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娘有两副面孔(15)
沈静渊苍白的辩解道“我们…我…只不过是不小心牵手……”
于莲索性不解释了,专心挑选首饰,她拿起一根桃花造型木簪,“你看着这支怎么样?”
沈静渊顺手接过簪子在她发鬓上比划了几下,“很适合你。”
“那就这支吧。”
沈静渊先一步付了钱,“我离你那么近,没有留意到你身边的不对劲,这根簪子算我的道歉。”
两人到了无人的巷子里。
于莲散下头发,沈静渊恍惚间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清冷幽怨,好像随时会消散。
他忍不住抚摸。
“嗯?怎么了?”于莲感觉到触碰,一转身,沈静渊手里的乌发随之飞出他的手心。
“没什么。”沈静渊顿了顿,“我们走吧。”
……
另一边,妇女来到小胡同与同伙男子汇合,她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金簪,“这能值不少钱吧。”
“那可不!”男子一把夺过簪子,“一根金簪少说可以卖15贯!”
“15贯铜钱,发财了!”妇人的声音骤然拔高。
“嘘,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别人听见。”男人一边训斥一边将簪子收进怀里。
妇人捂住嘴点点头。
两人正要离开,胡同口被俩个身形高大的人堵住。
……
沈静渊将于莲送到了家门口,门还像早上一样锁着,“看来翠竹姑娘还没回来。”
“翠竹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于莲抬头看着他。
被一个人这样直白的来献殷勤,她又不是傻子。
“我每逢节假日给她三天假,好让她回家与家人过节。”于莲说,“今晚你可以陪我一起过吗?”
于莲的话太过直白,沈静渊呼吸急促了些。
轻易邀请外男,行事这般的胆大妄为。
可他到底是遵循着心里的想法,狼狈的点点头,“好。”
………
于莲轻轻呀了声。
沈静渊抬起头,脸颊泛红,喘着粗气,嘴唇和嘴角沾染上水渍,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动人的光。
他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宽肩窄臀,腰身精瘦,身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似烫伤和刀伤。
“没事。”
于莲的手指划过他凹凸不平的伤疤,“继续。”
私相授受3
次日清晨醒来,沈静渊仿佛仍在梦中,他轻手轻脚起身穿衣,可于莲还是醒来,眯着眼,带着鼻音“你怎么起那么早?”
沈静渊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昨晚一夜没未归,忘了给家里报信,我想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家人着急了。”
“嗯。”于莲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回到宫里,文贺早已急得团团转,“陛下!您终于回来了!林相和几个大臣都等着和您议事。”
沈静渊“嗯”了一声,“先让他们等着,待朕沐浴更衣完。”
文贺吩咐手下太监,同时心里疑惑,陛下一大早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昨晚是歇在哪儿了?
直到沈静渊换下衣服,文贺发现陛下的身上赫然多了几道暧昧的痕迹。
陛下昨晚一定是和某位女子一起过夜!难道是和于姑娘?
“陛下,这……这。”
沈静渊暼了他一眼,“你去帮朕准备一些事,悄悄的,别让其她人知道了。”
文贺听完,捏了把汗,“是。”
沈静渊与林相几人议完政务,侍卫递上了金簪。
听着侍卫汇报,沈静渊不由想起乌黑的发丝划过掌心的感觉。
他细瞧着这根金簪,祥云样式,金灿灿的,还带着熟悉的味道……就是总感觉和别的金簪不太一样。
沈静渊冷静了一下,将金簪凑近鼻尖,散发着熟悉的金属味,不可思议的掂量了下重量,这是根铜簪。
难怪于莲簪子被偷一点也不心疼,原来只是根铜簪,沈静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的姑娘——比如他舅舅家的几个表姐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穿金戴银的。于莲却因为摊上一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每天不得不起起早贪黑讨生活。
……
早上客人不多,于莲和黄医女盘点完冰粉籽的数量,回到前堂,刚好进来一个面生的男客人。
男人朝着冰粉走过来,点了一碗冰粉,在门口吃了起来。
突然,男人吵嚷起来,几乎要将碗盘端到于莲的鼻子底下,“这碗里有苍蝇!”
碗里的冰粉已经吃的掉了,只剩下些汤汁,汤汁里飘着一只苍蝇。
于莲虽自认为自己制作时干净讲究,饶是这么不小心还是出了错,只能自认倒霉。
那男人瞪眼,“你要给我买个交代,你说说看,这苍蝇是怎么回事?”
于莲赔笑道歉,免了他的冰粉钱,还送了两份酸梅汤。
男人这才稍稍满意,睨着她“要是吃出什么毛病来,定饶不了你。今天我看你是一介女流,做生意不容易,我就饶过你一次。”
于莲顿时觉得无语,两人走后。心中以此为警戒,将几样东西仔细检查了一遍,防止再有客人吃出苍蝇小虫头发丝之类恶心的东西。
没想到第二日,昨天吃到苍蝇的男子带着一个小男孩上门,气势汹汹,直冲于莲而来。
于莲一眼就认出了他,男人拉拽着儿子进了店,“昨天我儿子喝了你送的酸梅汤,上吐下泻不止,你们吃食不干净!”
小男孩捂着肚子,脸上都是汗珠“昨天我喝了酸梅汤,拉了好几次!”
于莲便说“我们这儿有大夫,可以帮你问诊治病。”
男人当即拒绝,厉声道“你是不是和这家药铺联合起来骗人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