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旁观者入局[快穿](53)
文殊完好的那只脚踹他:“你有证据?”
虎子说不过她,委委屈屈地看谢宴。
文殊摇摇手里的钱,朝向谢宴,眉眼挑衅:“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想要钱我也可以陪你玩几把,有本事你堂堂正正赢回去。”
谢宴定定看她,半响,“行。”
他甚至不坐,弯腰拿起骰子骰蛊,递给文殊。
文殊意满一笑,自觉狂妄:“让你一招,你先来。”
“玩个简单的,两个骰子,谁的大谁赢。”
谢宴没跟她客气,就着旁边桌子,骰子晃动。
掀起骰蛊,一个五一个六。
虎子没忍住咧开笑,觉得自己钱回来有望。
文殊也不起身,接过,在身侧露出的窄沙发上转起骰蛊。时间快的很,翻开,两个六。
虎子目瞪口呆:“怎么会……”
刚刚大小姐就快当着他的面换骰子,恶劣地换成数字大的一面,还洋洋得意给他讲他有什么办法。
他看看文殊又看看谢宴,想也许是运气。
文殊伸手:“钱。”
谢宴刚拿出钱,还没来得及翻,她敏捷伸手拿过,快抽走三分之一,才给还回来。
她好心情地解释:“你太穷了,我怕你太抠就给我几张。我以前赢一把值一套房,这次就当给你打折啦。”
文殊拉长音调,要多欠有多欠。
谢宴一言未发,继续转骰蛊。
翻开。一个四一个五。
数字不能讲小。但总归有双六在前,虎子捏了把汗。
文殊嫌弃撇嘴,随手一晃,径直翻开。又是两个六。
虎子倒吸一口凉气,“大小姐,你真的没作弊吗?”
“这么简单,我闭着眼睛都能赢。”文殊当即又丢了三个骰子进去,五个骰子一起转,翻开得毫不犹豫——五个六。
虎子震惊,下一秒眼冒金星:“大小姐,教我!”
文殊嫌弃,又朝谢宴伸手:“给钱。”
谢宴又给她。文殊看他难看表情,比谁都快乐。大喊:“继续。”
未料谢宴不准备再玩,“虎子,收拾起你家东西。”
虎子收起骰子,谢宴把剩下的钱塞给他。虎子摸不着头脑,下一秒反应过来是在替文殊给他钱。
他匆匆摇头:“大小姐这么厉害,我觉得大小姐说得对,我不能输不起!”
文殊笑得想打滚。一旁搭腔:“孺子可教!”
谢宴蹙眉:“你别听她胡言乱语。”
文殊不高兴,“小虎子!”
虎子下意识“哎”了声,总感觉这声称呼和他的应怪怪的,来不及反应,腰已经朝文殊弯过去。
文殊把刚才从虎子那里敲来的钱塞过去:“看你学得这么好,给你的奖励。”
虎子不知道该不该要,“大小姐,你怎么突然这么好。”
文殊她才不管虎子接不接,塞完就松手:“因为我刚刚真的作弊了啊。”
她满不在乎:“你都亲眼看到我换骰子数字了,能不能坚定立场。”
她压根就没打算要那三瓜两枣,让谢宴吃痛才是她的目的。
谢宴沉沉看她。
文殊不避不让地看回去。
虎子察出两人气氛不对,老好人地想打圆场。谢宴下了逐客令:“虎子,回你家。”
他顿了片刻,瑟瑟走了。
文殊等谢宴秋后算账。
毕竟他这么小气,这么穷,这么抠。
被她敲了这么一笔小小的钱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回来。
未料谢宴只是问:“你脚有没有上药?”
文殊惊愕。她眨了眨眼:“谢宴,你气傻了?”
谢宴闭了闭眼,觉得就不该问她。
文殊随口怼完,毫不见外地朝谢宴伸过受伤的脚。
谢宴盯着她,目色湿冷。
文殊歪头看他:“不是吧,你只是嘴上问问?你不准备给我上药问什么问?”
谢宴不顺她的逻辑,“自己上。”
文殊好笑:“你见过哪家大小姐受伤了自己上药的?”
他唇角讽刺:“贫民窟的大小姐。”
文殊生气,想锤他。她气急败坏,“有本事你别再把我带回来,装什么装。江家都说现在不能接我走,你还留着我不就是指着那边打出个胜负拿我换钱?”
“又想拿我换钱,又一副别人欠你几百万的态度。”
她斥得喋喋不休,却一眼道出局势。看着骄纵,也确实骄纵——可对处境道得明白。
谢宴看她这副炸毛的样子,脸颊都气红。莫名地,唇角勾了下。
转瞬即逝,却被文殊捕捉到。那点笑意像雨后阳光,短暂地冲散了他身上的阴霾,露出了属于少年人的姿态。
文殊长这么大,收到过多少少年人的爱慕。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就知道什么意思。
当即消了气,双手捧脸。
也不说话。
谢宴意识到自己被捉住马脚,脸色霎那难看。
文殊低低地笑,像安抚,更像火上浇油:“谢宴,为我沉迷,又不丢人。”
谢宴冷笑:“自作多情。”
文殊沉默了几秒,安慰道:“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谢宴恨不得掐死她。
文殊懒得再刺激他,后靠沙发,指了指卧房:“我的药在里面。”
谢宴阴沉沉看她。看她闲适打着哈欠,又见她不小心抽了下脚,痛得呲牙。
他紧捏的拳逐渐松开。
进了卧室,给她拿出药。
文殊又朝他伸伸脚,示意他为她解绷带。
谢宴这回像换了个人,也不拒绝,直接给她扯下绷带。文殊正诧异,下一刻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上药的力道根本不像对病人,痛得文殊顷刻飙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