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的品格[穿书](45)
短发少年:“只有淑女才是君子的‘好逑’吗?”
谢红苗:“……”
谢红苗:对不起哦,忘了你的性取向……
谢红苗:“行吧……那最后这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都没说男女,又有什么问题?”
“我不明白。”短发少年抬起一双漆黑的眼,认真提问,“为什么要等他回头?为什么不能自己告诉他?”
谢红苗:“……”
学海无涯苦作舟,谢老师觉得这话说的……是作为老师的自己。
过了不久,还发生了打架的事。
那天,还是许梦白跑来报的信:“林师兄把那个叫钟锦程的给打了。”
谢红苗倏然起立:“怎么回事?”
许梦白道:“严长老让我们剑道比试,林师兄就把人劈得到处是伤。”
谢红苗想到原作小说里郎玄都能把活人削成血葫芦,当即眼前一黑,还是许梦白安抚了他:“师父莫慌,我们比试用的木剑。”
谢红苗:“……”
谢红苗:“你下次重点记得要早说!”
然而木剑劈的虽然都是皮外伤,但全身都有,伤势看来还是很骇人的。而且还是在严如石的剑道课中,在老师眼皮底下公报私仇,郎玄自己也挨了戒律院的惩罚——十下背棍,外加闭门思过一个月。
谢红苗本是生气,把药丢人身上就不想再管,但看挨了处罚被扛回来的少年脸色发白,大冷天一头的汗,终究还是心软了,冷冷地:“翻过去。”
高大健壮的少年依言而行,趴在床上。
背后的衣裳都已经烂了,棍印青紫交错,看来教人头皮发麻。
谢红苗清洁的手巾刚一沾伤口,少年的背肌便是一颤,呼吸粗重。
谢红苗又板起脸来:“活该!都这么久了,还记仇?看看你又能讨到什么好?”
少年却只咬着牙不吭声。
等到谢红苗给他清理了,上了药,他却冒出一句:“我没有。”
谢红苗一愣:“你说什么?”
少年依旧低着头:“他说你坏话,说你收徒没眼光。”
谢红苗:“噗……”
谢红苗:“就这?”
不知是为到现在还执着于这事的钟锦程可笑,还是为眼前的少年对自己的维护开心。
谢红苗蹲下来,和趴着的少年面对面:“吶,这个有没有眼光,不是他说了算的,是你们。你们学得好,变得厉害,让人眼红,让人嫉妒,不比伤人伤己来得强?”
但又觉得怪可爱的,忍不住点了点对方的鼻尖:“记住了么?”
少年从鼻子“哼”了一声,应该也是为自己的错误感到了羞耻,将头埋进了枕头,闷闷的声音从中传出来:“哦。”
不想这边的恩怨告一段落,那边许梦白又出事了。
此时已是冬季,五指山上寒风四起,谢红苗披着件鲜红大氅,无奈地坐在讲经堂中,看着低着头的许梦白:“……说说吧。”
眼前的少年就开始低声诉说:“我……写了一个故事,花园里有一株花,让一个有钱的少爷给看上了。这花却不喜欢他,对着旁人就开出花来,鲜艳灿烂,对着他就垂着枝叶,爱搭不理。”
谢红苗:?
谢红苗:“然后呢?”
只听许梦白继续道:“这花招人喜欢,这个少爷就天天生气。他想自己占着,带不走;想不去看,又忍不住;想拦着其他人,还被揍了一顿。”
谢红苗:?
谢红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是啊,就是一个故事而已,”许梦白的语气非常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钟锦程要跳起来撕我的本子,还边撕边哭……”
谢红苗:“……”
谢红苗:“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赌钱的事!许梦白你不要给我避重就轻!”
“师父莫气,马上就说到了!”许梦白连连点头,“他一哭,他那姓王的表兄就过来推我,说我欺负了他,不依不饶要我道歉。我见他们如此激动,很是同情,但又觉得自己没错,就取出三枚铜钱猜正反,看看老天站在谁那一边。”
谢红苗:?
谢红苗:“那你赢钱是怎么回事?”
“他猜了三次都没中,偏我次次中,”许梦白的语气非常无辜,“他气不过,就掏出银两来要跟我继续猜啰……”
谢红苗:???
忍了忍,终于拍案而起:“说了半天还不是你激人家跟你赌,再拿你的气运去赢?气运是这么用的吗!”
暴躁地抓了抓自己头发:“那你赢的钱呢?还不赶紧交出来!”
少年转头在自己的课桌内摸摸索索,然后掏出四本书来,名字暧昧,颜色鲜艳,分别是《枕边密语》、《午后绮梦》,还有两本名字更加暴露的《修仙遇妖,我心生乱》和《师父与我,误落情网》。
许梦白的语气非常无辜:“上次师父说我可以多看些话本,于是便全换了这些。”
谢红苗:“………………………………………………”
你除了气运好,还有一种明明都在神展开偏偏就合情合理的技能啊男二!
而且我让你看话本,是让你像原作小说里那样多讲些故事给钟紫衣听,哄他开心,你这最后一本买的都是什么啊!
第27章 三只徒弟(二)
而最纠结的,还属钟紫衣与许梦白的感情线了。
根据原作小说,谢红苗认为他们二人本来就是相互喜欢,坏在外界阻碍太多,现在有自己坐镇,必是水到渠成。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许梦白上山后,钟紫衣对他的态度虽比对郎玄的要友好一些,但也只是局限在师兄弟之间提醒和帮助的礼貌范围中。日常相见,都戴着易容面皮,许梦白上山两个多月,他竟是一次真容都没给对方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