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308)
秦肖肖原本是不能欣赏荷的,因为觉得常常看见,太普通了,却觉得曲欢怎么能把普通之景化得如此梦幻美丽。
她伸手去碰,原以为会穿过幻影,没想到真触到实物,被碧波和清风拂过,鱼儿击水,花身微颤,她的醉意都好像一瞬间醒了些,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曲欢连忙说:“我教姐姐这个术法。”
现在的曲欢好像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谈什么亲嘴的事。
他于是示范了一次又一次,拿灵力变出许许多多闪着美丽荧光的东西摆在旁边。秦肖肖终于愿意不再拿手脚缠着他,而变成用眸子纠缠他。
曲欢慌得根本不看她,只说,“姐姐懂了么?不难的。”
秦肖肖想,这小子,怎么到现在还不跑?明明脸都红成番薯了啊。
秦肖肖怕他觉得自己不认真学习,也拿出手,照着他的动作比划一遍,最后像变魔术一样摊开手掌,大喊:“看!”
曲欢终于移过眸子去看,却微微诧异,“什么都没有吗?”
秦肖肖大笑,“你这样教谁学得懂啊?不是谁都能拿眼睛看会这些东西的。”
曲欢不服气地凑近了一些,把灵力具象化,把浅绿色绸带如何拼凑成一朵花的样子完全展示出来,又问:“懂了么?”
秦肖肖像他一样也做了一遍,但最后灵力四散,没有拼凑出东西。
曲欢忍不住说:“姐姐,好笨。”
他便开始讲灵力的基本应用,她该怎么样操控灵力,秦肖肖觉得曲欢比那最古板的讲师讲得还细致形象,可惜内容是她不喜欢的,她听得昏昏欲睡。
“姐姐!”秦肖肖打瞌睡睡过去,曲欢竟然给她晃醒,“你还没学会。”
秦肖肖生气了,她于是又起了逗弄之心,使坏问:“你的伤好了么,我想看看。”
曲欢面颊又红起来,在冷池时,他真心以为秦肖肖是想给他上药呢。但他现在明白了,原来极好的姐姐和那些人也一样,馋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曲欢也气愤了,道:“没好,丑极了。”
秦肖肖眼睛亮起来,“看看。”
曲欢好像也走进另一个死胡同,“先变出花。”
秦肖肖顺杆子往上爬,“变出花就给我看?”
“不!是!”
“那我为什么还要变花啊,我不能直接看么?”
曲欢真是怕与她胡搅蛮缠,咽了咽口水,像签了什么生死状一样,“好,变出花就看。”
曲欢继续尽心尽力地教秦肖肖,但秦肖肖赢得的赌注会是他自己,这感觉总是有些奇奇怪怪。
秦肖肖每一次摊开手掌,曲欢的心情都要莫名紧张。
然而他高估了秦肖肖,秦肖肖完全对不起他悉心的教导和壮士割腕的勇气,从漆黑的夜到天明第一抹阳光射入窗内,硬是什么都没变出来。
“你在憋笑!”秦肖肖顶着黑眼圈控诉。
曲欢憋着笑意,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气呢?这都学不会。
敲门声响起,秦肖肖一瞬间用双手捂住嘴,面颊都鼓成团子,眼神示意曲欢藏起来。
同时刻苏净予的问话响起,“回宗门了哦清曲儿。”
曲欢却用气音道:“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肖肖心道,是,你是坦荡荡,你教我一晚上术法,什么也没干,可是我满脑子污秽,我不坦荡啊!
秦肖肖去推曲欢,压着声音和他说:“快!走!”
任秦肖肖怎么推,曲欢一直不肯走,秦肖肖都摆烂了,觉得女主大人看到就看到吧,大不了她去上吊。
曲欢却在最后一秒离开,只是在秦肖肖耳边留下一道失落的留音,“姐姐,我见不得人么?”
下一秒苏净予推开门,见她失落地在墙角,问:“怎么坐地上?醒酒了没?”
秦肖肖看见门后不是最想见的人,立时觉得后悔了。虽然只分别了一秒,但她已经开始想念了。
不该赶曲欢走的,她这时候好想好想和曲欢待在一起。
被发现又怎么呢?解释一声不就好了么?
都是成年人了,怕什么呢?
等等!——秦肖肖忽然僵住了,想到一个很恐怖的事。
小魔物他……成年了吧?
艹!
内门比试第二天
女主大人稳定发挥。
别人筹备比赛而她吃喝玩乐,就不怕等级赶不上别的天骄么?
苏净予晚其他人一天参赛,原因竟是她刚刚出关,等不及要去大喝一顿,而她觉得参赛会败坏自己晚上喝酒的好兴致,遂不参赛。
苏净予的爱好多年都一样——喝酒,听曲儿,赏美人。
秦肖肖偶尔被苏净予拖去陪伴,也曾与苏净予探讨过,为什么永远看不腻那歌舞美人,苏净予回道,【人生无趣,实在应该享乐。】
其实原文里也对苏净予的这种行为做出过解释,她年幼时被公主嫡母排挤,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宴会厅里吃美食、看歌舞时,她个倒霉蛋小孩被罚去扫厕所、跪祠堂。她曾悄悄躲在堂后看玩乐的众人,幼时的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
长大后去实践,果然觉得棒。
实践了非常多次,依然觉得棒。
上官宸启是很好的恋人,他自己不爱这些场合,但不会阻止苏净予去,修仙界的灵酒与凡界不同,不仅不伤身,还会增加灵力,上官宸启觉得苏净予放歌纵酒、胡吃海塞也没有问题。他只会在苏净予买醉离开酒馆后,等在门口递上一杯醒酒汤,接她一起回去。
这里她们刚出门,风和日暖,便看见等在门口的青年。青年身姿挺拔,容貌俊朗,持剑而立,端的是清风明月、雪山高松,遥不可及又觉正照拂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