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护我为所欲为【穿书】(585)
邻居望了一眼,说果然一表人才,相貌不俗。没再多夸几句,便匆匆告别,顺着拥挤人群去观赛了。
秦肖肖不满,她以为凭曲欢这模样,惊为天人呢,她路上遇到了会扭断脖子来看。
曲欢望见她的不开心,道:“别人眼中的我不如姐姐眼中的我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哄我,根本就不是,你不说看起来像仙人,至少不像这个村子的吧?她怎么连惊奇都没有?就只是觉得你比普通人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我平常天天夸你是诓她的。”
曲欢带笑,略骄傲道:“我如今不算凡胎,他们看不见我本相,看见了也记不住。她听了你之前夸奖我的话,于是说我是‘一表人才’,也许她眼中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呢。”
秦肖肖惊奇,“嗯,回去做、爱。”
她惦念着心里事,不小心大庭广众说出来。
曲欢:“……”
沉溺和享受痛苦
阴天,敞着窗,屋内结温暖的阵法,躺软床上和伴侣温存。运动过后身体酸疲,思维迟钝、懒洋洋的,一会儿相贴抱着,一会儿接吻。时间不知不觉溜走,白日补觉,夜间精神。
秦肖肖不让曲欢跟着,自己一个人蹲在厨房灶台前,发呆。
青芜镇只有一个较好的客栈,小镇人人都知道,里面住着几个仪表不凡的外地人——是银希等人。
为什么要守在这里,这些神不是能以神识领域监视么?大概曲欢已经能屏蔽他人领域,所以他们才采取这么迂回的方式。
给秦肖肖一种随时可能被缉拿的感觉。
客栈内,银希收回望窗外的目光,问:“我们在等什么?”
凌陇执棋思索,“等他妥协。”
“他会妥协么?”
棋子终于落于棋盘,龙启不假思索地跟上落子,又换凌陇思索,“会。他亦不想和我们纠缠,终究要了结此事,有个安稳结局。”
银希走到桌边,蹙眉望棋盘:“我不理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么?”
“他之孽起究于心,终将归结于心。若他求大道,我们可为他引大道,若他贪色财权势,我们尽可满足,他想要一颗爱他且不受天道制衡的心,他得到了,不会再作孽。不该我们思考怎么使他妥协,而是他该想,如何守住几辈子求来的东西。”
“怎么守?”银希移目至凌陇脸上,发现他还在思索这盘棋,这盘他和龙启下了好几天的棋!
银希压住气闷:“这般罪孽,他连地狱都入不了,会被彻底抹去吧?”
“总有办法,银希,你打扰我下棋了。”
“我打扰你下棋?我还没怪你们两个消遣不带我呢。”
“是你自己说不下。”
“你们一盘棋下几天,无聊至极!还不如她们打叶子棋有趣。”
凌陇抬脸,眸光淡而有压迫地望银希,“谁们?”
银希哑声。
家宅卧房,曲欢在窗边凝望院落中,蹲在厨房门槛旁半天不动弹的人。
她在不安,惶然。
他能给她爱欲欢愉,却给不了她安全感。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呢?她有一天会受不了精神的压迫,选择放弃他么?
这件事需要解决。
曲欢凝望自己挖出过上万次的心脏,实不能与其分割,审视所拥有的诸神忌惮的半神之力,他亦忌惮。
解决这件事,可能要付出极重的代价。可必须要解决,不能让他的姐姐活在惶惶不可终日里。正如她多次告诉自己的,若一人早逝,另一人要好好活着,他若逝去,姐姐会继续自己的生活吧?
他对于秦肖肖,或许成了某种疼惜着不舍抛去的枷锁。他不舍禁锢她。
曲欢摩挲白玄在大婚时赠与的水镜,里面可清晰看见世界的裂痕、人心的疮痍——白玄怕他理解不了情绪,还送件神器助他理解。
他可渡力量至水镜,帮助修补裂痕。水镜可助他力量平稳。
他不需要水镜,也能看见裂隙。这镜子是一种和好意味,是上神委婉的道歉和乞盼,邀他同一战线。
……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认命。
白日,秦肖肖与邻居打马吊牌时忽然想到,曲欢是反派是罪臣没错,但他也是自己的亲人,别人再怎么觉得曲欢该死,对于她,曲欢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她的立场站曲欢,她应该想办法帮曲欢脱罪。
秦肖肖看着桌上牌面,忽觉眼花缭乱,再看不下去,她起身以身体不适请辞。
到街上,满目茫然,她慢慢地走回家,家门口,曲欢听话地赤着脚等她,身上诸多未恢复的暧昧痕迹,眼睛黑亮柔和。
秦肖肖顿时像鱼刺卡住喉咙般,停下脚步。
曲欢可能感受不到自己的卑微低下,如一只看门的狗,无时无刻不翘首以盼主人回家。
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不值得曲欢做到这份上。
我想你爱自己——她想抓着曲欢耳朵尖叫。
“怎么等在这里?”秦肖肖快步向他走去,温声问。
“姐姐出去得愈发久,是厌弃我了么?”曲欢一副标准的念妻怨夫样。
“我厌弃你?”秦肖肖合上大门,眸子上下打量他,“脱裤子。你看看我厌不厌弃你?”
在肉、欲中沉溺一种痛苦,拥有的、得到的痛苦。秦肖肖几乎有些享受这种痛楚,她自己的,曲欢的,交织在一起,通过亲密的身体连接传递。
她患得患失。曲欢如镜中花、水中雾,全世界都不在意他,想将他从她身边夺走、毁去。
秦肖肖指甲在曲欢脊背掐出血痕,弓着腰,眼睛迷离,口中念念呢喃:“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