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40)
且对面的人温度像火炉,闻灯后知后觉地起了薄汗,烦恼道:“哥哥,你起来点。”
这回顾洲顺她意,闻灯开心站起来,正要离开,还睁着自己没发觉的、迷蒙的眼神朝顾洲招手,“哥哥,我走啦。”
顾洲后靠沙发,抬眼瞧着明媚小脸,扭身时大片肌肤落入眼底,肤如凝脂,他心思微动。
身体里热浪滚滚,或许,不仅仅是微动。
他见小姑娘抬脚准备离去,漫不经心伸了伸腿。
闻灯还哼着歌,脚下突兀被绊了下,一声惊呼,整个人侧着摔去。她腰间环过手臂,缓和了她的落势,却没拦住她结结实实砸在坚硬胸膛里。
砸的她生疼,眼泪差点冒出来,且将她本就四分五裂的思绪砸得再也凑不出个整。
闻灯被搂着侧趴在顾洲怀里,抽噎着气道:“这什么地居然敢叫我摔倒。”
顾洲唇角勾着,指骨轻重不一地摩梭过怀里人薄薄的腰线。眼看她抬手往上张,够到他的肩膀,施力按住就要起来。
他俯下身去,似乎是要探身拿文件,闻灯唇蓦地蹭过顾洲唇角。
顾洲眼睑微垂,手上的力道也沉了下来。
闻灯腰间一痛,险些又要跌回去,另一手拦住她的后背,她没跌回去,头却下意识偏过。
顾洲落在她后背的手摩梭向上按上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热意烫到刚刚偏过的唇息。
第073章 弟弟的未婚妻32
闻灯恍若陷入一场不可描述的梦境。
她被捞坐在腿上, 周身裹着滚烫,带着薄茧的手游过后颈,肩胛, 后背,又扣过她下颌,气息交渡,将她牢牢禁锢。
闻灯不舒服地调整姿势, 伏到对方肩头,躲了几遭索取,没有躲过,不高兴地任由对方纠缠唇舌。
她一面想,春天里的梦于她也算罕见, 梦就梦, 总不能阻止自己做梦;一面又想,这样不寻常的梦,对方就只顾着嘴巴吗?
一场梦能有多长, 这都亲了多久了!
闻灯睡梦中都觉出不耐烦, 抬手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脸,含糊不清道:“别亲了。”
能不能做点别的!
她这点力道没发挥作用, 反被抓住手腕被迫勾到对方脖颈。
闻灯挣了两下, 没挣开,索性坦然塌在仿若要将她灼伤的怀里, 臭着脸迎接春天的气息。
心里还想这入梦的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还敢与她对着干!
……思及此, 她心思微动。
试着去睁开混沌不堪的眼, 叫她看清梦里的主角。一时又后悔,应该先看看, 万一梦里的人不合她心意怎么办!
她与眼皮对抗了几刻,竟真叫她睁开。入目是半垂的眼睑,她跟着垂下视线,见环过她背的那只手顺势扣过来擒着她下颌,叫她张开嘴好方便探究。
闻灯莫名恼怒,又慢慢视线上移,撞进对方不甚清明的眼底。
她被沉的滴墨的眼吓了一跳,却一瞬看清了对方的真容。
……顾、顾洲?
这种梦怎么能和顾洲在一块呢!
闻灯倒吸一口凉气,蓦地扣唇,唇齿间溢满铁锈味。
与此同时,一手扣着她跨坐的腿拉近,皮带抵开的声音吧嗒响起。
—
清脆一声,闻灯一瞬爆发巨大的潜力,挣开扣着她的手,连爬带滚翻了下去。
这梦再做下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猛地跌进背后的小沙发里,从靠背摔进去,闻灯牢牢勾住布料,惊得直喘气。
她动作太急太狠,竟跌出阵阵痛意。
痛?
她下意识捏了把自己,痛得她呲牙咧嘴。
不是梦。
恍若大梦初醒,闻灯聚在心头险些大口喘着的气,陡然松了下来。
她就说她不可能在梦里和顾洲这样荒唐。她是喝醉了,又不是疯了。
闻灯压着胸口平息心跳,朝刚刚跌坐下来的地方看去。
下一刻,面色一瞬苍白。
她仰头冲着顾洲,被眼前景象逼出惊骇。顾洲后靠沙发,眼睑微垂,深不见底的眼中像乌云滚滚,偏唇角还惹了血丝,留有两人分开时的痕迹,气氛都被压的浓稠。
且视线朝下,顾洲皮带开着,拉链解着,形状明显的起伏激得人气血上涌,闻灯慌忙避开视线。
此情此景,实在不该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该出现的场景。
不是梦……
那岂不是刚刚她真跟顾洲难舍难分。
闻灯险些窒息,她张了张嘴,嘴唇一时发颤讲不出话。半响,像为两人开脱般喃喃:“酒后乱……”
她急急止住,捏紧手指,“还好没乱,还好没乱。”
她目光无意识地点着虚空,一时庆幸还好自己刚才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脑袋为她维持了早该崩裂的思绪。
顾洲目光擒她片刻,见她面色时青时白,时而又气怒交加,不知是醉还是气飞上颊面的红晕。他拿过一侧外套重新搭在腿上,嗓音一如往常般淡道:“吓到你了。”
闻灯把头偏过去,最不该看到的已经被挡住,她急促的呼吸彷佛也静下来,接住顾洲的视线。他眼底实在算不得清明,其间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酒意,又像是比酒意更重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依旧神色不变,面色平静,连声音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倘若不是闻灯还瞧得见刚才荒唐留下的痕迹,怕会真以为是大梦一场。
在这样的氛围中,她慢慢放松下来。
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没道理她一个人担惊受怕!闻灯一时起了不服,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乱阵脚。
她像没事人一样站起,闭口不提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