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198)
闻灯把书往上抬了抬,还是没有挡住对方的目光。
今天的摄政王好奇怪,他平日像睡不够,一上床就阖眼,只余耳朵听她读书。现在怎么还不闭眼。
闻灯面上被盯着,觉出莫名羞耻。
她并不习惯将脸露于人前,于暗卫而言,自己的模样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存在。往日与崔景辞一起时虽不带面衣,但他对她没有探究,她不会生出被窥伺的错觉。
闻灯不自在地捏紧书,紧张之下更有些磕绊,她嘴巴继续读着,伸手去找刚刚被摘下的面衣。
摸到后往过扯,没扯动。
她趁语句间隙处去看,发现面衣被摄政王缠在手上。他指尖摩梭过薄薄布料,她初来乍到,喜婆为她准备的都是红色的喜庆面衣,厚厚一摞,她不想浪费,便每日换着戴。
此刻鲜红的颜色被他握在手里,弯曲的指骨清晰,落她眼里形成朦胧的反差。
面衣对于暗卫,用来遮掩隐私。
被这样把玩,闻灯呼吸放轻,又不敢阻止。
她的声音不自知地停了下来。
待房间彻底陷入寂静前刻,她才陡然清醒。一手还抓着面衣,眼睛想去找书上的内容,先撞进崔景辞眼底。
他眉目惺忪,却没有睡意。不问她怎么不读了,了然笑问:“想戴面衣?”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是不戴的。她的面容已经被他见过,佩戴没有意义,且她作为皇帝身边的暗卫,也不敢在摄政王面前遮遮掩掩。
她为难地想该要摇头还是点头。
崔景辞已经坐了起来,“我帮你穿。”
他一手固住她的脑袋,另一手勾上她的耳朵,指腹贴近她的肌肤,有些痒。闻灯默默忍受,指尖在她侧颊缠绕了好一会儿,一侧还没有戴好。
她想要偏头去看,大婚那日崔景辞帮她戴,没有这么慢的。
可她后脑勺被卡着,没偏过去。
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叫她用上功夫。那真的是要得罪人了。
崔景辞一眨不眨盯着闻灯情绪变幻的颊面,眉山远黛,莹莹生光。
作为萧钰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以前也见过她,脸永远挡得严实,偶尔露出的眉目是暗卫该有的严肃与冷酷,只有朝向萧钰时才会有所松动。
面罩之下,竟然这么乖巧。
他久不结束,她仰头看来,目光有困惑,有不解。
崔景辞喉结微滚,声音放轻,“夫人真好看。”
闻灯莫名,下意识接话:“谢、谢大人。”
声音也好乖。
崔景辞窥见她一张一合的唇,唇肉饱满,比之垂在脸侧的红面衣愈加娇艳。想起她认真读书的模样,又有些疑惑,她的唇会不会和声音一样乖?
他禁锢她脑袋的手便松开,温和抚上她的唇。
闻灯僵坐着,“大、大人?”
崔景辞沉溺在对新婚妻子的好奇里,求知若渴:“夫人,我想亲你。”
闻灯微微睁大眼,奇怪的一刻,她明了崔景辞为什么方才会对她献殷勤。
何须如此,她是他的妻子,在大婚前,她就已经知道应该发生的事情。
摄政王早给她讲,也免得她不自在这么久。她毕竟是别人的暗卫,他若看她不喜,决定叫她与旧主阴阳两隔,她真是哭都没处哭。
闻灯松了口气,认真看着崔景辞,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亲完就退了回来,眉眼弯弯,“大人、可、可以了、吗?”
崔景辞眉头轻锁,回忆刚刚一闪即逝的触感,不太满意,他都没来得及仔细感受。
“不可以。”
话音甫落,他知道新婚妻子不排斥,亲了上去。
掌心护在她后脑勺,不叫窗棱硌到她。他描摹她的唇形,啄一啄,又咬一咬,像能咬出水来,崔景辞另一手捧着她脸,纳罕地、来来回回啃咬。
“夫人,你好香。”
闻灯面色陡然变烫,她张着眼,闭着嘴,嘴巴上麻麻的,面对夸奖,她不好道谢,又装起哑巴来。
崔景辞还是觉得不够。
他试探着去找她,抵到她的牙关。
掌心下的脸颊更烫了。
他哄她:“夫人,放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新婚妻子明显在犹豫,他蹭过她额头,等到他的妻子张开唇缝。
崔景辞趁机闯入。
柔软包裹,彷佛有电流从舌尖窜过四肢百骸。他痴迷地探索,含糊不清地夸赞:“夫人好乖。”
他拇指挨着她的喉咙,在随他吞咽。
崔景辞去碰她的舌尖,感受她的躲闪,眼睛里都是笑意,“好可爱。”
亲吻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他如痴如醉,像是觉得再有趣不过,在她嘴巴里不舍得出来。
闻灯张着嘴巴,完成任务般的模样。
崔景辞很快觉出她兴致不高,他退出来,又亲她的唇,“夫人,你不舒服吗?”
为人丈夫,不能只顾自己享乐。
闻灯摇摇头,“张嘴、好久,只是、有点、累。”
崔景辞明白了,去勾她的舌尖,“你来找我。”
闻灯白净的颊面倏得冒红,显而易见的害羞。
他便不再逼迫妻子行动,一点点引导她,终于勾进自己的领地。
闻灯手脚都不自在起来,崔景辞轻轻吮|吸,不想吓到她。
她半边身子一僵,电流像蹭过脊背,又麻又酥。胳膊不知何时搭到他后颈,她莫名难为情,闭上眼,跟着他探索。
气氛一层层升温,唇齿间恋恋不舍,崔景辞抱着新婚妻子,一时后悔,大婚那天竟草草睡下。
但他听了闻灯的声音,也不算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