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61)
……说了他又不高兴,她缄默不言,担心自己多说多错。
顾洲撩拨她发丝,眼底瞧不出情绪,闻灯心头那点微弱的跳动慢慢沉下去,想自己这局还是要栽。
她不高兴地耷拉着唇角,顾洲又把人按怀里,无奈浮起笑,“你不愿意,我总不至于逼你。”
他说不逼她,可行事已让她退无可退。
闻灯气不过,假借要抬头朝他下颌撞去,她被扣着力气不全,比之撞,更像磕碰。
她动完脑袋后又觉自己莽撞,可心情到底因为顾洲那句允诺松快些。她装模作样地抬起脸,假模假样地解释,“哥哥,我太开心了,才碰到你的。”
顾洲见她面色好起来,哼笑一声。
闻灯还想再和顾洲确认一回,防止他反悔。不及出声,绿野仙踪的房间里,枝桠盘亘处隐秘的钟表先报起了时。
十二点了。
头顶烟花仍旧灿烂,熠熠生辉至不知停歇。
顾洲握过她的手,往里走去,“去吃蛋糕。”
闻灯一时把话咽了回去,长桌上延伸出同系列蛋糕,方便她操作,一旁是控制蜡烛的按钮。顾洲去她对面,后靠椅背,瞧着眼神闪烁的小姑娘。
在她按下开关的一息,他瞧见蛋糕上二十岁的标识。
而后,房间里的灯一同暗下,大小蛋糕上的烛光骤亮,像星野间的萤火虫,又如星罗棋布,线条似地点亮了这一方空间。
与钻石折出的光交相辉映,琳琅满目。
闻灯没着急许愿,目色追寻,下意识观赏起来。
顾洲视线点着她,撩了撩唇,不可捉摸的一个瞬息,想周家父母斥他居心不良,也不算冤枉。
见她视线转回来,顾洲推过手头文件,“生日礼物。”
闻灯见厚厚资料,心想礼物难道是又一个大项目?虽说她是挺喜欢做项目的,但她手里还攒着不少。
想归想,她不犹豫地翻开来,惊愕了息,是一处房产。
看地理位置,就是他们所在的这处地界。
如果这是私人房产,闻灯抬眼,“这里是你安排人设计的吗?不是……”
不是对外开放的场地吗?
她没说全,顾洲堪破她心思,眼皮微动,唇角甚至点出几分不甚明显的莫名其妙,“好好一生日找个现成的地界糊弄你?”
他嗓音分明淡的听不出情绪,说罢却轻笑了声,“我还没这么小气。”
闻灯平白又望了望四周,绿色鎏金间光华流转,场景设计师搭起这片景致就该是个醒目的数字,且其间点缀又是颗颗精致的难得钻石。
她按下文件,“谢谢哥哥。”
不知道顾洲哪里又不满意,挑剔道:“我算你哪门子哥哥?”
闻灯想他怎么忽然在乎起称呼,抬眼奇怪。烛光闪烁,他脸上忽明忽暗,擒着她视线,嗓音沉冷,继续道:“情哥哥?”
本该戏弄的字词,偏顾洲语气莫名,绝不是揶揄的态度,还无端生出冷冰冰的意味。
闻灯觉出一点情绪,来不及深思,被声音入耳时起的气急败坏占据神思。他当她想叫他哥哥吗?太可笑了!
她意图指名道姓叫他不要自作多情,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连名带姓称呼过,张了张唇一时没出声。
——她刚到顾家时,是货真价实地把他当长辈看待的。
她不适应地垂下眼睑,偏开话题,“我要许愿了。”
这回直接没有称呼了。顾洲面色平静,仿若刚刚语气里不甚明显的几点情绪尽是错觉。
他目光擒着人,隔着摇晃的烛色,竟生出几分缱绻。
“许吧。”
闻灯没犹豫闭上眼,虔诚地双手合十,朝着烛光许愿。
——希冀什么呢?
她感知到颊面上始终锁定一道视线,闻灯心思微动。
叫他吃点苦头吧。她该生出爪牙,耀武扬威才对。
她才不是束手就擒的待宰羔羊。
闻灯许完愿,喜滋滋地睁开眼,正撞到顾洲眼底。
方才许愿时脑海里闪现一堆他的惨状,陡然生出被抓包的心虚感。她忍住移开视线的冲动,眨眨眼,朝他露出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笑容。
“……”
顾洲想小姑娘情绪变得挺莫名其妙的。
却跟着撩了撩唇。
—
过完生日,她和顾洲的婚约果然传出去,一众人惊愕不已,讨论得沸沸扬扬。
话题约莫聚焦于周家千金因祸得福;顾家掌权人给足了周家面子,竟亲自替小公子善了这桩婚事;顾家小公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有讲闻灯丢脸的,更没有人猜测她和顾洲有首尾,只当造化弄人,风向之中所有不善的舆情都砸到了顾闻身上。
闻灯一面觉得顾洲对自己弟弟分毫不留情面,生出点微乎其微的悚然,一面彻底放下心,整颗心重新投入并购案之中。
顾洲还要参加一场行业峰会,闻灯等不及,先回了国。走的时候顾洲虽面色不霁,到底没拦人,只叫她不用着急。
闻灯觉得他事不关己,敷衍应下,落地后争分夺秒考察谈判,试图再创生日前夕收购案的辉煌。
事情进展并不顺利,交涉过程中双方都不让步,闻灯耗了几天,在对方再一次反复无常试图坐地起价时,她没了耐心,直接雷霆手段推进。
对方果不其然妥协。
闻灯春风得意,前往对方公司考察。身边是久违的杨助,被顾洲留下同她一道,一如既往笑意洋洋,头一句叫了“周小姐”后观她神色,从善如流换成了“周总”。
杨助眉飞色舞地夸赞,“周总,您的事迹我可都听说了,其他公司的同学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周总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