个姿势看。
看了半天,郑锦年耐心尽失,也不管周玉程藏在水底之下,三角裤中的是不是有什么异动,狠狠给他的大腿来了一击。一记巴掌拍的周玉程心颤。
“信你的鬼话,蚂蚁那么点大,起来,上去站着,我再看。”
哗啦啦的水声。
水雾朦胧的浴室。
周玉程硬说自己刚从水里起来有点冷,叫郑锦年给他拿浴巾披着。
可浴巾再怎么披,都只能披着上半身。
下半身……
郑锦年已经蹲了下去,扒开他的腿,扯他三角裤。
他凑着腿仔仔细细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
周玉程视线往下,是郑锦年湿漉漉的脑袋和洁白的背。
比刚刚还像。在给他做某种事。
他无法控制。
有些反应不是他想没有就会没有的。
更何况郑锦年的手摸来摸去。
他终于,有点,感觉害羞:“锦年,我不好受。”
郑锦年起了身,觉得无奈。
周公子精神好,影响他办事。他只能往一边撇开,没成想,他精神更好。
两人面对面,周玉程往下看了眼郑锦年。
他一点波澜也没有。
两人视线对上。
周玉程脸热,额头在落汗,好像还有委屈:“锦年。”
郑锦年被逗笑了,又拍了一记周玉程大腿:“自己解决解决,这事我帮不了。洗完澡赶紧出来,豆大的纹身,太小了。就这,还跟我炫呢?你怎么那么逗呢?”
“豆点大那不也是纹身嘛。你有吗,你敢纹嘛,你没有还不让我说了……”周玉程心思哪还在什么纹身上。
郑锦年扯了一块干毛巾,随便擦了擦头,拉开淋浴室的门进去冲了个澡:“行了,洗完澡再跟你聊,别站着了。”
迅速冲完澡,郑锦年出了浴室。
他给周玉程留20分钟时间冲澡,回房间一等,竟然等了40多分钟。好在他不困。
周玉程回到房间,穿着和郑锦年同款的睡衣,卧室的桌上还放着冰镇红酒和果盘。
喝多少冰水也不能解决周玉程的心事。
他把手机丢给正靠在床头看书的郑锦年。
“下次别再这样看了,我拍了照片,你可以看照片。”
郑锦年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
指尖拉大照片又看了看。
和他刚刚实地考察的差不多。
豆点大,像是在一座港湾上落了一尊自由女神像。
不是什么简单的字符。
纹身的师傅花大心思了。
周玉程倒了红酒,往红酒里放冰块,自己喝一杯,一杯递给床上的郑锦年。
郑锦年接过冰凉的红酒杯,没喝,又放到了床头另一边,扯着被子躺下了。
“你上次说纹身什么寓意?自由,青春?还是爱情?”
周玉程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红酒,没用,心头还是很热:“peace。和平。和平万岁。”
郑锦年嘶了一声,右边这几天突然疼起来的牙齿又在隐隐作痛。
“行。知道了。喝完早点睡。晚安,程仔。”郑锦年伴随着牙疼,伸手按灭了身边的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