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8)
沈尽屿浅淡“嗯”了声,视线不曾收回。文殊被盯得发麻,眨眨眼,正欲出声,两颊被轻轻捏住。
周遭保镖喜迎日出,仰着头像从没见过太阳。
不敢回头看。
文殊终于察出气氛不对。
沈尽屿一寸寸扫过她,眉眼精致,晶莹剔透,唇色红润,他用了点力,将人拉近。
文殊被迫与他面对面坐着,因他动作,唇线分开,沈尽屿一指压着她唇,探捻过,揉触到柔软舌尖。
下一刻,指尖被用力咬住。文殊趁机后退,却被沈尽屿拉着腿拽了回来,顶开牙关。
指尖湿漉。文殊仰头,“沈先生,我有男朋友。”
沈尽屿噙着笑,慢条斯理揉过她的唇角,眼底讥讽,“生前的关系死后还作数?”
“为什么不?”文殊一字一句。
“贺荆然知道死后还得给你守节吗?”
挟制她的力道变松,文殊一手捂住自己唇,一手抓着沈尽屿作乱的指尖,目色湿潮。
却反问他:“沈先生,他知道吗?”
“不知道。”
他唇角笑意凛然,文殊不避不让:“我不信。”
“嗯?”沈尽屿像在笑,不达眼底,“这么犟。”
兴味索然般收了手。文殊抽出湿巾重重擦过唇,又递给沈尽屿一张。
指尖粘腻,沈尽屿伸出手,并不接。文殊茫然半刻,把湿巾扔沈尽屿手里,不满道:“沈先生,您真的很会想。”
擦了手,见文殊眼角湿红退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决定畅所欲言。
“沈先生,您很不尊重我,即使我是鬼,也是没有泯灭人性的鬼。”
沈尽屿牵了下眉,起身准备下山。
文殊跟上去,试图教育:“我理解您习惯把别墅的人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但我是鬼,您想做什么,应该征得我的同意。”
把人当作所有物,在名利场并不是个例。文殊能理解,自然是因为耳濡目染。跟着谁耳濡目染,答案呼之欲出。沈尽屿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他停住,文殊急急剎车,笑容张扬:“被说服了吗?”
沈尽屿轻揉眉心,缓淡问道:“荆然会问你?”
文殊默了默,耳尖爬上可疑红晕。她是鬼,并且是丢了大半羞耻心的鬼。可现在聊得是溺毙前感情正好的男友。
她绞着手指,慢吞吞扔下一记重击:“沈先生,您见过的。”
“有一次聚会,我和荆然在后院,您还叫司机递给我们一把伞。”
沈尽屿思绪罕见滞顿,那些不足为道的记忆彷佛一段压在深处的数据,随当事人的回忆凭空出现。
是一次平常小聚,贺荆然出去接女友,不想太快回去听好友念叨生意,把人拐到后院一亲芳泽。
天公不作美,豆大的雨滴砸下来。贺荆然护住文殊,眼角邪肆勾人,抱着不舍松手,“祖宗,给哥个面子,再亲一会儿。”
“贺荆然,”文殊连名带姓叫他,“别撒娇。”
后院不该再有人来,巧的是那天沈尽屿迟到了会儿,车行间,听了一耳朵腻歪。
沈尽屿吩咐司机取把伞给贺荆然,隔着半开的车窗,漫不经心勾了勾唇,对两人讲:
“要尽兴。”
第010章 死去的白月光10
下山回到别墅已近中午,距离文殊再次变成鬼魂还有大半个下午。
沈尽屿半路便与文殊分了两路,去了公司。离去前,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管家见只有文殊回来,不时朝外看看,面色复杂。
脑海里的系统说出管家的未尽之言:“暴殄天物。”
一年寿命换的一天时间,换谁都得争分夺秒好好利用。
文殊吃了午餐泛起困,抬手伸了个懒腰,“阿叔,我去睡会儿。”
管家脸色更复杂,“林小姐,您只能拥有二十四小时的实体,现在还有六个小时。”
文殊摸摸鼻尖,静待后文。
待了会儿,发现没有后文。扬唇笑管家,“阿叔,只有半个小时我的选择也是休息。”
管家跟着笑起来。忽觉林小姐和先生,大抵是一类人。
回集团的沈尽屿处理了些要紧文件,就进了休息室。
一夜未眠,不见疲惫,本想小憩片刻,睡意渐起,自己给自己放了假。
罕见入了梦。绿树林荫,他梦见了那次见面。
车行暂止,半开的车窗望去,文殊勾着贺荆然脖颈,轻轻喘着气。硕大的雨珠打在叶片上,又滚到贺荆然身上。
贺荆然抵着她额头,试图征得同意,“文殊,再亲会儿。”
车门响起,司机不料,忙下车开门。动静惊醒那侧鸳鸯,贺荆然蹙眉看过来,把文殊护在身后。见是沈尽屿,眉头松动,仍没什么好气。
眼睛瞧上司机手中的伞。
沈尽屿勾着唇,他自己接过司机手中的伞。漫不经心吩咐:“带他兜两圈。”
并未明说,紧随着的保镖强制把贺荆然塞到车里。挣扎的场面实在难看无趣,梦境浮动,再成形便只剩他和文殊两人。
沈尽屿一步步走近,文殊额角被打湿,后退两步,快贴到墙才停下,制止道:“沈先生。”
他噙着笑,靠近她,伞挡住两人头顶的雨。沈尽屿像在山上般,捏住她的双颊。
文殊嘴唇亮晶晶,他不动声色看了会儿,指腹重重擦过她的唇。文殊拍开他,他没像山上般撤开,顺势扣上她的后脑勺,吻上上去。
怀里的人睁大双眼,下意识后退。不想她贴墙,拐了方向,沈尽屿跟着往前,一时间,两人贴得更近。
沈尽屿一点点替代贺荆然留下的气息,他吻得慢条斯理,温水煮青蛙般夺走她的呼吸、唇舌。怀里的挣扎剧烈,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