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34)
身体彷佛被抽筋拔骨,多时不曾出现的系统及时登场:“宿主,已开启痛觉屏蔽。”
它洋洋自得,寻求夸奖。
文殊问它:“怎么回事?”
系统苦恼:“宿主,原文中女主夏茉莉经过绑架案被放弃后悲恸欲绝,肝肠寸断之下找了道士,扬言贺荆然既然那么爱白月光,她找道士把白月光魂招回来。”
它讲完剧情,弱声继续:“原文没有鬼魂,道士是江湖骗子,本来只是用于男女主调情的剧情,现在夏茉莉请到了真道士,正在……招您。”
话音落下,文殊眼睁睁看着身上衣服烧起,实体逐渐虚化,连人带衣归于鬼魂形态。
系统解释:“道士只能招魂过去,施符用火,故而您衣服烧起。”
文殊扬眉:“谢谢。”
她想起初有实体时的景象,没这场火,她得不穿衣服被招过去。
系统喜滋滋接下这身谢。留在原地的管家可做不到喜不自胜,他迅速招帮佣过来灭火,拿出手机拨沈尽屿的电话。
来不及。衣服迸发巨大的火焰,管家冷静抓过去,不是寻常火,不伤人,他也灭不了。
一把老骨头目不转睛,见一个与人一般无二、一路同他行至此的存在凭空消失。
只留一地灰烬。
文殊僵着身体,朝管家弯唇:“阿叔,别被吓着。”
第019章 死去的白月光19
文殊意识再清醒时狂风乱作, 她被粗细不一的线缠绕其中,勒得她生疼。双臂被架起,她下意识挣扎, 束缚她的线锋利,彷佛刻进魂魄。
她在风中睁眼,不待仔细端详,听到嚎啕大哭。
目光偏过去, 又听熟悉声音:“胆子这么小,故弄玄虚的风都把你吓成这样。”
她视线定住,贺荆然把闭眼捂耳朵的夏茉莉抱在怀里,摸着她头发安抚。夏茉莉穿着病号服,天崩地裂般的哭声不间断地响着, 贺荆然无奈叹息:“别哭了, 我哄你。”
文殊勾了勾指尖,线缠她更紧。她讲:“好吵。”
没有人理她。
她沿着线看去,在别墅见过的道士映入眼中。
私人医院的复式病房, 装饰华丽, 那日别墅中被请来抹杀她的道士立于一侧,神色一派祥和, 指尖捏着燃火的符, 旁边是她的骨灰盒。
招鬼起的风渐渐平息,房间一切如常。
道士收了动作:“贺先生, 夏小姐,人请来了, 有什么想讲的, 可以说了。”
贺荆然看道士按着用来做招鬼媒介的骨灰盒,一旁是无法收拢的线, 微微挑眉,有些好笑地看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这就是给我准备的惊喜?”
他抹去她的泪,夏茉莉缓了哭声,在他怀里抽噎:“贺先生,您既然爱林文殊,我把她招过来,您和她在一起,您爱她。”
她断断续续地重复:“您只爱她。”
“说什么傻话?信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贺荆然从夏茉莉后领看她后背,蹙眉:“伤口裂开了,叫医生过来。”
夏茉莉阻止他:“贺先生,您不爱我,就别关心我,我会多想,会当真。”
贺荆然眼尾轻佻:“那就当真。”
夏茉莉猝然抬头:“您说什么……”
贺荆然捧着她脸,“我爱你,说清楚了吗?”
夏茉莉表情错愕,泪水又涌了出来。文殊安安静静地看着,想起小时候贺荆然捧着她胳膊,眼含热泪看她的鞭痕,不厌其烦地问:“你疼不疼?你得多疼。”
她想走开,贺荆然趴在地上抱住她的腿都不要她走。
后来两人交好,总跑去不远处的小吃街。贺荆然举着两个易拉罐撞杯,自言自语:“这是我和祖宗的秘密基地。”
声势浩大,引来一堆人注目。文殊正视他的丢人现眼,夺过易拉罐,正撞上他凑过来的眼:“祖宗,我喜欢你,我只爱你。”
见她不回复,贺荆然小心翼翼地问:“我有没有讲清楚?”
现在,贺荆然目光真挚看着另一个人,夏茉莉抬手一指,她是随手,却正好指到文殊的方向。
夏茉莉声音颤着,分明不信:“那林文殊呢?”
贺荆然顺着看去,他看到乱成一团的线,不知道自己在和白月光对视。百无聊赖地勾了勾唇,“死人怎么和活人比?”
他摸上夏茉莉的发,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的模样:“她骨灰都丢你玩了,还不信?”
文殊恨不得上去撕掉贺荆然的嘴,她剧烈挣扎,捆绑她的线一次又一次收紧。
痉挛般的痛席卷她,她气势汹汹斥骂:“狼心狗肺。”
她想起坠江那晚,冷意密密麻麻刺进骨缝,她想讲,贺荆然,好疼。
贺荆然身上起凉,摸摸胳膊,打横抱起夏茉莉,朝外走去:“不想医生过来,我带你过去。”
夏茉莉后背抽痛,抓紧贺荆然衣服:“招来的东西怎么办?”
贺荆然耐心告罄,嘀咕了句“封建迷信”,随口道:“甭管招来什么,通通绞杀。”
他颠了颠怀里的人,慢下语调:“钱我出,满意了吗?”
缠绕的线直接作用鬼魂根本,文殊以为自己要烟消云散,握紧的拳剧烈颤动。
却听房门声动,心脏处有所猜测般骤然一跳。
贺荆然大步迈过,不待开门,病房忽从外打开。
他险险后退,双眼戾气,勾起一侧唇,看到强势开门的保镖,和中心的沈尽屿。
一向自持的人眉目带冷,看过来时不含半点温情。与他认识这么多年,贺荆然知他本性,只多年权势浸染,再大的事都道寻常,神色总归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