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208)
但她是他的妻子,他应该会保护好她的吧?
她哄他开心,他多看顾她一点,好不好?
崔景辞似在讶异闻灯毫无征兆的投怀送抱,两手张着停了会儿才把人抱住,含笑道:“夫人,怎么了?”
闻灯一言未发,牵着他到榻上坐下,犹豫了会儿,弯腰过去轻车熟路地亲他。她面上发热发烫,两手环到他脑后,去抵他的牙关。
崔景辞总不会拒绝她,放她畅通无阻,把人按到腿上。
这一亲就是好久,被压躺在榻上痴缠,结束后两人都出了层薄汗。
闻灯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崔景辞轻抚她红润的脸颊,思及明晚的宫宴。
他的妻子这样开心?
他亦跟着撩起唇,意犹未尽般亲她的唇角,“夫人好香。”
闻灯红着脸任他夸赞。
而崔景辞显然低估了他的妻子面对宫宴的反应。晚宴当天的清晨,闻灯牵回要起身的夫君,覆到他身上,亲个不停,甚至主动含上冰块,被冻得说不出话,崔景辞哪舍得看她不舒服,问她索了过来。
待冰球融化在两人唇间,闻灯迷迷糊糊塌在他的肩颈,缓和亲吻留下的余晕,而后抬起脑袋,期待地看着崔景辞,“夫君,你开心吗?”
她努力练习说话颇具成效,但为避免磕绊,仍要拉长语调,听起来像在撒娇。
崔景辞亲她近在咫尺的下颌,“开心。”
闻灯放下心来,交换起要求:“夫君,我好久没去皇宫,万一紧张,你一定要帮我,好不好。”
她紧盯着崔景辞,他像还未清醒,懒散的、轻轻从她的下颌咬过。
闻灯有些痒,反客为主慢慢去亲咬他,“好不好?”
声音在落着帷幔的、昏暗的床上,显出几分忽远忽近的朦胧。
崔景辞手搭在她腰间,感受下颌酥痒的力道,轻笑了声:“好。”
帮她。
上次有人请他帮忙,在不久之前。
处处受挟制的傀儡皇帝,唯一一次怒斥百官,毫不后退,是为立长年累月跟在身边的暗卫为后。
萧钰殚精竭虑,求到他面前,“崔大人,烦您帮我。”
为表决心与信赖,向来只露一双眼的暗卫摘了面罩,与少年君主站在一起,情深意重。
崔景辞品着茶,懒洋洋朝声侧瞥了一眼,头一次看清小皇帝的心肝。
如今生动面容距他咫尺,他勾了勾唇,似乎极好心情,“夫人在宫里无需顾忌,务必玩开心。”
宫里有什么好玩的。
但有崔景辞这句话,闻灯已经开心起来,目色雀跃,“谢谢夫君。”
说罢就要满载而归般起身,她腿不及曲起,崔景辞抱着人转了方位,缠上她的舌尖,“谢礼还不够。”
闻灯些微惊愕,摄政王居然开始讨价还价了。
以往都是应下她后便相安无事的。
然她心头大患已解决,安心享受起他的描摹。
—
宫宴当晚,她仍旧紧张。
摄政王的位置就在皇帝下首,旧主在这么近的位置,她紧紧抓着崔景辞的手。
偏自崔景辞到来,官员皆来拜访敬酒,因这回带了妻子,女眷便来找闻灯。
闻灯心道还好自己在外是个哑巴,不用回应什么。
余光又瞥见崔景辞,他不是哑巴,看着也懒洋洋的,不怎么回应。
闻灯莫名放松下来。
且因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又生出些好奇。
和高座上的萧钰视线相撞后,又苦恼起来,彻底没了应付众人的心思。
崔景辞看了她一眼,懒散道:“我累了。”
身边围着的人便都退走。
宫宴正式开始,歌台舞榭,婀娜多姿。闻灯眼都没敢抬,时不时尝一口台面上的精美摆盘,崔景辞环过她,顺势帮她撩着面衣。
一派琴瑟和鸣。
感叹舞燕歌莺之余,在场之人无不悄悄观察摄政王与其新婚妻子。
再多的惊讶都变成不动声色。
摄政王竟允许新婚妻子继续带面衣,他们都想一睹这神秘暗卫的真容,能叫少年君主铁了心立后,摄政王又在婚嫁上给足了体面,且在这上京,自新皇登基后,不少府内欺君主式微,都是派护卫去打探过的。
无一不是君主身边暗卫的手下败将。
当时不乏人牙酸过,软弱可欺的君主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怎么不是自己的保护神。
现今见崔景辞这样爱护新婚妻子,遣走侍女亲自为她布菜,又忍不住叹息。
也不知道小皇帝见了是什么心情。
不由看向龙椅。
只见萧钰垂眼轻晃酒盏,偶尔抬眼,目色旁若无人般跟着闻灯。
忽然起身,“朕稍后再同众爱卿共饮。”
他说罢带着大监离场。
场上不知谁笑了声,“陛下年岁小,架子倒是不小。”
接下来笑声连成一片,却都没有再说下一句。
萧钰设宴,又莫名离席,他们猜都猜得到,为了向暗卫打探消息。
眼看不动如山的闻灯,又猜测摄政王会不会拦。
闻灯吃的不多,但每一味都尝了尝,今日宫宴,怪合她口味。又听萧钰离席,她终于能抬头看月殿云台,欣赏起鸾歌凤舞。
崔景辞便偏头看她,想她什么时候起身。
萧钰离席前隐晦地比了手势,是与闻灯自成一派的手语,旁若无人般与她传递信息,“御花园见面。”
小皇帝很有信心,闻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他身边。
当时闻灯正研究食物,未曾抬头,但暗卫做到这种程度,哪需要抬起脑袋才能完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