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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嫌意识觉醒后(19)+番外

作者: 燃鸦 阅读记录

乌朔看向我面无血色的脸,“我一刀劈穿了他的右肩骨,他跑了,他的手,如果治不好,以后,以后就很难再抬起来了。也不能再像这次一样,持刀伤我了。”

14、

许桑衡自恢复身份后,就一直在军中帮许章驰练兵,许章驰和几个军中旧部看他表现得力,遂主动将领兵之位让给了他。

乌朔所说之人,莫不是许桑衡?

可许桑衡早便同乌朔交过手,也明知乌朔等人根本就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若是养父之令,他为何不加派兵力以增胜算?何故会只带三五死士就偏要硬闯山头?

连命都不顾?

这根本就不像是许桑衡的行事作风。

许桑衡究竟,又有何阴谋盘算?

15、

我连日没有睡好,精神恹恹,加之心中忧惧,热病又发作了,总是咳嗽不止,吓坏了乌朔。

他急得如热锅蚂蚁团团乱转,又将他那几个山贼弟兄一个一个地叫过来,给我看病。

奈何这些人中都没有精通医术的,只能按着自己生病时的惯常经验,叫他给我准备热水熬制姜汤去喝,可我喝下这些后也并无好转,乌朔更加心急如焚,说要背我下山去镇上看病。

我只好喘着气对他道,“香囊,我的香囊,在我的行李当中…那里面有药,你拿给我。”

我对香囊本来也不报希望了。

毕竟乌朔他们本来就是山匪,劫财越货皆是常事,我的钱财怕是早就被瓜分了干净,至于装药的香囊,许是被丢弃了也未可知,但我没想到,乌朔听完后立时就取回了我的行李,竟全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看来,我的行李是一直被乌朔小心收着的。

我从行李中找到香囊,打开后,吸了吸药,方勉强止住咳声。

可乌朔依旧皱着眉心,嘴里念叨着,“等雪停,我带你下山,看大夫。你吸了药不咳,不吸药就咳,我要你一直不咳。”

原来,他看出这香囊根治不了我的咳疾,奈何我这身病是娘胎里头带出来的,这些年也求访过不少名医,全都无计可施,又怎会被山下的大夫看上一看就能好得了?

我解释给乌朔听。

但乌朔执意坚持。

三天后,风销雪止,他就罔顾自己的臂伤还未痊愈,硬是背我下了山。

16、

山路崎岖难行,骑马乘车都不好走,乌朔等人平常很少下山,下山也皆是步行。

可乌朔又因臂上有伤,所以纵是天生有力,仍背我背得吃力,我趴在他的背上,能看见乌朔的手臂因要用力,伤得反而更狠了,血都渗出了纱布。

我赶紧别过眼去,轻轻对乌朔道,“你放我下来罢,我自己能走。”

乌朔不让,停下来喘息片刻,又继续背我上路,期间,还红着脸对我道,“你是我媳妇。山路很长,你走会累。我背你。你就不累了。”

虽我知道乌朔和那干山匪经常打趣我是他的“压寨夫人”,他也常在他的弟兄们面前以“媳妇”称呼我,可这般当着我的面叫我,还是头一次。

我有些无语地驳斥道,“我是男人,怎可能做你的媳妇?!”

“我知道。”

未想到乌朔居然认真回答我,“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是你。你就是我的媳妇。”

“媳妇。”

他又叫我一声,脸更是红了。

“我不是!”

我也生气,想自己本就是被他强行抓来的山上,怎还平白无故地多了个便宜“夫君”。

“媳妇!媳妇!媳妇!”

乌朔高声喊我,直到堪堪盖过我的声音,又倔又犟。

我实在拗不过他,怕气得又开始咳,只好随他叫去了。

17、

北燕地处北疆一带,只有东南一关口直通中原。

此处多的是广袤无垠的黄沙以及巍峨不绝的高山,至于城池便只有一座,那里亦是北燕最大的集市,有北燕最好的医馆,乌朔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入城之后,乌朔终于放我下来了。

他今天穿了件寻常的衣服,总算不再以兽皮遮身。

我则依旧穿着他为我找的那件白蓝色袄褂,乌朔怕我会犯咳症,还将我的那些装了草药的香囊用绳儿串成了一串,悬在腰间,好随时拿给我用。

燕王府的家仆也常会来集市购置物品,我怕被人瞧见又惹是非,便一直低头走路,奈何我身旁的乌朔生得实在高大魁梧,同我走在一起,当真惹人注目,刚穿过一条街巷,我就能感觉到聚集到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我只好加快脚步,冲那间记忆中医馆所在的位置奔去。

18、

虽我平日里鲜少出府,但镇上我还是来过几次的,所以记得路。

每一次,都是许桑衡偷偷带我出来的。

自十七岁那年我被他压在梨树下强吻之后,许桑衡就同我走得愈近了,常隔三差五地去寻我,给我送一些他做的小玩意儿,会带我抓鸟,带我逗猫,还会趁我摸猫时,猝不及防地捧过我的脸,偷偷亲我。

我起初还责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可心里本也就对他有好感的,加之容望走后,又常觉孤独自抑,有他陪我,我开怀不少,便也渐渐任他亲我抱我,不再推拒了。

我经过容望一事后,已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亲我便是喜欢我了。但我那时心里想的是…若是这样他就肯靠近我,还会温柔地唤我一声,“妙妙”,那我便也觉值得了。

可是容望…

到底还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许桑衡见我常会突然间心情郁郁,持了块白玉发呆,有一次便问我,想不想出去玩?