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372)
灵兽背部极宽,他们几人坐于其上都还留有许多空余。
用灵力搭了一个小亭子,中间摆上茶水瓜果,乘兽而行,时而像坐大象,晃晃悠悠前进,时而得攀紧兽皮,像骑乘烈马一般,被带着撒脚丫子疾奔。
还未到雷暴中心地时,依然有几线天光,日头明媚,他们围坐成一圈,品着茶点闲聊。
秦肖肖出屋前同曲欢说过,应该开朗些,不要像个自闭症儿童。
曲欢应了。
在一次铃风打趣他与秦肖肖,目光“了然”地与他对视时,曲欢忆起,许久以前,也是在一艘飞舟上,姐姐因思念家人哭了整夜,赖在地上不肯起,他拖不动,被人搂在怀里当抱枕,是铃风来帮的忙。
那时的铃风看他们,也是这样的眼神。
望着铃风与当年相像的面孔和眼神,曲欢恍然,原来也是故人啊。
于是缓和了一些态度,虽然还是不会主动去搭话,但看起来不是这么冷僻了。
铃风也注意到,由是胆子大起来。
一路上有不少鸟雀会飞入结界,大多喜欢凑往曲欢旁边,要么停在手臂,要么蹲在肩膀,要么乱啄头发,驱赶不开,一直与他玩闹。
曲欢想着秦肖肖说的“要开朗”,默默受着,不做反抗。
看着有几分委屈。
见他耳朵被啄红,发丝被踩乱,秦肖肖思忖,这可是头号危险分子,怎么敢这么对他?
遂推推铃风手臂,阻道:“别玩了,再喊鸟雀戏弄我弟弟,我要挠你痒痒肉了。”
语还未落,鸟雀更加得寸进尺地进攻。
秦肖肖急去帮曲欢驱赶,还拿了披巾,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罩。
披巾单薄,薄纱能透出模样,少年像戴了头巾的貌美新娘,傻愣愣地望近在咫尺、气得面红的她。
手指下意识伸出,想要触碰。
还没碰到,秦肖肖已经转了面,扑向铃风,恶狠狠地压着她,挠她胳肢窝,“铃风!好样的!”
铃风笑嘻嘻,躲她,“怎么,阿欢哥哥这么好看,还藏起来不许别人看?”
曲欢收到姬禄一记把眼睛翻上天的白眼。
两位姑娘滚作一团,互相挠痒,势必要一决胜负。
秦肖肖作为有理的一方,为守卫小魔物用上了吃奶力气,最后险胜。
铃风笑得喘不上气,求饶道:“好姐姐,前面是我做的,后面真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
“那是怎么回事?”
“也许小动物们喜欢他呢。”
小魔物确实讨很多小动物喜欢,这解释倒也行得通。
一直看热闹的白玄含笑道:“禽鸟亲近欢弟弟,也许是因为欢弟弟同样带畜生之气呢。”
“……”
四周忽然寂静。
众人陷入迷之沉默。
“啊哈哈哈哈哈……”铃风不敢看曲欢,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秦肖肖每到这种时候就埋着脸,祈求这两人吵起来或是打起来都不要波及她。
曲欢冷笑一声,揭了披巾,飞鸟同一时间翅膀停止扇动,直挺挺地落于地。
唯有姬禄两眼放光,兴冲冲道:“欢道友,你要真有畜生之气,可否教教我是如何练就的?我每每与一些灵兽不亲近,抓耳挠腮都想不通为何。”
看起来万分真诚。
曲欢哽了一下。
他挤出微笑,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好啊。”
当即召唤来玉咬,拽过秦肖肖手臂,将人带到自己旁边,“姐姐也试试看,如何叫灵兽听从命令。”
玉咬一出来,望见体型巨大的狮牙,立刻扑于地,身子膨大,从一只猫猫大小,不一会儿就与其等大。
玉咬浑身光滑莹白,泛着莹莹光泽,像披着月光一样,带美人光晕,摇摇尾巴,跺跺脚,头高昂着,漂亮得像骄傲的九天神女。
它一出场,风林簌簌,自带绝世美人BGM,狮牙看见它就走不动路了。
“诶诶诶!”
狮牙不顾背上的他们,连续三次前身高扬,蹦过去围着玉咬转。
玉咬却高傲极了,对它的示好爱搭不理。
秦肖肖心道,她要是这么漂亮她就把眼睛放在天灵盖上,谁都不看,每日揽镜自顾不成眠。
众人只得先下来,叫二兽先交个朋友。
二兽玩乐着。
秦肖肖想起鸭蛋还在她近年便宜购入、没多大面积的灵兽空间里闷着,遂将其放出来透气。
一出来,鸭蛋望着变大这么多的玉咬,一时间不敢相认。
它整只鹤都蔫了,下巴搭在地上,拿屁股对着那边,一眼不看。
仿佛失恋一般。
鸭蛋与玉咬不合,见面必掐。其实玉咬才懒得搭理鸭蛋,每次都是鸭蛋像个讨人厌的傻小子,一定要凑上去啄啄玉咬漂亮的毛发,这里碰碰,那里挠挠,玉咬忍无可忍才拍它一爪子。
鸭蛋每次被扇,豆豆眼迷糊成星星眼,就那么点儿小脑袋,都快要成脑震荡了,爬起来又乐呵呵地往玉咬美人跟前凑,叫人不忍直视。
他们实在是怕鸭蛋因色迷心窍而逝世,才把两兽分开的。
类比成人,鸭蛋同秦肖肖这个悲催主人真像,他们一主一宠,都是在拿命肖想那一对美人。
不过鸭蛋比她还惨。
曲欢不打她,还让她得偿所愿,可以一亲芳泽,而鸭蛋面临着跨物种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即,任重而道远。
秦肖肖看热闹时开心,当个吃瓜群众围观自己灵宠的爱恨。
然当曲欢喊她试着去驱使玉咬做些事,她感受到主仆契约隐隐发光,但如何也驱使不动。玉咬美人大着眼睛,毫不畏惧,懒洋洋,又直溜溜地望着她,她反被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