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24)
说完想起她自己就是,但她是来跟着顾洲学习的,而且她可是被顾闻害的在桥洞里吓晕了过去才得来的机会。
顾洲瞧着她满脸的抗拒,指骨扣着桌面, 声音很淡, “优秀的话,未尝不可。”
闻灯还想说什么,顾闻站起走了过来, “哥, 你觉得阮灵酥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蓦地收到一阵眼风。
闻灯一瞬清晰, 她牢牢盯着顾闻, 不可置信:“你帮忙投的?”
顾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要为顾氏寻觅点优秀人才嘛。”
脑袋上顷刻被砸了一文件。
顾洲看着手里刚刚接过的、被抽走的文件, 后靠椅背,把舞台交给了这对未婚夫妻。
顾闻脑袋直接闷了半响, 文件擦过他的额头, 留下一道红痕,血丝渗出来。
他下意识捂住脑袋, 见闻灯牢牢地抓着手里的文件,指尖都在抖。
她怎么会这么生气。
闻灯在他面前脾气向来是不遮掩的,可在他哥面前——
她每次装的都绝不是什么差脾气的样子。这次居然会直接在他哥面前动手。
真有这么气?
在总裁办工作有什么好的。他找个人来替她又不会少她的钱。
顾闻不理解,却也清楚这事办的闻灯不满意。
他瞥了一眼顾洲,见他哥眼底没什么情绪,他有点不好意思在兄长面前低头,捂着伤口的动作久了会儿,上前一步握住闻灯摔她的文件。
“别气了。”顾闻垂着脑袋,“你摔这么急伤到自己怎么办。”
顾洲撩起眼皮,见顾闻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
顾闻在外头什么脾性家里人都清楚。他唇角似乎也跟着撩起,顾闻对闻灯,倒是顺服。
这点顺服当事人根本感觉不到。闻灯夺过文件,颤着的指尖还没有恢复。她想,顾闻嘴上说的真是好听!
是要在他哥面前表现吗?把她衬得像个坏人。
她被丢在桥洞,疾速行驶的机车擦着她过去,血腥气笼罩了她整个鼻腔。她在医院躺了一整晚,来到了总裁办跟着顾洲学习。
顾闻上下嘴皮一动,阮灵酥的简历就可以出现在顾洲眼前。
现在居然还想用嘴上功夫把她陷入不仁之地。
闻灯无语,她没有理顾闻,把文件先放到顾洲桌子上,想说点什么,气怒上涌担心自己说出不着调的话,一言未发地回到自己位置。
办公室一时寂静了下来。
顾闻有心想跟着闻灯过去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洲慢条斯理翻开文件,也不出声。
他哥不出声,顾闻彻底不知道该做什么。
闻灯在键盘上敲击了许久,她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分明现在也没有新文件派到她手里,她神情仍认真到像面对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顾闻自我煎熬了一段时间,忍不住想走到闻灯身边,纠结惶然之下手底的文件也受了他大折磨,发出纸张揉搓的细微杂音。
终于决定要过去闻灯身边,甫一抬头先看到他哥正投过来的一眼。
顾洲面色平静,目色却凛然,“闲得慌就滚出去。”
顾闻知道自己这是吵到他哥了。他看了眼闻灯,见闻灯压根没看他,也不敢忤逆他哥,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这厢闻灯也敲完了最后一个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拿着打印好的纸张过去顾洲面前,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又有点自得地放了过去。
顾洲拎过纸张,见到一份简历。
他朝闻灯看去,闻灯眨眨眼,“哥哥,我简历这么漂亮,你没必要选别人。”
她对此是自信的,她在金融系风头无两,靠的可不只是别人一声声的吹捧,她是有硬实力的好吧!
闻灯和阮灵酥撞过多少个项目,但两个人却极少正面交锋,完全是因为两人取胜的方式可以列成两个赛道。
她是背地里奋笔疾书表面上轻轻松松,阮灵酥是看得见的努力而后她的拥泵们铺天盖地地宣传“她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还要和她抢”。
所以时不时会发生闻灯得战绩阮灵酥得实物的事情。
甚至她的拥泵们还提议过闻灯拿奖学金的奖状阮灵酥拿钱。
闻灯当然没同意。符恬还带着人和对方在论坛上辩论了个三百回合。
那个时候闻灯气得不得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离谱。但要是让她把简历拎出来,阮灵酥就算挑灯夜战也比不上她的实绩。
闻灯现在反倒庆幸还好顾闻帮忙投简历的时候她在这里,真要堂堂正正拼战绩她才不惧呢。
她扬起眉,志得意满地瞧着顾洲。
顾洲一页页翻去,简历做的漂亮明白,内容丰富,不少高含金量的比赛,最后附了厚厚一摞奖状。
他后靠椅背,将简历放到了自己的暗格里。
正准备接过的闻灯默默收回了手。
顾洲抬眼,“下次再带这种不着调的家属过来,被牵连了别跟着哭。”
闻灯睁大眼睛,他在说顾闻?
她闷声道:“哥哥,那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恰逢项目经理进来,递过一份文件,顾洲签过名字,冷淡嗓音一同响起,“我带你学习,放他进来是不想你没面子。”
闻灯待了几个瞬息,突兀明了顾洲的意思。
今天顾闻能进来,不是因为他是顾闻,而是因为她同意。
闻灯惊愕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欣喜,她没忍住翘起唇角,颇有几分热泪盈眶的趋势,“哥哥,我要真是你的员工,凭你这句话还不得为你肝脑涂地。”
语气夸张激动,顾洲懒得抬眼,演技一点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