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105)
秦肖肖看胡刀一眼,胡刀朝她点头。
胡刀私心上不相信秦肖肖的说辞,仍有些担心她的身体。而秦肖肖想再陪曲欢几天,遂答应了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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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陪陪曲欢,其实不过是给彼此一个缓冲时间。
温茯如是个好向导,带着他们登了山,游了湖,京都风景多,新奇的食物和玩意儿也多,一一见过,倒也算开世面。
秦肖肖每天逛“景点”都累得不行,回去若还想得起来,就去看看曲欢睡了没有,睡了便不再打扰。
第一晚她去时曲欢已经安寝,二人没有遇到,第二晚许是旁人告诉了曲欢,曲欢挑着灯乖乖等着秦肖肖,而秦肖肖觉得曲欢或许已经睡了,便没去。
第三晚,曲欢仍是亮着灯等秦肖肖来看他,这回他们终于遇上。
秦肖肖一进去,曲欢就跑来抱住她的腿,撒娇道:“明明才一日不见姐姐,但就感觉好久好久没见姐姐。”
秦肖肖摸摸他的头,玩笑道:“有三秋那么久么?”
曲欢乖得不像话,点点头,认真道:“有。”
秦肖肖被他的一本正经逗乐了,纠正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该以后对别人说。”
曲欢用孩童的口吻说:“不会有别人,我只会思念姐姐。”
秦肖肖又笑了,笑过了是落寞,她道:“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个开玩笑,你长大些就知道了,会有别人的。”
曲欢辨出她的情绪变化,问:“那姐姐有思念的人吗?”
“我吗?”秦肖肖愣了下,目光渐渐放空,“有,很多。”
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全部都思念。
曲欢又问:“那阿欢是其中之一吗?”
秦肖肖又被逗乐了,未来的大反派,曾经她那么害怕的人,现在居然关心她是否会思念他?
孩童乖乖等着她回答,她于是深深地看着曲欢,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怀着即将别离的不舍回答:“当然。”
曲欢却笑起来,他摇摇头,道:“阿欢舍不得姐姐思念之苦,阿欢会一直陪着姐姐的。”
“哈哈好啊。”还真是个孩子,那么天真,谁会一直陪伴谁呢?
秦肖肖下意识在心里反驳,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她今世重生醒来,她还未曾与曲欢分别过。
曲欢说的,在此时此刻,倒也不错?
抄书
秦肖肖照常在京都闲逛,一日与胡刀路过镖局时,胡刀说进去看看。
胡刀在镖局当着散职,这一下子消失两年,不知道情况如何,再怎么样,也还是要工作吃饭。
刚一进去,报了名字,便被人递来一封信。
“最近两日才送到的,嘁,只留了个名字,没想到还真有人来拿。”
胡刀一脸茫然地接过,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人会给他寄信。
在清县,胡刀也是外来户,幼年时,他的家人全去世了,邻居打听到他有远亲在清县,便凑钱送他来。结果远亲也不欢迎他,收留他一阵子后就把他赶出去自立门户。
还好胡刀年纪不大却生得高壮,去卖力气也能养活自己。
展开信件,竟然是清怡。
一向矜持不爱多话的清怡竟然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她自述幼年遇到胡刀,和他相处的时光如何愉快,再长大些,如何欢喜他,幻想着可以同他一直如此,到分别,又是如何期盼他回去,为此不惜同家人争辩,拒了多门婚事。
“村头王三家又来提亲,可我想等你回来。我等了两年,你杳无音信,我不知如何坚持,便打算答应他了。胡大哥,离我们初见的日子也不远,那日我便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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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夫人,信送到了。”
温氏端着茶盏,闻言不紧不慢地吹了吹,喝了口,才道:“他们之间果真有情?还只是那姑娘的一厢情愿?”
下属回答:“这倒不知,但听说二人当年都快议亲了。清怡一年前还来京都寻过胡刀,挂了寻人启事,住了几月,最后连人影子都没寻到,便归家了。”
温氏捻着茶盖,应了声:“如此情意,希望不要被辜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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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刀拿着信件,着急得眼睛都发红,“清怡、清怡她……她,嘿呀!怎么这么傻呀!”
他拍着头想初见是哪日,左思右想都想不起来。
他忽然记起初到清县时,有个小姑娘被几个调皮小童扔石头吓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松开大人的手,冲上去就和几个小童扭打作一团。
那是哪日来着?嘿啊!谁记得啊!
“胡大哥,你先回去吧。”秦肖肖拉住胡刀手腕,不让他再拍自己脑袋。
秦肖肖不敢想象因为她坏了胡刀和清怡的姻缘,上一世他们二人是如此恩爱,现在本该已经成婚,却因为她耽误至此。
胡刀眼巴巴望着秦肖肖,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秦肖肖道:“你现在回去,也许还赶得及,你同她再说说。”
“那你……”
“我?我不打紧。”秦肖肖笑笑,“我再多留几日,参加完宴席就回来。再说国公府的人也会护送我回来,不用担心。”
胡刀还在看她,秦肖肖于是一拍胡刀肩膀,又重复一遍:“我可以慢慢来,但是胡大哥你,你得抓紧时间,不然就错过了。”
秦肖肖知道,要是赶回清县,胡刀一个人可以快马加鞭,带上她倒是真拖慢行程了。再者,她没想好怎么见清怡,清怡看见她跟胡刀一起回去,必然是要生气的。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说,清怡原来并不欢迎她,上辈子看似三个人的其乐融融不过是清怡的克制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