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212)
她出声着急,剧烈咳嗽,崔景辞声音停了,抚上她的肩背,沉默为她顺气。
她喉咙发痒,却不愿停下,告诉自己不要急,强忍着不适为自己辩白:“谁说我想见他?”
分明讲出自己心中所想,闻灯却一丝一毫没有松气,反觉出自己像在强词夺理。
她看着崔景辞眼中辨不出真假的讶异,莫名感到羞愧。
她既已被带出宫,便说明没有被丢下,崔景辞带她去御花园,只是为了让她与旧主诉衷肠。
无论是出于自信还是其他原因,崔景辞收下她这个背着美人计的异心人,就延长婚假,让她看起来不辱使命。她一朝进宫,更是给她机会叫她去找主子汇报近日始末。
这番做派,已是待她这个明面上的棋子极好。
她得了便宜,不低调谢恩,反而倒打一耙。
闻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宴会席间,她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就是怕接到萧钰的指令。
崔景辞却替她接了。
她若是没失忆,该感动到无以复加。
她想不出话来,崔景辞捏了捏她的脸,连台阶都递上,“怪我,不该自作主张,下次一定先问过夫人。”
他勾着她颊面软肉,注视她不高兴的眼,低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闻灯听不出他心中真切所想,哄弄的口吻沉在耳边,她目色怔忪,却知道自己很不想叫他误会。
她试探地埋进崔景辞怀里,像成婚后逐渐熟悉彼此的每一天。她这身衣裳又是上树又是爬墙,早就脏了,没有被推开,便大着胆子环上他的肩背。
一字一句地放慢音调。
“我不想见他。”
“我以为你……要把我丢在宫里。”
“不要把我送回宫。”
他的做派这样对她不设防,她应该投桃报李的。
闻灯说清所想,紧提着的气似乎终于慢慢放下来。
崔景辞张着手臂,好一会儿,面上笑意无奈,搭在她的肩背。
“我哪舍得?”
—
闻灯与人冰释前嫌,后半程紧紧抱着人,时不时蹭蹭崔景辞的下颌,又仰头亲一亲。
稍触即逝,崔景辞连细细感受都来不及,又顾念他先前索吻被拒绝,不敢把人捉回来亲。
他抚着怀里后背聊表慰藉,做好了今晚只能被撩拨不能有反应的准备。
未料回了府内,沐浴过后,还能有意外之喜。
闻灯坐在床榻里侧,认认真真地读完今天的话本子,又把起了倦意的崔景辞推醒,仔仔细细地教起他余下的手语。
崔景辞无奈……他的妻子,还真是敬业。
参加了宫宴,也不忘完成每日任务。
等这两项都做完,闻灯迟疑地盯了崔景辞一会儿,他侧躺在枕上,长腿微曲,见她看来,惺忪的眼强行睁开,一副静候吩咐的模样。
闻灯见他不主动亲她,已准备就此入睡,有些烦闷地蹙起眉心。
全然忘记马车上是谁坚定摇头。
她抿了抿唇,挪到床沿,跪坐在床上,摘了一侧床幔,空间陡然暗了一息。
还有另一侧。
她又蹭过去,慢吞吞地解起丝绸缎面。
崔景辞转身去看她,人离得极近,薄薄的里衣偶尔撩过他额头,有点痒。
他微眯着眼,朝上看去。
手点在床幔上,外头那一点光正好随着她,崔景辞起了兴致,视线正要追着她身上的光看去,被离手极近的起伏撰去目光。
他一息屏气凝神。
下一刻,帷幔终于落下。
床上黑下来的一瞬,崔景辞手扣上新婚不久的妻子的腰。闻灯仍跪坐在床沿,呼吸都缓下来,却无所动作。
感受腰间被摩梭过的酥麻触感,接触点的温度像势不可挡般朝其他地方传递。
她安静等待。
下一刻,掌心撤了回去,崔景辞嗓音倦慢,“要好好养养。”
闻灯睁大眼。
她借着昏暗隐蔽,定定盯了他一会儿,欲要回到里侧。
从他腰上爬过去时动作更慢,手脚并用,爬了半天反而覆到崔景辞身上,搂上他的脖颈。
崔景辞也环上她,像是疑惑:“夫人?”
闻灯埋到他的肩颈,颊面发烫,“夫君,今晚还没有亲。”
崔景辞抬起她的脑袋,捧着她脸,却久久没有动作。
闻灯有些丧气,她今天入宫并非毫无所获,譬如她知道暗卫居然不仅可以刺杀,还可以用美人计。
她想叫崔景辞开心,以后都不会丢她回宫,便想来试试这一招。
好难。
以前她什么都不做,他都会亲得难舍难分的。
闻灯于暗卫向来是佼佼者,艰难接受其他暗卫可以做的美人计她却没有天赋,正要垂着脑袋翻身下去,后脑勺被按住,唇齿磕绊,被堵得严严实实。
峰回路转,她又高兴起来。
崔景辞摩梭闻灯薄薄的腰线,缓解刚刚没抚弄够的情绪,轻轻一勾两人换了方位,腿落她中间。
从她唇珠咬到舌尖。
闻灯悄悄摸到他的衣角,在他沉迷于她嘴巴里时,伸手向上探去,挨到精健的腰腹。
一如掌心般温凉。
炎炎夏日,即使有冰鉴,她仍旧舒适地弯起唇。
身上却传来很轻一声闷哼,崔景辞最后咬了口她的唇,依依不舍般分开间隙,抵着她额头微微喘着气。
闻灯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形状明显的热度抵着她腿。
其实她挺熟悉的。
两人亲这么长时日,稍微亲长一些,就会被抵弄得难受。她在婚前恶补过知识,知道他的用途。
但每一次崔景辞抱着她稍稍缓和后就会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