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66)
她说着面色愧疚,“阿闻是不是叫你受了许多委屈?”
闻灯再次反应了会儿“阿闻”是谁,意外地牵了下眉,“阿姨,都过去了。”
顾母摇摇头,“他是被我们宠的没法没天了,我本来不准备回国,顾家的这些事我看着都烦,只是阿闻事办成这样,我总归还想替他争取一回。”
“……”
闻灯一时有了起身就走的冲动。
她来就是为了听顾氏的事,听顾母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最好能暴露出后续心思,她也好借势而起。
现在居然与她谈起顾闻。
她听到顾闻就烦。
顾母犹在继续,“阿闻开窍是晚了点,他自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没意识到喜欢的女孩子是要主动争取的。阿闻听说我要来顾氏,恨不得从病床上爬起来,我想他那张嘴能说出什么打动人心的话,还是得我出面。”
“……是他蠢,他受了处置也是活该。顾家的人都这样,我以前和阿闻父亲也是闹着不死不休,所以今天闹成这样,我还是希望能为你们挣出几分机会。”
闻灯后靠沙发,眼睑轻垂,不耐烦至甚至有些没礼貌。正要打断她,又听顾母道:“闻灯,老爷子一心挂念集团,不可能让外姓人代理,我既然回了国,也难独善其身,到时候如果牵连到你,我先道个歉,但有句准话我还是能讲的,不管最后是个什么局面,你来看看阿闻,阿姨总归会护你周全。”
“……”
闻灯很轻地撩了下唇,有心想讲顾母讲话和顾闻一脉相传的不悦耳。最后那句话明为承诺实为威胁,她就一定会落入险境吗?也太小瞧她。
她要说点什么,见到顾母眼底的不忍——对顾闻的不忍。她提到顾闻的语气太像周母提及她,于是她自认为温和了语气,“不劳您挂心了。”
闻灯起身,按理来说,这一刻,她不该露出任何一点自己争权的心思。可也许是听了一耳朵顾闻心生厌恶,气不过般轻巧出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她自觉自己话讲得漂亮张扬,转身离开。
顾母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半响,跟着笑了声。
以为是羊羔……没想到。
顾闻眼光倒是挺高。
—
闻灯一出门便头脑风暴般思考起来。
顾母虽然洋洋洒洒谈了许久废话,最后还是点出了现状。
如今与顾洲有亲缘的,其父母已经被他击成了手下败将,不得信服。被举荐出来的她和顾闻,是顾洲目前最亲近的人。而老爷子不会让外姓人代理,如果顾闻也退场呢?
那不就只剩下她了吗?
闻灯禁不住跃跃欲试起来。顾闻在做了错事之后的惨状,她只有耳闻从未亲见。不如,她亲自动手试试?
她这么厉害,一定能叫他永远没有继任顾氏的希望。
她被他害至此,怎么能忍受看他被父母扶持至试图谋求最高位的舒服日子。
闻灯洋洋得意地畅想,最直接叫他下台的办法就是……
顾洲教过她的,舆论与风向。
—
闻灯回到医院时,总助也正在和德叔谈论会议。
“当年顾总的父母败北,老爷子给他们兜底,叫老板网开一面,不用大义灭亲。这回又带了老爷子的话来,想叫小公子上位,现在顾总昏迷着,老爷子那边如果施压,我们不好抗。”
事实上,顾洲掌权多年,即使老爷子施压,他们全力扶闻灯代理也不难。但总助作为顾洲手下,自然不想任何人代理,无论是周小姐还是小公子。
不经过股东大会,怎么主事等老板醒来都要回归原位,真有了代理人,物归原主也是一桩麻烦事。
这话就不好说了。
总助叹口气,“先再耗几天吧。”
德叔没应,自闻灯进来,他沏茶送水好不流畅,“先生和家里人关系一般,没为难你吧?”
闻灯讶异,不服气道:“谁能为难我。”
她不欲多谈,进了病房。
顾洲面色沉冷,置身事外般躺在病床上。
闻灯走过去,见没人跟进来,作恶般戳了戳他的伤口,——醒着时总逼迫她,这会儿还不是得受她折磨。
她隐隐约约得意,动作却小心。堪堪感受到鲜血,连忙缩手,生怕被发现端倪。
她拉过椅子坐在一旁,安静看了几息。
又刺激道:“顾洲,你好惨,你父母回国居然一眼不见你。”
她唇角扬着,“你母亲和我讲了好久的话,一句都没有提过你。”
想起什么,又烦道:“一句一个顾闻,真叫人讨厌。”
“不过我斥责回去了。”闻灯当那句是斥责,义正言辞地悄声道:“顾洲,看在我为你顶撞长辈的份上,你晚点醒好不好?”
她还要夺权呢。
顾洲如果醒来,她没开始就要服输。
闻灯趴在床边,盯着他清隽下颌,眉眼都是兴致昂扬的野心。
心虚般出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086章 弟弟的未婚妻45
那场会议结束, 各股东听到风声,老爷子的信息也传过来,代理人之争如火如荼展开。
闻灯心知肚明, 一众助理为她心意行事是因为顾洲,现下她要出手,总不能再明明白白地露出口风。
莫名一刻,她意识清明, 她也该培养自己的亲信。
且她对数字敏感,于舆论一道确实不算擅长,不然当时也不至于被风言风语逼没奖金。
闻灯没难为自己临时拔高,自她少去学校,符恬常与她联络, 她在手机上点下几个字, “来不来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