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83)
他忙阻止,“得有误会!”
他担心劝不住,还要再讲,却见顾洲已下地,动作瞧着甚至慢条斯理,却丝毫未顾及后背鲜血淋漓。
直至人出门德叔才反应过来,忙跟出去。
—
闻灯还带着人浩浩荡荡在前往病房的路上。
符恬疑惑:“顾家的私人医院,没有直达病房的专梯吗?”
闻灯顿了两秒,“……有。”
……那现在这样。符恬明白了,顺势要环过她的腰,“真那么忌惮啊?”
恰逢纵横拐角,符恬手还没落下来,闻灯正思忖好友的问题。
……也不是忌惮吧。
她有什么好忌惮的!
闻灯欲要好好纠正下符恬的思想,唇还没张,胳膊突兀被牵住,她蹙眉,不及偏头去看,人陡然被带进一旁房间。
门被踢上的声音“砰”的一响,她最后只听到符恬惊愕叫她,而后也被牢牢关在门外。
房间漆黑,闻灯心跳剧烈,试图去看哪个混账敢在医院动手,心中却已有猜测。唇上气息重重落下时,她的猜想有了肯定的答案。
耳边是重重砸门的声音,唇齿间气息滚烫,闻灯一时心悸,刚要推攘,顾洲把她抱上就近的台面,一手卡着她后颈,一手扣着她腰,一言未发,相触的地方却清晰挨到对方不正常的温度,与之不符的周身沉冷被一点点带近。
闻灯感知到其间异样,不及深思,掌心拍上顾洲后背,摸到一手的湿意。
……血。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血。
闻灯觉出稀奇,却并未有多少害怕,她只觉得还没进病房就被亲得难舍难分挺郁闷的。
掌心的血过于黏稠,她不想再碰,去推他的脑袋。
还想恶狠狠斥他名字,又说不出口,唇肉被咬过后只能发出张牙舞爪的“呜呜”声。
这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倒真让顾洲停下动作,他撤开些微,指腹贴近她的眼角,没摸到泪,绷紧的情绪似乎才松下,再次靠近时没再像刚刚那样冒犯,只是紧紧贴着她的额。
闻灯手挨上他的脖颈,摸到一手的冷汗。
这不应该。
……像是生病了。
闻灯平复喘息,不给自己深想的时间,喃喃道:“顾洲,你发什么疯。”
叫她过来,一句话不说就开始亲。
她不高兴。
想跳下去不出所料被拦住。
顾洲捧着她的脸,漆黑的房间似乎也逐渐被适应,闻灯撞进他情绪莫名的眼底。
他不加怜惜地摩梭过她的颊面,耳边砸门的声音还在响,他牵起唇角,“闻灯,防弹门,他敲不开的。”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像是特意指代谁。闻灯想,她可不止带了一个人。
顾洲一点点加重手上力道,“眼光怎么这么差。”
嗓音分明平静,闻灯却感知到底下的波涛汹涌。
她觉得顾洲真是岂有此理,话讲得难听,掌心也烫得她颊面生疼。她躲了躲,没躲开,咬牙拿额头去砸他。
像是在反驳他的话。
顾洲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长久的沉默里,他俯首,挨上她的颊面,下颌搭她肩头。
“闻灯,别选其他人。”
他声音平静,响在黑暗里却无端冷寂。
顾洲罕见轻声,“我没那么老的。”
闻灯指尖颤了下。
她像听到对方有什么崩塌的声音。顾洲这个人,傲慢到骨子里,行事狂妄嚣张,竟也会被年龄二字束缚至此刻。
可是……
闻灯一头雾水地开口:“我选什么?”
这声困惑真实至做不得假,偏她又纵允旁人与她亲密。顾洲抬首,有所猜测般蓦地拉开门,高大身形挡住门内所有景象,他盯着外面焦急不堪正被德叔劝着的人。
“你是谁?”
符恬视线死死锁着门,吩咐保镖重工砸过,门陡然从内打开,她直直看到以前只活在风向标里的人物,还是上次顾闻比赛他来过符恬才能认出脸。
她耳朵里先种下一声沉音,砸的她掌心冒汗,不及思索,突兀鞠了个躬,“顾总您好,我是闻灯的好朋友符恬。”
符恬讲完才想起这是个什么景象!忙瞪过去,“你把闻灯……”
她撞到不着情绪的面色,头发甚至沾了血,又被气势骇住,气焰先弱了下去,“怎么样了。”
货真价实的女声。
这个名字他从助理嘴里听到过,是闻灯在学校的好朋友。
顾洲扫过她半短不长的发,周身冷气似乎都消失殆尽。
端的是清风朗月正人君子,“我是闻灯的未婚夫,我们有事在商量。”
不待回应,他擒向德叔,“带符小姐去休息。”
而后,门又“砰”的一声阖上。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顾洲回身,目色分毫不差地落她身上。
分明一片漆黑,闻灯却一息撞进他眼底,沉静,疏淡,像先前情绪尽是假象。
她刚刚听了全程,什么猜不出来。
……顾洲居然也能出这种乌龙。
他是以为符恬是她带来的情人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势力分配,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闻灯撑着台面下了地,发出轻轻一声响。
顾洲过来,垂首,一手搭上台面把她圈在里头,另一手指腹擦过她的唇肉,“疼不疼?”
他又不敢咬重,能疼什么。
闻灯不让他转移话题,刻意点明:“顾洲,你不尴尬吗?”
顾洲把人押怀里,方才误会还历历在目,他知道是自己心急。
她这样谨慎,怎么可能把不甚熟悉的人扯进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